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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白白磋磨了一生。朝中大臣们谁也不想自己家的女儿当这么一个摆设,后来便干脆不约而同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于是现下后宫里头,除了帝后二人和陆致培,便就只有早早歇养在后宫中的太上皇庆治帝和太后二人。就算是举办起家宴来,也是一个桌子就能够搞定的事情,平日里什么时候想聚在一起吃都行。
江琬槐自然是想要出去逛逛的,听到陆昭谨这般答应了,心情立马便大好了起来。一旁被一直忽略掉的小家伙,不满地扯了扯将琬槐的袖口,说道:“母后,培儿也要一道去。”
江琬槐顺着袖口被拉动的地方看了过去,对上陆致培写满了期待的目光,正要点点头,应下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直接被陆昭谨冷着声音打断了去,道:“你留在宫里。”
陆致培闻言立马便睁大了眸子,看向了陆昭谨,见他一幅不容置喙的神情。嘴巴一瘪,便要委屈上了,只是对上陆昭谨淡漠的眸子,又不敢哭出声来,只好将委屈往心里头憋去,嘴巴抿着,眼眶里一下子便盈满了泪水。
他从小便害怕自己的这个父皇,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对他也丝毫没有母后对他时那般温柔,说话总是公事公办一般。好不容易和他说几句话,也是询问他学业方面的事情,偶尔也会夸奖一下他。
若是在江琬槐面前,委屈他便直接哭了,可是连陆昭谨也在这儿,他便不敢哭,只好将委屈都往心里头咽。
陆昭谨见他一下子便委屈上了,似是要哭出来一般,眉头一下子便拧了起来。身形在原地滞了一瞬,心头竟是闪过了几分手足无措来。
小孩子果真是难办,一点事情不合心意便要哭。
陆昭谨从陆致培小时候,便总是拿他没有办法。也不知这么小的身体里头,哪里来的这么多能量,夜里一哭,便能将乾清宫里头所有的人都惊醒起来,半夜伺候他。
后来长大了些,就更加不讨喜了。整日粘着江琬槐,江琬槐对他也时极宠溺,两人处在一起时,时常就将一旁的陆昭谨当作了透明人。以至于陆昭谨看着陆致培便觉得他惹人烦,后来干脆早早地将他送去了国子监,省得他总是在江琬槐面前晃悠。
陆致培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憋住,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滴落了下来,偏生他又瘪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模样瞧着委屈又心酸。
看得江琬槐一下子便心疼了起来,连忙蹲下身子,将他揽进了怀中,柔声哄道:“盼盼乖,不哭了。盼盼要去,母后明日便带着盼盼一道儿去。”
陆昭谨不满地蹙眉,他好不容易能和江琬槐出去游个夜景,这小家伙一道来算什么。他还想开口说什么,被江琬槐抬眸看了一眼,只好将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稍微偏过了头,没再开口,只好任着江琬槐一道带上了一个拖油瓶。
上元节夜晚,夜里的风寒凉得极,一阵一阵的吹,仿佛能够直接穿透衣服一般的刺骨。
和江琬槐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她身上裹着厚重的衣裳,整个人裹着像个行动不便的熊一般,却还仍旧觉得冷。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冷的天气里,她为什么不好好地待在宫里吃些好吃的,要跑到外头的街上来受这种苦。就连平日里怎么都不愿意穿斗篷的陆致培,这时候不用旁人提醒,也心甘情愿地穿上了。
夜里街上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的游逛。街道的两侧都挂着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灯笼,映照得四处灯火通明,宛若白昼一般。
江琬槐踏上这街道之后,便左手挽着陆昭谨,右手牵着陆致培,生怕他们几个人会被人群冲散了去。
其实这个时候来逛夜展的,多数都是些年轻的男女,在这种节日里头禁忌便没有了那么多,不少年轻人都会在这种时候约定好了一道出来,趁着夜色正美表明心意。
像是江琬槐他们这种一家三口的配置,反而倒是少数的。多半也就是孩子想来玩,便有母亲或者父亲带着过来游玩。
陆致培坐看看右瞧瞧,对四周的一切都好奇心大得很。不一会儿便扯着江琬槐的手,停在卖糖葫芦的人前走不动路了,说道:“娘亲,我想吃这个。”
母后出门之前嘱咐过他,到时候出来之后得改口唤娘亲,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小朋友生得精致乖巧的可爱,说话声音又十足的奶声奶气,一下子便萌化了周围不少人的心,不少路人都纷纷侧过了头瞧过来。
江琬槐身上没带钱,便将目光投向了陆昭谨,意思很明显“你来买”。
陆昭谨感受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视线,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奈的上前准备替不省心的儿子买根糖葫芦,结果在要开口的时候,江琬槐悄悄地靠近他的耳边说道:“陛下,买两根吧。”
陆昭谨侧过头,对上江琬槐亮晶晶的眸子,暗示意味极强地朝他眨了眨眼。
陆昭谨:“……”
这一家三口的长相都极其出众,丈夫俊美非凡,妻子明媚娇俏,身侧还牵了个小不点大的小孩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