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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愿意归顺主人,请主人留我一命。”
师南先是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脸,直到看到手上的膏药才反应过来——膏药里的成分确实有卸除伪装的作用,应该是他无意擦到了脸。
他心思敏捷,瞬间又明白了霍斯年为何神色大变。
按原身的作风来讲,霍斯年既知道如此重要的秘密,必然要被灭口。所以他迫不及待表达忠心,无非是想放弃自由,达到活下去的目的。
可谁能想到,他根本不是庄河,不在意这点小事呢?
但这事不能告诉霍斯年,于是师南沉默了一会儿,知道霍斯年不管怎样都不会信,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你中了我的独门毒药,看到也无妨,你以为你还能恢复自由?”
果然,这话一出,霍斯年绷紧的脊背松了下来,脸上流露出欢喜:“不敢妄想,愿为主人效力。”
师南感到十分悲伤,偶发善心想做一只好猫,真的太难了。
霍斯年依旧跪在地上,顺服地望着师南,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进入身份的师南顿了顿,冷声道:“起来穿好衣服,好好休息。”
霍斯年愣了一下,言听令从的起身,躺下。
师南又沉下脸道:“闭眼,睡觉。”
霍斯年闭眼,再也不看他。
师南:“......”他好像找到了最省事的办法。
安排好了霍斯年,师南身心俱疲,干脆就着柴房里的水和膏药,将脸上的伪装之物一点点的卸除。
庄河的伪装之法虽然高明,但缺掉一块并不好补,会显得很突兀,需要重新敷上药液才行。
阴暗潮湿的柴房内,进入了短暂的安静,偶有窸窸窣窣的轻响,和师南净面的水声。
师南进来的时候提了盏油灯,放在地上,细微的亮光摇曳,照亮了正被帕子擦拭残液的那张脸。
霍斯年睫毛微颤,睁开了一条缝。
被黄色浸透的帕子一点点移开,露出下面巴掌大的俊秀脸庞。因着终于卸干净了,那人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配着上扬的眼角,有种天真的诱惑。
霍斯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搭在腹前的手动了动。
惑人的皮相,乖戾的人心。
霍斯年复又闭上了眼。
*
*
两人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天。
自从师南被霍斯年按头安上了主人的称呼后,他发现,他越是不客气的命令霍斯年,霍斯年反倒越安心。
具体体现在,霍斯年不会突然扑上来求他饶命了。
与此同时,他迟迟没有感受到历练成功,这说明江阴王的人还在追杀他,或者说,络腮胡所属的势力也还没有完全放心他。
原身的死劫还在。
这天,弹尽粮绝的师南对着手中的馒头沉思半晌,把它扳成了两半,转头递给立在身后的霍斯年一块:“一人一半。”
师南亲手给霍斯年配了几日的药,霍斯年的身体转好,已经与平常人无异,能正常行动了。
霍斯年低头,眸子里有些困惑:“主人吃。”
师南叹了口气,忍痛强塞给了他,幽幽道:“这是命令。”
霍斯年看着师南咽口水的样子,接过来几口吃下,一语不发。
与霍斯年的干脆不同,师南饿的不行,却又惦着多尝会味儿,就小口小口的吃,跟小猫崽儿似的。
等吃完了嘴唇上沾满了碎屑,师南伸出舌头细细地舔了一圈,一点残渣也不放过。
霍斯年看似恭顺,实则在偷偷打量他,见状呼吸一顿,莫名想起了那夜莹白的脸,眼神晦涩。
结束最后一顿简陋的饭食,师南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考虑要不要以本貌出去找份工......
堂堂毒师混成这样,也是不容易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师南耳尖微动——院子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师南:“!!!”
络腮胡绝不可能这么礼貌,门外只能是.......
师南冲到门前,死死抵住了门,垂死挣扎道:“外面是谁?”
门外的人淡淡道:“阿南,是我。”
是司景明的声音。
背后的霍斯年神色微动,他从没见过师南这个模样。
阿南?
是他的名字?
就见师南苦着脸道:“景明,等我一刻钟好不好,我有点急事。”
“好。”
师南深吸一口气,快速冲回了屋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卸除了伪装,换了身衣服,挂上霍斯年从没见过的温柔神色,开了门。
门外进来了一个锦衣男子,被称作景明的男子个子极高,姿容如画,虽是面色苍白,举手抬足间有掩不住的贵气。
霍斯年看见师南脸上不自觉流露的亲昵,垂落的手倏地攥紧。
师南没注意霍斯年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