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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

      我怎么忘了,你被割了舌头,灌了哑药,不会说话了。”
    “皇上去找齐安了!”
    苏祁兀自说到。
    像是倾诉。
    “这么多年了,我得多谢太傅对我的教诲,这才向皇上求了恩典,了结你的性命,救你于水火。”
    “当年行刑时,我就对你说过,你的性命,最终还是只会我来取。”
    “怎么样,太傅,我可还守信!”
    苏祁说完这句话,那人便躁动起来。
    苏祁的声音忽然一凛:“当年齐宗凡的事,你不是也出了不少力吗?”
    “你还记得,你在被割掉舌头之前问我的问题吗?为什么对齐宗凡的事这么上心。”
    语调凄凉:“因为,我就是齐安。”
    安槐狠狠一震,整个身躯都忘了动,那被割了的舌头的嘴巴,忽然勾起,安槐笑了。
    想想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竟然被他的学生算计了,最终落得这种下场,最后的真相,还得他亲自告知。
    罢了罢了。
    怪不得,行刑前他要逼问关于当年齐宗凡的一切。
    当年,赵政还只是个王爷,安槐也还只是侍郎,齐宗凡堂堂威固将军,现在这天下,有一半都是齐宗凡打下来的。
    后来,皇权相争,齐宗凡选择拥护赵政,让他登上了皇位。
    赵政继位,第一件事,便是谋划除掉齐宗凡。
    功名太多的将军,会让皇帝忌惮,只可惜,齐宗凡以为自己的一腔报国热血,皇帝看得见。
    功高震主,这个词,没有人,在齐宗凡面前提过。
    南锦二年,北淮出兵压境,赵政派了齐宗凡应战。
    然而,齐宗凡并不知道,这一仗,南锦必输,而他,必死。
    战争持续了大概三个月,齐宗凡死守,兵马丧了大半,修书回朝请求朝廷出兵支援,最重要的是供应粮草。
    两军相交,若是没有粮草,那这仗,一日都打不起。
    最终,齐宗凡的兵快熬不住了,好消息终于来了,粮草就快到了。
    只是突然粮草被劫,夜里北淮偷袭,齐宗凡被杀于营帐内,将军被杀,其余人等,尽数投降。
    除了,齐宗凡之子齐安,和齐宗凡的副将于坤下落不明。
    苏祁现在夜里还会做噩梦,散发着火光的营帐内,到处充斥着血腥味,人的哀嚎,还有所谓敌军的厉声叫喊。
    于伯伯告诉他,那是南锦皇帝和北淮皇帝的阴谋,为的就是杀了他父亲,削兵权。
    粮草是被南锦士兵劫的,偷袭,也是南锦士兵带着北淮军闯入,那夜偷袭的北淮士兵里,有一半,都是装扮成北淮士兵的南锦人。
    于伯伯带着他去了三川,隐匿在一个农户家里,帮他改了姓名,叫苏祁,跟着农户一家姓。
    于伯伯后来就走了,他那时候不知道,不知道于坤为什么也要丢下他,放下他不管。
    后来他明白了,于坤是为了不连累他,于坤在,目标太过明显。
    他拼了命的看书,看典籍。
    为的就是当官,他要亲手了结那狗皇帝的性命。
    南锦六年,春围,苏祁成了殿试状元,一举成名。
    被当朝丞相安槐看上,入安槐门下,成了谏议大夫。
    他开始慢慢笼络人心,一切,就像是一盘棋,想要赢,必须得谋划周全。
    可光只是谏议大夫的身份,远远不够。
    南锦十一年,机会来了。
    他冒了一个巨大风险,筹划了这么久,成败,在此一举。
    刺客闯入宣明殿,冰冷的剑刺入胸膛时,他竟有一瞬觉得解脱了也好。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记得昏迷的时候,想起了父亲,对于他最后的印象,就是瞪着眼睛,叫他快同于坤走。
    他醒来的时候,床边围了一群太医,他知道,真正的战争,开始了。
    把刺客的事情,栽到安槐头上,其实不容易,能做上丞相的人,都不简单。
    但最终,是他赢了。
    他父亲的事,除了赵政,还有安槐,粮草和偷袭之事,都是他出的主意,为的,就是巩固地位。
    苏祁想的出神,听到雨声变大,才慢慢回过神来。
    沉沉叹了一口气。
    夜已经深了,他该回去了,逗留得太久,外面的暗卫该起疑心了。
    他撩着衣袍,从牢狱门口出去,怕衣服被牢房弄脏似的。
    朝着门口的方向温淡道了一声:“进来吧。”
    便有一个穿着侍卫服的进来,手里拿着剑,朝着他恭敬的行了礼,侧身进去。
    苏祁回身:“太傅,一路好走。”
    声音依旧温淡,却如同地狱修罗一般。
    连那侍卫,都觉得有几分寒意,饶是他在这云阳国狱杀的人那么多。
    侍卫抽出剑,毫不留情的从胸口刺入,微微一用力,便刺穿了。
    血慢慢的流淌下来,他伸手,抽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包裹着剑,按在安槐胸前。
    慢慢地抽出剑,白布被鲜血尽染,侍卫稍稍抬头,便看见空空的眼眶,喉咙里还有轻微的声响,应该是血液流进没有东西的嘴巴,流转的声音。
    有些吓人,侍卫不放心,又朝着方才地方偏了一个位置,重新刺了进去。
    苏祁知道他已经死了,转身,淡漠的离去,未再看侍卫的第二剑。
    外头的雨还在下,他记得,上回安槐为人彘监刑时,也是这样的雨天。
    那时候,他走出牢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