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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猴子跳进火炉里着实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几个天兵脸色有些发白地彼此对视了一眼,有点畏缩地压低了声音把剩下的话嘀嘀咕咕骂完,赶紧向太上老君请示过了,退出了离恨宫。
离恨宫的小道童围着八卦炉瞅了一会儿,确认那个偷吃仙丹的可恶的臭猴子已经在里面了,这才转过头——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被定在大殿中间的萤草。
小道童们虽然活得年纪也不小了,但一直只是帮着太上老君炼丹,平日等闲也没什么人招惹他们——除了那只在八卦炉里炼丹的臭猴子,所以皆是一副天真无知的性子,见萤草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高,也不记得她好像是臭猴子一伙的,直接便蹭到天上老君身旁,有些好奇地问:“道祖师父,这个小孩子是哪里来的啊?她来做什么?也是求丹的么?臭猴子把她定住了,我们要把她放开么?”
太上老君却仿佛看不到萤草也听不到小童的声音一般,只嘱咐了一声好好看着八卦炉,便晃晃悠悠地去了内室。
留下几个小童,只能把好奇心压在心底,专心照顾八卦炉。
*
萤草是七天后才恢复的,而此时八卦炉也已经烧了七天了。
她一恢复,第一件事便是直冲到八卦炉跟前,先施展了个治愈之光,然后也不管炉壁能把人烫熟的温度,直接拿手用力拍着炉壁:“小猴子!小猴子!小猴子!”
蒲公英触及炉壁,直接烧没了将近一半,而那只直接贴在上面的手更是直接变成一片焦黑,明明是最怕痛,萤草此时却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样,只一味地拍打着炉壁、喊着悟空小时候的昵称,泪水无知无觉地从大大的眼睛中滚落,滴落在炉壁上,“呲”成一道道白色的雾气。
几个小童都被萤草这番举动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拦人——刚跑到炉前,就听到八卦炉内传来一道得意的声音:“早就说了我现在有名字了,叫齐天大圣孙悟空,萤草你怎么总记不住?不过你身上定身的法咒都解了啊,那就是已经过去了一个七天?好好好,只要再扛过六个七天就能出去了。看来这八卦炉,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萤草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脱力地直接靠着八卦炉的炉壁就坐了下来,胸前的衣服、贴在炉壁上的脸颊手臂、散落在面前的头发……被烫出一片红肿甚至直接烫得焦黑,她也不喊疼,只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蒲公英,又施展出一道治愈之光。
烫伤之处被迅速治好,恢复该有的光洁平滑,然而因为她仍旧靠在炉壁上,又迅速烧焦,再被尚未散尽的治愈之光治愈……循环往复。
可是……还是好疼呀……真的好疼……
尽管浑身上下的烫伤只能在身上保留一瞬,可被炉壁烫伤的疼痛却是一直存在的,尽管萤草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也是泛起一层层冷汗——那冷汗尚未落下,便直接被高温的炉壁蒸发成雾气——她也仍旧紧贴着炉壁不肯离开。
她只是贴着外面的这一层炉壁便已是如此痛苦,小猴子在里面岂非是更加煎熬?都是她非要让小猴子上来天庭认罪,也是小猴子本事大,在这八卦炉里炼了七天还活着,倘若小猴子就这样死在这炉子里,当真被那老道炼成丹了呢?她可要从哪里再找回自家的小猴子?更何况,小猴子虽然活着,却也是在里头吃大苦头……说什么一起承担罪责,到最后还不是让小猴子一个人去承担了所有么?她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她觉得以为自己在帮小猴子,却不知道给小猴子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冒着与天庭作对一辈子的准备!
越想越难受,萤草忍不住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几个小童被萤草这近乎自杀自残的做法吓得呆住了半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这会儿八卦炉里又传来大圣的声音:“萤草?——你一直在用治愈之光?我好像感受到你的妖力波动了……你别胡乱浪费自己的妖力啊,这八卦炉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的如意金箍棒砸不开,你的妖力好像也进不来——我目前在里面也没事,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在一旁等等我,等那老道开炉的时候我就能出去了。”
治愈之光进不去?萤草顿时有些急了,又重重地拍了拍炉壁:“你当时做什么要把我定在外面,我们一起进去不就好了!”
“我可幸好没让你一块儿进来。”大圣在八卦炉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又扬声道:“哎你可是草妖啊,木类的,不是最怕火么?我哪敢让你跟我一块儿进来——你等等,我咋听着这怕打的声儿有两个啊……你不光用蒲公英敲,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