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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节

      其实,论及局促不安,自己又何尝不是?!
    之前,浅浅昏迷,自己替她换衫更衣,心口换药,一切她尚不知晓,也就算了。
    如今,浅浅已然苏醒,神志清明。
    现在再换药,那伤口的位置,同样也会让自己和浅浅都紧张、尴尬。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浅浅的伤,最是要紧。
    至于其他,也只能暂时放在一旁了。
    御尘风轻叹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淡然出语。
    “浅浅,伤势要紧,还是先换药吧。”
    云浅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师父,我——要不,我还是自己来换吧。”
    云浅水眸偷偷朝一旁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木盘中放着药瓶药粉,还有叠放整齐的一条条白色的缎带。
    这些,应该就是要换的药和包扎用的缎带。
    之前,师父替自己换药的时候,到底是…………
    还有,还有自己的衣衫,束匈都……
    那自己女儿家的身子,岂不是都被…………
    师父……和我……这……
    想到此,云浅的小脸愈发的红,红的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云浅此刻也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在想下去,真的无法面对,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御尘风眸光柔柔地落在云浅身上,沉吟片刻。
    “浅浅,你心口上的伤,怕是你自己不好换,还是,还是我来帮你吧!”
    闻言,云浅直接愣怔住,身子都跟着僵直了起来。
    师父要来帮自己?
    这一句话,让云浅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御尘风见云浅有些愣怔发呆的模样,不禁薄唇抿了抿。
    浅浅,还是被自己惊吓到了。
    下一刻,御尘风衣袖一挥,一条白绫,瞬时出现在自己眼眸之上。
    白绫覆眸,长长的缓带不松不紧地系在脑后,却显得格外的清润飘逸,更衬得御尘风如仙如神。
    原来,好看的人,哪怕是遮住双眸,也是丝毫掩不住那惊人的盛世美颜。
    “浅浅,师父帮你换药。”
    见云浅没回应,御尘风柔声多说了一句。
    云浅见着御尘风白绫覆眸的模样,顿时心中一柔。
    师父发现自己女儿身之后,难不成,都是如这般帮自己换药的?!
    原来,师父他…………
    此刻,云浅的心暖哄哄的。
    原来,师父为了自己,真的是,煞费苦心。
    见云浅迟迟不言,御尘风忍不住开口,安抚了一句。
    第26章 换药(甜)
    “浅浅,伤势要紧,旁的一些东西,暂别放在心上。”
    此刻,云浅已然是心若擂鼓,也只得红着脸,应声点头。
    御尘风面上依旧不显,依旧清淡如风,镇定自若。可是,耳后却已悄然蒙上了一片淡淡的绯。
    修长的指尖抬起,正要触及云浅的衣襟。
    顷刻之间,云浅咬着唇,紧张地出声。
    “师,师父——”
    闻言,御尘风伸在半空的指尖一顿。
    而云浅由于紧张、羞赧,云浅声音都明显颤抖,身子也跟着往后缩了缩。
    “还是,还是我自己解开吧。”
    御尘风微微颔首,面色极是清俊。
    “好。”
    只是,那一瞬,指尖还是微不可知地颤了颤。跟着,悄然收回手,指尖掩在宽大的广袖之中。
    云浅微垂着臻首,抿着纯(同音),红着小脸。
    随后,深吸了一口,压制着强烈的心跳,缓缓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襟斜领。
    眼见着衣襟盘口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被解开,玉白的景象(同音)若隐若现,云浅只觉自己一颗心,都被高高悬起。
    紧跟着,小脸不自禁地转到一侧,好似骄阳下娇艳欲滴的玫瑰,嫣然无芳。
    手顿了顿,跟着下决心一般,将衣衫的另一边整个褪了下来,露出受伤的那个肩头。
    “师父,我,我好了。”
    奶声瓮气地轻声说了一句。
    御尘风后头(第二声)莫名地滚了滚。
    “好。”
    跟着,凭着直觉,修长的指尖微微触了上去。
    由于已经替云浅更换过几次伤口药物,所以,御尘风对于伤口位置也比较熟悉。
    指尖循着云浅的肩骨位置犹疑了片刻,落下之时,刚好就落在了缎带打结的地方。
    指尖停落,轻轻一动,缎带就瞬时被松开。
    只不过,松开的同一瞬,云浅的呼吸也跟着御尘风的动作,而整个凝窒住,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眼神更是凝向一旁,都不敢看向师父的方向。
    直到包扎的缎带被解开,胸口处忽然的一阵凉意,不禁让云浅身子跟着轻轻一颤。
    而这一轻颤,连带着御尘风也感知到,手上的动作微顿。
    “浅浅,师父弄疼你了?”
    云浅小脸愈发嫣然。
    “没,没有。”
    (木木铃:咳咳咳,我保证,我绝对是一本正经。
    绝对,绝对没有开一车车╮(╯▽╰)╭,师父弄疼你了?是伤口!!不解释,哼唧。
    众人:干嘛解释?!此地无银!这是幼儿园的车,对不对~~咳咳,你坏坏了╮(╯▽╰)╭)
    云浅沉默了片刻。
    “只是,只是有点凉。”
    云浅的小脸、水眸垂的更低。
    御尘风墨眸微动,眼底骤然涌起些许情愫,跟着又是急流勇退,黯然褪去,恢复了淡然。
    “那,师父要上药了。”
    御尘风顿了顿。
    “浅浅,药粉涂上去,可能会有些疼,你稍微忍着点。”
    “嗯,师父上药吧,我可以。”
    随后,御尘风屏着呼吸,将瓶中的药粉重新撒在了云浅的伤口处。
    “唔——”
    云浅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御尘风眉心蹙了蹙。
    “浅浅——”
    “师父,我没事,忍得住。”
    饶是这般,御尘风心里还是心疼不已,在涂完药粉后,便开始重新替云浅包扎。
    只是,御尘风双眼蒙着缎带,即便对云浅伤口位置已熟悉不过,但是替清醒的云浅包扎,却完全感觉不一样。
    若即若离之间,微凉的指尖与如玉的肌肤,就这么若有似无地触碰着。
    本是一片微凉,可指尖所及之处,却让云浅觉得烫的吓人,一直从肌肤,熨烫到心尖。
    而御尘风自己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哪怕如今自己蒙着双眼,也觉得眼风格外热,心乱如麻。
    又是这般,耗费了一番心神,才彻底帮云浅换好了药。
    最后,将散在肩头的衣襟拉了拉,轻柔地替她拢上。
    “浅浅,药换好了。”
    随后,御尘风侧过脸,背过身去,不再看云浅。
    直到御尘风背身过去,半晌之后,云浅才缓过神来,连忙将衣襟盘口重新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