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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带的只有落冬,和两三个跟着的粗使宫人罢了,而旁的东西,也不需要带多少。
反正背包里啥都有。
季淑容先前为了显示自己不会阻拦叶弦歌跟着去秋狝,而特意叫人把叶弦歌的名字也报至了吴妃那边,这边也早早就派了人到东偏殿告知秋狝的事。
她想的是,叶弦歌现在的伤势这样严重,真到了要去围场的时候定然是没办法去的。
她先将对方的名字报给吴妃,待吴妃做了安排,叶弦歌若是觉得去不了,便早早会叫人来说。
便是不说,到了出发那日,叶弦歌压下自己受伤的事想要蒙混跟着去,她也能当场揭穿对方。
宫嫔有伤或有孕在身时,是不能跟着一同去秋狝的。
届时揭穿了对方后,季淑容也可以说自己早就提醒过对方,只是对方一直说伤势无碍罢了。
这样一来,既可以阻止对方跟着去秋狝,又能治她一个欺上瞒下之罪。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季淑容便又派了荷紫去东偏殿看情况。
而叶弦歌这边正躺在罗汉床上等着,就听得说主殿季淑容叫了人来,于是便把荷紫叫了进来。
“见过叶娘子。”那荷紫倒是有礼,进来后先是福身行礼,待叶弦歌叫她起身后方站起来。
“我这边正要去主殿向淑容娘娘问安呢。”叶弦歌笑道,“这些日子亏得娘娘挂心了,我这腿上的伤才能好得这样快。正想着去同娘娘道声谢,顺道问问何时出发去秋狝,不想娘娘便先派了人来了。”她说着看着荷紫问道,“淑容娘娘派姑娘来可是有什么吩咐的?”
荷紫原是领了季淑容的令,来瞧瞧也叶选侍眼下如何了的。
在季淑容的料想中,对方应当是还在恢复中,谁知来了之后听得对方这么一说,荷紫就有些愣住了。
照叶选侍这样的说法,她的伤竟是已经好全了?
“回娘子。”思索再三,荷紫道,“淑容娘娘原是叫奴婢来问问娘子伤势的。娘娘说,即刻便要动身去围场了,因着担心娘子的伤势,怕娘子路途舟车劳顿的,耽误了养伤便不好了。”
“多谢娘娘挂怀。”叶弦歌听后便道,“眼下我的伤已经好全了,去秋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话虽这样说,但身子却一直靠在身后的凭几上,未曾挪动一下,腿上也穿着浅碧色间色裙,瞧不出什么究竟如何。
“这便好了。”荷紫道,“只是总归是伤筋动骨的事,娘子千万要多上心些,有些伤面上瞧着没什么大碍,可内里只怕严重着,叶娘子若是难受得很,便要早些说。去围场路途遥远,且尚药局那边也不会去多少人,便是有侍御医那也是先紧着瞧陛下身子的,您要是那时再觉着不适只怕就来不及了。”
“姑娘说的在理。”叶弦歌瞧上去也颇为赞同对方的话,“只是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用医佐给的方子,也勤于换药,眼下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荷紫见对方坚持这样说,便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又同对方寒暄了几句后,便要告辞离开。
“劳姑娘来着一趟了。”叶弦歌看着对方,“还请姑娘回了主殿后替我向淑媛娘娘道声谢,我……啊!”
她话未说完,双膝上便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按住。
她原是坐在罗汉床上,身子靠着身后的凭几的,双腿也自然地放在了罗汉床上。
但不知怎的,方才说告退离去的荷紫身子忽地不稳,一下便往她这里扑来。
巧的是,对方的双手,正好压在她先前受伤的双膝上。
“嘶——!”叶弦歌倒抽口凉气,在旁人看来便是被压疼了的表现。
而一旁的落冬见状,也以为她的伤势是又复发了,赶忙上前来。
“娘子,您怎么样,可是又觉着疼了?”
落冬一边说着,一边把压在叶弦歌身上的荷紫往一旁推去。
那荷紫被这样猛地推开也不觉得恼,反倒有些惊慌地开口:“叶娘子恕罪,奴婢并非有意,只是一时脚下不稳,这才冲撞了娘子。”
她说着便俯身下拜,无论是声音还是认错的态度,看上去都十分完美,让人挑不出刺来。
倒是落冬,因为一心记挂这叶弦歌的伤,在听得荷紫这样说后便转过头看着对方,语带怒意。
“出去的路在那边,我家娘子坐在这边,你便是脚下步子不稳,也不应当往这边来,你……你分明就是有意的!”
方才的情况落冬瞧得分明。
这荷紫面上说着告辞离开,可身子却悄悄往自家娘子那边转了转,接着在旁人都没回过神来时,直接扑了上去。
且双手这样准地就压在了原本就受伤的双膝上,这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落冬姑娘这话便冤了我了。”荷紫辩驳道,“我原是要出去的,只是左脚绊了自己一下,这才往叶娘子那边倒去。否则平白无故地,我为何要往叶娘子身上扑,这可以不敬之罪,我怎么担当得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