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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原本也只为了看看元如意的状况,顺便向田诺道歉,事既办完,他示意两个小的继续进食,转身欲要离开。
元如意一把拉住他:“阿兄,你是不是要送那两位去府学?”
元锐点了点头。
元如意眼睛一亮:“能不能带我和傻妮也去瞧瞧?”
元锐还没来得及开口,田诺立刻申明:“我脚上疼得厉害,不方便去。”开玩笑,白雁归那厮,她躲他还来不及呢。他要她做的事,她已做到。她自己还有一堆问题没解决,哪有心思去看他的热闹。
元如意一拍大腿:“是哦,我差点忘了,我让阿娘给你请大夫。”一边往外跑去,一边不忘回头对元锐嚷道,“阿兄,我去去就来,你记得等我。”浑然不管身后一堆侍女叫着“三郎君,慢点”。
元锐和田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脸上同时浮现的无可奈何之色,都是一愣,随即一齐笑了起来。
仿佛有无形的隔阂被打破,气氛轻松起来,元锐姿态随意地往廊柱上一靠,随口道:“如意还是孩子脾气,田小娘子见笑了。”
田诺笑了笑,神情落寞:“我倒是羡慕他得很。”有人宠爱的孩子才不必急着长大,曾经,她也是父母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她忍不住抚向手腕上的雨花石珠,心中伤感: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听妈妈唤她一声“囡囡”。
元锐一愣,似乎这才想起田诺看着懂事,其实年纪比元锐还小一些,偏偏失了父母,无人宠爱,再不能如如意一般肆意任性。他刚刚那话,简直直戳人的心肺啊!
他难得的感到了不自在,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刚其实是说我”他望着对面小姑娘低垂的眉眼,耷拉的肩膀,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那时他生母亡故,父亲忽视,在偌大的元府中无依无靠,仿佛隐形人般生存着,看着刚出生便受尽宠爱的嫡弟,心情也是这般的羡慕又酸楚。
他是个男儿,尚且如此,何况如此纤细敏感的小姑娘,她该是何等难过?陌生的怜惜之念升起,元锐懊恼地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拙。
不会说话便索性不说了,他对侍女们吩咐了一声:“好好服侍小娘子。”转身颇有些狼狈地退了出去。
飞奔回来的元如意:“”气得跳脚,“阿兄骗人!”红着眼睛追了出去,差点和推门而入的春桃撞个正着。
春桃“唉呀”一声,吓得白了脸。还好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来,及时将元如意拎到一边,元锐的声音响起:“你这毛毛躁躁的是做什么?”
元如意大喜:“阿兄,你没走啊!”
元锐非但没走,还带了冻伤药过来,嘱咐春桃仔细帮田诺上药,又关照田诺安心住下养伤,叫下人好生照料。
元如意大奇:“阿兄,你连两个姐姐都不怎么理会,怎么对她这么好?”
元锐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还要不要跟我去府学?”
“要,要!”元如意立刻把刚才的问题忘了,笑逐颜开地道,“阿兄你答应带我去了?”
元锐点点头:“时候不早了,走吧。”
元如意欢呼一声,欢欢喜喜地跟着元锐往外而去。
大夫看过田诺脚上的伤后,田诺便让春桃带她去见郡守娘子致谢,顺便请求郡守娘子允许她在元家多留几日。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全然陌生,她现在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初来乍到,什么都没有搞清楚,贸贸然地离开元家,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她需要缓冲时间来了解这个世界,找到生存之道。
元锐虽然说了让她留下来养伤,但元府的女主人毕竟是郡守娘子。
郡守娘子并不在,只留下话来,让她先在客院鸿雁斋住下,好好养脚上的伤,别的事等她养好伤再说,竟是不需她开口。
田诺意外之极,她救元如意,本是指望元家念在她这点好处,给她找个安身立命之所,因着蒋浩卿和白雁归之事,她开过一次口,倒不好再为自己多求什么。结果没想到,郡守娘子竟主动开口将她留下。
她谢过郡守娘子,在元家暂时住了下来。
鸿雁斋位于郡守府内院一隅,紧靠院墙,院墙外是一条小巷。靠近便能听到走街串巷的小贩时而通过,车马声c叫卖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地方不大,只小小的一个院子,三间屋子,墙角种两棵槐树,两树之间居然还架有一个秋千。
院中原本只有一个姓夏的婆子负责洒扫,郡守娘子见人手不够,又将春桃拨给了田诺。
田诺由春桃背着进了屋子,见里面是一明两暗的格局。中间布置做厅堂,摆一张低矮的花梨木条案,条案上供着一个梅瓶,上方悬一副竹刻拾履图,两边则是两具铺着墨绿洒金锦缎坐垫的坐榻。
卧室设在东屋,同样的花梨木家具,床榻c妆台c多宝格一应俱全,西屋则做了仆妇们的住所。
田诺从昨晚就没有休息好,折腾到现在,早就精神不济,可心里存着事,怎么也睡不踏实。索性把春桃叫来,向她打听元家的情况。
春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