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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没病好,便赶路回来了吧。”
田诺的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你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魏欢叫屈:“不是你说的吗,不想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田诺哑口无言:是的,她既然选择了离开,便该割裂从前,和过去挥手道别,不再回顾。她以为自己能做到,可,只是看到他病弱的模样,她竟感到了不忍与后悔?
魏欢看她神色,警惕起来:“你该不会同情他,想要和他相认吧?”
田诺勉强笑了笑:“你想多了。”既已做出选择,便不容她回头,除非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否则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无法解决。
魏欢更警惕了,凑近她小声问道:“你们俩之间究竟怎么回事?说起来,谁家阿兄会为妹妹做到这个地步,何况,还是个多年不见的族妹?”
田诺心烦意乱:“就不能是他特别有责任心?”
魏欢想了想,觉得以白雁归的性子,倒也解释得通,不过:“你们俩真的没什么?”
田诺没好气:“你希望有什么吗?”
她一恼,魏欢就怂了,赔笑道:“表妹勿恼,我只是担心你。我们与他,以后总不是一路人。”又拉着她道,“你看岸上接他的人!”
白雁归的船已靠了岸。岸上,一锦衣华服c气质尊贵的少年带着大队随从含笑迎上前来,态度谦恭地和白雁归说话,随即,簇拥着白雁归上了马车。
田诺不解。
魏欢愤愤道:“那个人是我们的死对头,姓白的和他是一伙。”
“所以呢?”
“所以,以后你一定要远着他们些。那两人都是一肚子的坏水,若是姓白的认出你来,指不定他会借着你们从前的关系做出什么事来。到时,我们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田诺本是心中纠结,心情沉重,被他这样郑重其事叮嘱了一番,竟莫名笑了出来。
魏欢气恼:“休要儿戏,我可是认真的。”
田诺安抚地道:“好,不儿戏不儿戏。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魏欢不清不愿地答道:“是你的庶兄,郭谷。”
田诺怔了怔:原来是他!
回来的路上,魏欢已经向她普及了她家中的情况。
她的母亲魏氏是父亲的结发妻子,育有一子一女,长子郭山,在七岁那年不幸夭折;女儿就是她,名叫郭田,在六岁那年失踪。魏氏深受打击,从此长居佛堂,不问世事,府中的事目前全由侧室黎氏做主。
黎氏亦育有一子一女,子名郭谷,现在是她父亲事实上的长子,深受器重;女儿叫郭禾,只比田诺小一个月,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此外,田诺还有庶出的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是父亲的其他姬妾所出。
而她的生身父亲,就是现任大丞相,白雁归的顶头上司,鼎鼎大名的齐郡郭畅。
一边是失子的正房,一边是得势的偏房,正是天然的对头。这些年来,魏家一直怀疑郭山的死c郭田的失踪与黎氏有关,苦于找不到证据,对黎氏一房自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两边关系不可避免地坏了下去。
只可惜郭畅的另一个庶子郭粟才六岁,年龄太小,资质也一般,根本不足以与郭谷抗衡。魏家现在看着烈火烹油,实则是被架在火上烤,若一朝郭畅去世,郭谷接位,便也到了魏家覆灭之时。
后面的事魏欢自然不会和田诺讲。表妹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又是个女儿家,好不容易回来,自然该千娇万宠,不应该被这些烦心事扰了清静。只提醒她进了府以后要小心黎氏一系。
不过,魏欢傲然道:“你是府中唯一的嫡女,阖府上下,除了姑丈姑母,没有人地位比你更尊贵,只管仰起头来做人。有什么事,就算郭家不管,魏家自然会来给你撑腰。”
田诺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这个表兄虽然偶尔会不靠谱,可待她的一颗心却是赤诚的,这便足矣。
第65章
因遇到白雁归这件意外,魏欢怕被他看到田诺,难得发扬谦让精神,让其它船先走,等到郭谷和白雁归的人马都走了才靠了岸。
田诺忍不住道:“他是丞相府长史,又是父亲的心腹,迟早会知道我是谁。”
“那不一样,”魏欢道,“这人出了名的不理闲事,哪会关心相府中多一个或少一个女儿这种事。何况他常年跟着丞相大人在外征战,在京城呆不了多久。你在相府内院,哪能与他照面?等到他知道你是谁,估计你早定亲了,那时还怕他个鬼?”
定亲吗?田诺怔忡:也是,她已及笄,按这个时代的习俗,确实是待嫁的姑娘了。她若嫁了人,他对她的执念就该放下了吧?
岸上,魏家的马车已在等着,魏欢留了几个仆人慢慢搬运行李,自己扶田诺上了车,先往丞相府去。
车中铺陈华丽舒适,并不觉得颠簸。一路晃晃悠悠的,饶是田诺满腹心事,也不觉沉沉睡去。等她醒来,四周静悄悄的不闻半点声息,一时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