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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色长袍。
悬浮在漫天飞舞的红色花瓣中像九天皎月,苍老的面容被莹黄的灯笼光隐去了皱纹,露出昔日谪仙般完美的绝色容颜。
申铁侯停住脚步,站在方才老皇帝站的地方,抬头看着半空的人,眼里满是自嘲的讥笑:“想不到……陛下竟……”
老皇帝负手背剑,表情温和,身周散发着超然于世外的淡然气息:“君子剑是孤年少玩耍时的名号,孤本名唤作,付寒君。”
话音落……
申铁侯的口中和脖子上同时喷出鲜血,他努力勾出一丝笑:“君子剑……天子第一……老死之前得见君子剑真容……我……无憾……”
说完,仆地。
“君子剑也老了。”从翠竹上飘然而下,老皇帝随手将那把生锈的剑往旁边一丢,单云飞鬼魅般地闪出来,接过剑退了下去。
两个黑衣侍卫上前,将地上的人抬走。又有两个侍者上前,飞快撬起地上沾血的石板换上新的石板,转眼间,除了满地花瓣,再找不到打斗的痕迹。
负手,老皇帝又变回了老人模样,头也不回,冷冷地问殷尘然:“新婚之夜,新郎丢下新婚妻子,出来作甚?”
殷尘然猛地从两个绝世高手的对战中回过神,拱手道:“公主她……要就寝……”
老皇帝转身,言语中带上了火气:“殷尘然,孤已把云谣交给你。回去,永远保护你的妻子!”
殷尘然如梦初醒,眼里突然燃起璀璨的光,一欠身,斩钉截铁地说:“是,父皇!”
说完快步回到新房。
付云谣仍然侧身背对着门,和衣而睡。
殷尘然坐到床边,俯身,在付云谣的侧脸印下一个吻。
付云谣猛地睁开眼睛,返身抬手就是一巴掌:“大胆。”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殷尘然吸了口冷气,再次俯身吻了下她的侧脸。
“啪”,又是一巴掌。
这回殷尘然没有停顿,又一次俯身。
付云谣再次抬起手,手刚落到半空,却殷尘然钳住了手腕。
然后殷尘然吻住了她的唇。
付云谣睁大了眼睛,眼泪簌簌滑落。良久,殷尘然放开她,捧着她的脸,手指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去眼泪。随后,再次吻了下去。
付云谣缓缓闭上眼睛,抬起玉藕般的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
之后……洞房花烛……以身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 寒君灰常厉害滴,当年三招就秒了魔宗江新,沈冲在他手下过不了一招。这些年他一直在修炼,比沉浸在恩爱中的沈冲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玉脂阁(17)
“夫人,没事的。”甲板上,殷尘然的笑容灿若阳光。
付云瑶还没回应,一群人冲过来,七手八脚抓住殷尘然将他拖了开。
然后,付云霄从人群背后走出来,走到她面前,冲着她笑:“妹妹,好久不见,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父皇会把你的行踪告诉我?”他弯腰,凑到付云瑶耳边,“我告诉父皇,不交出你,我就对付咱们的娘亲。以刀剔骨,骨上金漆刻符文,埋于极阴之地,便可使人魂魄无法转生,甚至无法消散,将永囚阿鼻地狱,受尽酷刑,万世不得脱。你看,那女人虽然无耻,父皇却还向着她呢。其实父皇一点都不疼你,你治腿的药是用魂魄炼制成的,服用多了会直接堕魔。父皇是想让你快乐这一世,待你身后再命殷尘然毁了你的魂魄。哥哥不会让他们伤害你,这世上只有哥哥对你最好,不是吗?”
……
以刀剔骨,骨上金漆刻符文,埋于极阴之地,便可使人魂魄无法转生,甚至无法消散,将永囚阿鼻地狱,受尽酷刑,万世不得脱。
痛苦,绵绵不绝……
从睡梦中惊醒,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屋外小雨淅沥沥敲打着琉璃瓦,除此之外寂静无声。付云瑶摸了把自己额头的汗水,觉得口干舌燥。片刻,几个贴心的宫人点燃琉璃灯,撩开纱帘,奉上了热茶。
她接过茶慢慢品了一口,微微皱眉:“茶有点凉。”
奉茶宫女立刻深深伏地:“公主殿下息怒,茶在炉子上煨着,火大了些,没想着公主会半夜醒,只得用旧茶。这旧茶也是温的。”
“我没那么小气,只是有人逼我继续做公主,我不得不小气。”付云瑶缓缓瞥了她一眼,“不然得被你们欺负了去。嬷嬷,掌嘴。”
说完也不管嬷嬷怎么把人带下去怎么打,自顾自继续睡了。
第二天,皇后气冲冲地赶到。
想必是为昨晚的宫女出气来了,也对,虽然她没让下狠手,但为免引火烧身,几个教养嬷嬷不敢不下狠手,一直打。大晚上的,别人又不敢惊动六宫之主。等到早上有人去报信,那侍女已经快不行了。因为一点小事任意处理宫人违反宫规,对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