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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琰转身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连被子带人地抱到自己腿上,垂首看着她说:“张开腿,我替你上药。”
“你...你知道了啊。”沈画棠有点心虚地说,“我刚刚叫荷香去买药了,一点小伤,明日消肿了就好了。”
“我就怕你乘马不习惯,特意从太医那里带了配好的药。”陈嘉琰低着头轻轻分开她的腿,看着那两团红肿,动作轻柔地伸手蘸药涂抹上去,“等明日我去找马车来,可不能再让你跟着这般遭罪了。”
“我不!”沈画棠立马抗议说,“我真没事,只是第一次跟着你骑那么长时间的马不习惯而已。嘉琰,我想和你一起骑马看遍这世间的风景呢,我不坐马车。”
“我看你是那些话本子看多了吧?”陈嘉琰笑着摇摇头说,“可你身体吃不消,我和你一同乘马车就是,小红找分铺里的人将它送回去便是。”
“不,”沈画棠索性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如果不放心我,我休养两日再走就是了,你不是老说我不陪你吗,正好多陪你两日。乘马车游玩多没意思呀,其实我从第一次见你,就想坐你的马了。只是那时候我们之间隔着规矩身份,现在我们什么都不隔了,你就实现我这个愿望吧。我真没那么娇贵的,比起这些,我更在意和你在一起时的感受。”
陈嘉琰涂抹的动作一滞,轻声问道:“真的吗,你第一次见我,就喜欢我了?”
“我...也不是喜欢吧,就感觉很神秘,不由自主地想留住哪怕片刻的回忆,所以我留下了你的那簪子。虽然我心里清楚自己不该这样做,可还是这样做了。”沈画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如今还在意这些做什么,你就说答不答应我吧!你对我总是那么强势,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行,我答应你便是,但是这一路上我要随时查看你的伤处,若是严重了你就不可再任性了。”陈嘉琰有些勉强地点点头说。
沈画棠刚兴高采烈地点点头,点到一半猛然惊觉那伤处实在隐秘,那这一路上岂不是...
陈嘉琰倒没察觉她的情绪,依旧将药膏轻轻地按抹在她的伤处,可那双腿处的旖旎风光却一帧不少地收进他眼帘里,让他有些艰难地转开眼睛不敢再看。
沈画棠却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反应:“你脸红什么?”
“没什么。”陈嘉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回眼睛,可一转回来脸顿时更红了。
“你想什么呢?”沈画棠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窘迫,故意问道。
“真没想什么,”陈嘉琰涂抹好后将她轻轻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替她盖好被子,“你快休息吧。”
沈画棠却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朝他好看的薄唇轻轻吻下去:“不许走。”
“别...你都这样了,我不能那么禽、兽不如。”陈嘉琰艰难地避开她的吻说。
“不碍事,”沈画棠唇角一弯,不依不饶地缠上去轻声在他耳边说,“陪我。”
陈嘉琰再也禁不住她这种诱惑,定定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她娇美的唇瓣迎了上去。
第一次见着那少年。
鲜衣怒马,春水繁花。
仿若踏梦而来,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她灰败残落的黯淡生命。
那时她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竟是。
...
带我走。
99.番外七 容云鹤:少年迟
人们都说,我自幼锦衣玉食, 众星捧月。
他们没有说错, 我确实生活在一个优渥富足的坏境里, 只是我们侯府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光鲜,华丽的外衣下是越来越疲累的负重不堪。瑞贤侯府这个名号不知何时起就变成了一块沉甸甸的匾牌压在这府里的每个人心上,我们侯府在父亲手上越来越不复往日的荣光,它正以一种不可挽回的颓败之势下坠着。
本来我以为这些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依然可以做那个壮志凌云、诗酒年华的少年。因为我从心底就痛恨父亲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生活。他把整个侯府弄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惹得母亲暗暗垂泪, 妹妹自小便为了这个家做些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从我年少之时,我就厌恶父亲的种种行为,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有精力去应付那么多巧言令色的女子。也最痛恨别人说我长得像父亲。
所以自我儿时我就笃定了, 一定不要做诸如父亲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