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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满脸后悔,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茉雅奇,好妹妹!三哥,三哥就两杯黄汤下肚,嘴上都没个把门的,说了些个戳妹妹心窝子的话。三哥忏悔,三哥道歉。好妹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哥哥这一遭好不好?”
堂堂龙子凤孙,就在她眼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对亲人向来和软,出了名贴心的茉雅奇却跟没看见似的。肃着一张小脸儿,特别认真地道:“不好!”
“你是酒后无德也好,酒壮怂胆人,直接说出了一直以来的想法也罢。总之事实已成,大过年的,四哥、七哥因你嘴贱而跪在这冷冰冰的大殿。皇阿玛震怒,太后与诸位母妃担忧,满朝文武都看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笑话。”
“现在圣旨已下,多说无益。三哥还是好生悔过,然后遵旨而行的好。”
别指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叫咱一个受害者,倒反过来替施害者求情。再是注重亲情,那也不至于本末倒置。为了那狗屁的名声、个不知好歹的蠢货,伤了真正关心疼爱自己的人!
两句话把胤祉的未尽之言悉数堵住,茉雅奇也没听胤禛、胤佑的劝说回去休息。
只笑眯眯坚持:“横竖是守岁,在哪儿不是守呢?不如在这儿跟两位哥哥有难同当。咱们哥仨一起说说话,时间没准儿过得快一些。也省得我这满心愧疚的,回去也是躺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
胤禛、胤佑两个劝她不住,也就不再费那个嘴皮子。
只让大氅的让大氅,拿汤婆子的拿汤婆子,唯恐她冻着一星半点儿。不管茉雅奇怎么展示自己的超暖装备,也总有一种冷叫你哥觉得你冷。
他们三人说说笑笑的,无限温馨和睦。
胤祉却仿佛掉进了冰窖般。
荣妃娘娘连生五子一女,才将将养大了他与荣宪,向来对一双子女爱若掌珠。便是知道这孽障到底干了什么糟心事儿,也挡不住她边咬牙骂,边给折腾着送衣服。
无奈万岁爷与太后皆有令,她就是再如何也只能遵旨而行。
最惦记他的荣妃被下了禁令,兄弟姐妹们都不齿他的言行,福晋董鄂氏才将将指婚还未过门……
种种原因叠加下,让胤祉只能冷冰冰跪在一边,看着他们哥仨谈天说地,把罚跪过得像郊游。厚实的大氅披着,汤婆子揣着、手炉用着,还喝上了热乎乎的汤!
馋得胤祉腹内轰鸣,脸红若滴血。
偏茉雅奇不但不因他可怜援手半分,还惊讶捂嘴:“呀,原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三哥也会馋、也会饿啊!按说好歹手足一场,我们该分你点儿的。”
“可这大氅是小贩从猎户手里买的皮子,卖给了皮货商。又由皮货商找人硝好、缝制。细细算下来,竟然每一步都离不开商人。简直粗鄙不堪,卑贱无比,还是别拿着侮辱三哥了!”
胤佑点头,径直倒了最后一碗汤:“五妹妹说的有理,本来我还琢磨着扔了也浪费,不如给三哥暖暖身子。可这盛汤的盅、碗,做汤的食材调料又哪一样离得了商人之手?”
“更何况为兄与你一起经管了毛纺厂后,也从了商贾贱业。还是离三哥远点,别碍了他的眼!”
说着,他还真往边上挪了挪,离胤祉更远了些。
胤禛倒是没说话,但那默默远离的动作又何尝不如一巴掌般狠狠甩在了胤祉脸上?
胤祉又气又急,倍感屈辱,却没有丝毫法子。只能被揍完了右脸,又生生地奉上左脸去。盼着茉雅奇把气出够了,能好歹顾忌点血脉亲情,别真一脚将他踢出毛纺厂。
可……
会这么想,就只能说他不了解茉雅奇!不知道她这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而是尝试把南墙撞塌的倔强。
求情她是不接受任何求情的,也没打算原谅。
甚至为防荣妃上门帮儿子说项,过了年初二,她就以主持毛纺厂事务以备十六的店铺开业为由,施施然上班去鸟。
吓得知悉年宴真相的康熙、太后等人都不由担心。唯恐她嘴上说没事儿,实则是被胤祉那个蠢货给伤了心。接连厚赏又劝慰的,只为能让她开心点儿。
茉雅奇感动之余,也是殊为无奈。
没法子,男尊女卑了几千年。别说封建社会如大清,便是讲究自由民主的现代,直男癌也随处可见啊!
自己不求上进,还觉得努力进取的女孩儿有问题什么的……
也是醉醉哒!
茉雅奇才不跟那种颅内有疾的玩意儿论短长,更不把他那神经病般的发言放在心上。只一心一意地搞自己的事业,努力赚钱。等她站到世间男子都无法匹敌的高度,就算孓然一身一辈子。也少有人说她嫁不出去,而是等闲的须眉浊物根本配不上她了!!!
虽然年宴闹了个虎头蛇尾,但该打的广告已经打出去了,该有的效应也都有。
物美价也不是很贵的毛巾、毛料,必然会成为京城流行界的新宠儿。
为免当初毛衣将将上市那会儿被哄抢一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