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并非此世间之人？”
    *
    经过陆压的解释，萤草勉强接受了这种解释。
    就是关于太子长琴、晴明、云华、杨二郎、乃至齐天大圣孙悟空的记忆，都是她在梦里经历的——她生出灵识的时间太早，尚未修成人形，便自动遁入梦中，是历劫，也是修行。她能够化形成功，与这些梦境是离不开的。而且这些梦境也并非是完全的梦境，有的也许是哪里的小世界，就比如她见过太子长琴的那个世界也许就是个小世界，所以那个世界才会也有太子长琴，至于此界与彼世的太子长琴，究竟哪个是哪个的化身，或者都是其他某个世界在此界的化身，这一点就连陆压都给不出准确答案。
    “也许只能等你修行有成，自己想起来曾经经历的梦境，方才能分辨的清楚。”
    萤草惊喜：“你是说这些梦境，我还有机会想起来？”——本来她还对那一切只是梦还有些遗憾，遗憾确实不会再遇到这些人，便很难再刺激记忆想起更多的事情，无论如何，既然结识一场，不管是好还是坏，她总归还是希望能够永远记住那些人和那些事的。
    陆压笑道：“待你修行有成，只有你不想记住的东西，没有你想不起来的事情。”
    “那我一定好好修行。”
    直到这个时候，萤草的这句话算是有了真心实意的承诺。
    *
    之后的很多年，萤草便在这阵中真正地做到了潜心修行——虽然记忆一直没有继续恢复的趋势，但她相信陆压没有骗自己，只要变得更加强大了，记忆是一定会回来的。
    而陆压也确实很靠谱，不但靠着法宝悄悄记录了碧游宫通天教主《道德玉文》的下篇来播放给她听，甚至还去了大罗山八景宫、昆仑山玉虚宫，分别记录了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的讲道。
    所以萤草虽然足不出昆仑，却已听尽了玄门道理。
    除此之外，陆压还会时不时来陪她喝茶品茗赏景，顺便论道解惑。
    不过陆压觉得虽然双方都是走的玄门的路子，走的道却是截然不同的，顶多解释一些他认为比较基础的东西，比如——
    “为什么要斩三尸抛六气？那萤草道友可知，我等修道之人，修的究竟什么？修道的本质又是什么？”
    “修道的本质？”
    “修道的本质，不过是与天道争夺那一点命数与运道罢了。”
    “……还是不懂。”
    “你知道什么是天道么？”
    这个萤草隐隐有些感觉：“似乎是维持这天地持续稳定的……一种规则与秩序？”“不错。”陆压点头：“在天道的眼里，你与我、与这石头、与这桃树、乃至世间千千万万的存在没有任何区别，万事万物皆是平等的。天道不会恩赐哪个存在什么恩惠，同样也不会向哪个存在降下惩戒——只要不影响这片天地的稳定。每个存在都自有其定数，山石千万年风吹日山雨淋屹立不倒，树木由小长高千百年即死，野草一年而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凡人长寿者不过百载，皆是已定的命数。修道之人修得便是不认命，求长生、求无疾苦、求不被欺侮……”
    萤草若有所思地点头：“斩尽三尸抛尽六气，也算是一种无疾苦……感受不到了，自然便是无疾苦了。而修道之人，寿数自不必说，也会变得十分强大，至少比普通凡人强大很多，哪怕只是刚踏入了玄门一步。”
    “也并非全然如此。你刚化形未曾见过玄门大能斗法——不过你知道祝融共工的那一场大战，直将不周山撞塌，天塌地陷，天火洪水肆虐，生灵涂炭……”
    “……影响天地稳定了——”萤草低低地接了一句——也许共工祝融的殒落，并不仅仅是他们双方战力相当的原因。
    （余下见作说~=3=）
    作者有话要说：　　陆压点点头：“天道眼里，这片天地就像这株桃树，落了几片叶子、折了一枝桃枝很难发现，可当整棵树的叶子落了大半、半截枝桠都被砍掉了，无论多迟钝也该留意了——而我们修道之人的能力，便是从仅能摘几片叶子、到有能力折下一枝桃枝、再到劈开半截枝桠乃至……最后能够毁掉整个桃树。”
    ……毁灭整个天地？圣人的神通么？萤草不由地沉默了下来——似乎也懂了陆压的意思。
    若是一个人尚未斩尽三尸、抛尽六气，便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那这个人会不会为了口腹之欲、为了华服锦衣、为了一点贪念，使出强大的法术神通，直接毁灭半个天地呢？就像曾经撞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