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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走吧六妹妹。”
沈画棠狠狠点了点头,顿时感觉自己在和仙女儿一块腾云驾雾。
刘氏虽一大早就把她们叫了过去,但容姨妈快至午间才乘着马车带着两个孩儿和一众仆从赶过来。容姨妈虽和刘氏是一母同胞,但相貌性子皆在刘氏之上。就连嫁的也是老牌的名门望族,几年前丈夫承了爵位容姨妈也做上了新的瑞贤侯夫人。
瑞贤侯府是武将世家,容姨丈现下就在五城兵马司做着六品指挥使,依着容家的名号,容姨丈这个官做的委实不大。因自小含着金汤勺出生,虽老瑞贤侯对他严加管教,可还是难改贵族子弟身上那种优渥懒散。
即便如此,容姨丈还是整个瑞贤侯府官儿做的最大的人,可见老牌的瑞贤侯府近些年来已呈现出颓败之势。而且容姨丈长得也很是俊俏潇洒,和容姨妈成亲两年之后便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一开始还有老瑞贤侯拘着他,后来老瑞贤侯一去他更是变本加厉,给容姨妈添上了不少小姊妹。
容姨妈虽然生气,可她的性子也不若姐姐那样得理不饶人,对于这种局面也很是束手无策。虽然沈君阳也偏宠徐姨娘,但和容姨丈那满屋莺燕还是没法子比的。再加上沈君阳每日起早贪黑,力求上进,南安侯爷是对这个女婿的待见程度更甚于身份尊贵的二女婿。
后来南安侯爷过世,刘氏和容姨妈的弟弟刘祈佑坐上了新的南安侯,对沈君阳也很是敬重和客气。确实,相比油头粉面的容姨丈,沈老爹确实看起来稳重成熟不少。
听刘氏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偷偷嚼舌,容姨妈此次也是因为容姨丈又纳了一房姨娘,心里不痛快才带着儿女来浔州散心的。若问沈画棠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秋水那丫头从别人那打探的小道消息。
沈画棠在刘氏身边站了一上午只觉得腿脚酸痛,刘氏为显自己的尊贵和体面也不说叫她们这些庶女们坐下。沈画棠已经听见身边的沈画盈暗自骂了好几回了。已经到了快用午膳的时辰,匆忙的未用早膳的沈画棠似乎闻见了阵阵饭菜的香气,正待她饿得头晕眼花在心底骂刘氏这就是苛待儿童时,突然一阵欢声笑语从外面传来。
刘氏忙起身迎了出去,一脸冷凝的沈画鸢和面带喜色的沈画蕊也随之跟了出去。沈画棠站的时间久了,猛一挪动步子霎时有些头晕目眩,身边的沈画芷瞧见了忙扶了她一把,沈画棠立马朝画芷姐姐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沈画芷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悄悄扯住沈画棠的手一并朝外走去。
沈画盈在后面瞧见了只自己孤身一人,气得直跺脚:“虚情假意!”
沈画棠一众人跟着刘氏走出去,只见一行衣着光鲜的人朝他们迎面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锦缎烟霞红压花褙子的中年美妇,不论是身态还是容貌都生得极美,看起来和沈画鸢还有五分相似。她在她身侧右边伴着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穿着浅碧丝线纱衣的女孩儿,女孩儿生得容婉可人,不似母亲美得那么凌厉却自带一股清然舒服之气。
在那中年美妇的左边,是一个身量高挑的少年,少年生得面如冠玉,眉如墨画,唇似涂朱,只淡淡一眼扫过去便让人惊叹他的俊美风姿。
沈画棠只听得身边的沈画盈发出来一声惊叹,随即便不好意思地将头垂了下去。就连一向淡定清冷的沈画芷见了那少年也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沈画棠在心里叹了口气,都说她这个表哥神肖其父,现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容姨丈能招惹上那么多莺莺燕燕了。
刘氏见妹妹带着外甥外甥女走了过来,忙亲亲热热地迎了上去。刘氏因今日要见妹子,也是好生打扮了一番,穿着淡紫色绣浅金牡丹花纹锦服,配蓝宝石祥云纹饰手镯和鎏金点翠花篮耳坠,头上的点翠镶红宝石菱花步摇在阳光下耀眼得泛光。
可即便如此,她往舟车劳顿面显疲色的容姨妈身边一站还是立马高下立分,虽然两人年龄也差不了两岁,可刘氏却显得比容姨妈老上不少。
刘氏亲亲热热地拉着容姨妈的手说了好一会子的话,那个穿浅碧丝线纱衣的女孩看起来极为文静,站在一旁只浅浅笑着看着母亲和姨母叙旧。那个生得风流俊美的男孩看起来也极为涵养,只淡淡注视着长辈交谈眼睛也不乱瞟,倒是沈家几个姐妹和小丫鬟们的眼神,直往他身上瞅个不停。
刘氏和容姨妈叙旧完了才为她们做介绍,她扯起那个浅碧丝线纱衣的女孩儿对沈家姐妹们说:“都还认得吧?小时候你们互相还曾见过一面,这是我外甥女儿容昕然。昕然马上就要满十四岁了,说起来比你们大部分人都大,你们只需称呼她一声表姐便可。”
刘氏又看了看那个少年,眼光却往姑娘们脸上一瞟,在看到沈画盈害羞的神情时脸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