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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房间,告诉他要出门见个友人。
席远正拿着地图,挑选接下来要去游玩的地方,闻言一顿,“是音儿在......交的朋友?”
话中的青楼,被模糊掉了。
两人从未提及这方面的话题,一个是提无可提,一个是主动避讳。
师南心知他误会了,顺势道:“嗯,是故友。”
席远放下地图,“我能不能认识一下?”
当然不行。
席远和司景明显然是认识的,当初在莳香馆的针锋相对,到现在师南也还心有余悸。
“他性子内向的很,敏感又脆弱,还是我自己去吧。”师南打了个哈哈,将席远敷衍了过去。
他倒不算撒谎,司景明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个小可怜的形象。
只是入了席远的耳,听起来像个受了刺激的小姑娘。
这倒无妨。
席远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些,这些日子音儿成天与他笑,无论怎么伪装的温柔安静,喜怒哀乐俱在那双玲珑剔透的眸子里呈现。
可能是怕他担心,其实音儿也需要有倾诉的人。
于是,充满了怜惜之情的席远退了一步,吩咐人拿上了一件光彩金翠的孔雀裘衣,亲手给他披上,“去吧,外面天冷,不如屋子里暖和,穿厚点,早点回来。”
“嗯,回来给席公子带礼物。”
投桃报李,师南还是懂的。
席远失笑,亲昵地刮了下他的鼻子,“小白眼狼,拿我的银子,给我买礼物?”
心里却很受用。
马上就能独自出门了,师南按捺不住兴奋,朝他弯起了笑眼,“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么多天来,音儿还是头次和他开玩笑。
席远笑了笑,再度拿起了地图,觉得音儿还真是长不大,见个密友就这么高兴。
看来不能一味的拘着她。
师南披上华丽过分的裘衣,朝他微微福礼,待出了门,才露出兴奋的神色。
景明崽儿,爹爹来啦!
......
师南刚到那间酒肆,早就记他的容貌,记得比亲娘还熟的伙计立马认出来了。
“姑娘,可是来买酒?”伙计十分热情。
另一个伙计得到了眼色,立马遛了出去,去给人报信。
师南被他过于炙热的眼神惊了下,迟疑半天,才走进去,一眼就望见放在架子上头的,系着红线的酒。
他觉得更古怪了,指着它们:“这些是?”
伙计笑得谄媚极了,“这是我们新出的许愿酒,姑娘若是有心愿未了,可以买上一瓶,挂在我们酒肆的许愿墙上,不久心愿就能达成。”
“......”师南目瞪口呆,他还没说呢,怎么这伙计就跟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句句往他话上递。
实在太巧了。
他噎了一下,“多少钱?我买一壶。”
“念在姑娘是第一个照顾生意的客人,这壶酒就送给姑娘了。”伙计热切地说,手上已经取下了一壶,直接递师南手上了。
迫不及待的架势,让师南有些糊涂,只想问他:你们这样做生意不亏吗?
大清早就省了一笔银子,直到亲手挂上了传说中的许愿酒,师南心里都在美滋滋地想——每次遇见景明,他的运气就格外的好,景明果真是他的福星。
挂在最好的位置,他拍了拍手,转过身。
一眼看见背后因为来的太快,浑身冒着寒气儿的司景明。
师南:“...........??!”
他惊得结巴了下,“我我我刚挂上,你怎么这么快?!”
司景明披着素白的鹅毛大氅,与师南张扬的孔雀裘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了自己的,抿着唇道:“郡王喜欢这种风格的?”
师南察觉到他有点不高兴了,心想崽儿心思真难懂,他嘻嘻地凑近,笑了几声,“怎么的,这身衣服碍着眼了?”
司景明垂眸,没有说话。
这种特性鲜明的风格,确实让他想起了一只花孔雀,阿南这样穿着,像是被打上了印记,实在碍眼。
司景明脱下自己的,“我的更暖和,我们换着穿。”
说话时,酒肆周围早就空了一片,除二人外,无人踏入这间被圈围了的领地。
师南不觉异样,还笑话司景明,“原来是看上了?没想到景明喜欢花哨的。”
司景明细心揭下师南的孔雀裘,搭在手臂上,给他换上了自己带出来的大氅。
事前刻意用内力激发了,暖和的很,师南闻着上面带有的,崽儿独特的气息,惬意地眯了眯眼。
师南:或许这就是一片慈父心,得到反馈的幸福吧。
情感上了头,看着司景明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脸,师南瞅了一圈——没客人,伙计也不知钻哪儿去了。
将司景明拉到角落坐下,抬手碰了下他的脸,“怎么这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