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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吟清这人再生嫌隙。
    江琬槐有些恼了,起身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不善,又问了一遍:“你为何要听贺吟清的指使?”
    太子府对下人的待遇极好,但也赏罚分明,赏得厉害,罚得也是厉害,所以大多人并不敢轻易生出异心。
    贺吟清不过是个商家富公子,哪来的能力买通一个太子府的下人。
    江琬槐想不通。
    沉默良久,玲衣终于开口了,说道:“回娘娘,奴婢根本不认识您说的人。”
    江琬槐不愿与她绕弯子,放柔了语气,缓声问她:“你可知,你给本宫的香囊中写了什么?”
    玲衣还想否认:“奴婢不知什么香囊。”
    江琬槐道:“你当真不知,贺吟清想约本宫出去私会?”
    尾音微扬,带着稍许的诱问意味。
    “私……私会,”玲衣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显然这回是真的不知情。这罪名落下来,可就重得多了,协助外男传递私会信物给太子妃娘娘,便是她有九条命,都不够抵罪的。
    她连忙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当真不知这回事情,奴婢,奴婢只是……”
    “嗯?”江琬槐歪歪头,示意她接着说。
    玲衣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声音颤抖又惊慌:“贺公子,贺公子叫奴婢将锦囊交给娘娘的时候,只说这是娘娘落在他那儿的东西,因不想让娘娘知道,便叫奴婢寻个法子,不动声色的交给您,不要叫您发现。”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里面还有纸条。”她说着,跪着直起身来,转向江琬槐的方向,使劲磕头,“娘娘,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当真不知情,奴婢冤枉啊。”
    江琬槐轻笑一声,问她:“若是里头没有纸条,你便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是对的?”
    玲衣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江琬槐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你为何听他指使?”
    “奴婢……”玲衣脸上已被泪水浸湿,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奴婢不能说,不能说……”
    她的言语破碎,已泣不成声:“若是说了,奴婢这辈子就毁了。”
    江琬槐听罢,愣在了原地,从上辈子贺吟清的行事作风来看,她似乎隐隐猜测到了发生什么事情,这种事情与她而言也有些难以启齿:“你,与他……”
    “他以此要挟奴婢,说若是奴婢不替他做这事,便将此事说出去,奴婢一时……一时害怕,就应下了。”玲衣抽泣着,“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江琬槐心中好一阵唏嘘,贺吟清果然还是那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最懂得挑人痛点下手。莫名其妙的,她就对眼前这女子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惜感。
    她眼睫轻垂,心头积压了一通郁气,挥散不去,终是悠悠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去管家那儿自请出府吧,本宫也不多追究与你了。”
    她说完转身回屋,不愿再多瞧一眼玲衣,也不愿再回想起前世那个凄哀悲凉的自己。
    “谢娘娘饶命。”玲衣用力的在地上最后磕了个头,站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去。
    第10章
    翌日,清晨。
    江琬槐起了个大早,梳洗罢,刚出房门就被一个蹲在门口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那人见她出来,“噌”得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到她面前,怪模怪样的行了个礼,喊道:“娘娘早。”
    江琬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盯着他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他来。
    是前日晚上替她送糕点的那位小厮,没猜错的话,应该在是陆昭谨身边伺候的人。
    她以为是陆昭谨寻她有事,便不解地问道:“你一大早守在本宫殿前,是有何事?”
    纪焕站直了身体,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再次行了个不知道哪个朝代的礼,道:“回娘娘,殿下叫奴才以后来您院里伺候您。”
    江琬槐:“……”
    若是说她的礼仪都能被皇后娘娘挑出千般万般错来,那眼前这人的直接便能回炉重造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就好,对这件事没有太在意的道:“本宫知晓了。”
    偏殿里本就安排了不少的下人服侍,多一个少一个于她来说都没甚么所谓。
    纪焕听完,没有退下,还是站在她身边,道:“殿下说了,要奴才贴身伺候您。”
    江琬槐闻言顿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好脾气的表示了下自己知道了,神色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她不喜欢身边有太多服侍的人,因为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采春,能够照顾好她的全部起居。
    但既然是陆昭谨亲自安排来的人,她也总不好拂了他的意。
    虽还未步入盛夏,天气也在逐渐转热。江琬槐惯来是个不喜欢晒太阳的,便命人重新布了张桌子,放在了树荫底下。在外头用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