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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读人心,擅弄权术,一般人,善读人心已是不易,擅弄权术更是难得。
所以,这才是苏祁为何年纪轻轻便越过朝中众多有威望之人坐上丞相之位的原因。
他刚想完,苏祁便已经开口了:“你是赵则宇的人,可赵则宇的麾下不止你一人,至此还肯为他奔波的,却只有你一人,面上看着精明,却是个只认死理的,你若是应下,无论如何,都会做好此事,我放心。”
崔闻微微松口:“要我如何做?”
“每月初十,若是有消息,我会派人悄悄递到你手上,让你妹妹放在黄纸的最下面,到了升福寺,自然会有人找到你妹妹拿走消息。”
崔闻接着问了一句:“你的人应该不少,为何找我?”
苏祁淡然一笑:“此事若是由我的人去办,诸多不便,而且我说了,此事交于你,我放心。”
苏祁刚从琉璃馆出来,呼出一口气。
“回府。”
她在苏府门口等了良久,问了守门之人,说苏祁外出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她站在苏府门口,看着漫天飞雪,想着待会如何同苏祁开口。
听到马车的声音,她竟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苏祁下马车,便看见裴清越站在府门前,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期盼。
他心里一动,有些明白她来,所谓何事。
她没开口,他也就当做没有看到她,径直往里府里走。
看到苏祁无视她,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直接开口道:“苏大人!”
苏祁顿了顿脚步,回身,看向裴清越。
她好像瘦了许多,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进来吧。”
苏祁道。
她跟着苏祁进去,到了书房。
她站在苏祁的面前,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苏祁脸上看着有些疲惫,身上有酒气。
“裴大人,有事?”苏祁挑眉问道。
裴清越去看赵则宇的事,他是知道的,沈描渲早就同他说过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看完赵则宇就直接过来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竟然不想看见她为了别人这样,特别是别的男子。
若是,有一天,他败了,她也会为了他落泪吗?
她直接跪了下去:“求苏大人保七殿下一命。”
苏祁轻嗤:“我同赵则宇非亲非故,为何要保他,再说了……”
说到这,苏祁起身,走了两步,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我帮了他,我又能得到什么?”
她被迫直视苏祁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掩不住的欲望,让她一瞬愣怔住了。
她咬了咬下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伸手攀住他的肩头,对着他的唇,便印了上去。
苏祁浑身一颤,呼吸变得深重起来。
她的唇带着一股凉意,但是很软,她能感觉到,苏祁的唇上青梅酒的味道。
唇齿相交,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温暖旖旎起来。
与之前那个吻不同,之前是苏祁趁着她酒醉,偷偷亲的,而现在,喝了酒的人,是他。
她的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对苏祁,其实是喜欢的。
苏祁的眼神仿佛染上了旁边烛火的摇曳的光。
苏祁抱起她,她好像比之前还轻了不少。
往里面放着帐幔的床里走去。
书桌上的烛火摇曳地更厉害了,外头的雪下的更大了,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
静谧又旖旎。
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浪漫。
——
绘湘染坊的案子,终于在十二月定案了。
魏国公被查出来,与绘湘案密切相关,最终在廷尉狱内秘密绞杀。
而赵则宇,虽是主使,但到底疑点颇多,而且,到底是皇子,被囚于云阳国狱内,至死为止。
皇兄移牢,她未去相送,她怕,到时给皇兄添了许多麻烦。
魏容在廷尉狱关着,今日终于能够出来了,她一早便准备了许多东西,在廷尉狱门口等着。
魏容也瘦了许多,看着,竟比之前沉稳了不少。
只是看到她,还是对着她笑了笑。
她撑着伞过去,把准备好的披风披在魏容的身上。
魏容扶着她的手,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倒是先红了,不知为何,她近来,总是想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魏容见了,笑了笑:“哭什么,我出来,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魏国公……”她低声说到。
魏容笑一僵,敛了笑意,眼神沉郁,没再说话。
天地间,只剩风雪之声,她把魏容送到魏国公府里,魏景见了她,脸色复杂,魏景也变了许多,身上掩不住沧桑之意。
再不见从前意气风发的郎中令的模样。
如鲠在喉。
魏容冲着她挥了挥手:“清越,你回去吧,我有我兄长照顾着。”
她站在门口,没说话,笑了笑:“我看着你们进去,我再回去。”
等到他们进去,她转身准备上马车,看到国公府旁边卖包子的食记。
突然想起了她之前离京去办案之时,魏容曾经买了一盒包子送她。
她有些微微愣神,潮落叫了她一声,她回过神,往马车上走去。
国公府门前,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没有人认清,到底是谁的脚印。
雪还在下,时间过得快,一时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