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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罪恶审判(二)H

      不寻常的发情期
    ―
    你计划在今天去案发地查看。出门前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小腹那儿隐隐发热。
    你用凉水冲了冲身体,热度暂时消散,可当你直起身,你发现那热度还在,只是从体表缩回了骨芯,在深处硌得你骨头刺疼。当你换上工作服,你看到衬衣下乳尖撑出两颗凸蕊,当你迈开一步,粘腻的水流从微微松动的花穴里湿漉而出。你低下头,橘子酒的气味鲁莽撞进你的嗅觉中枢。――那属于你的信息素。
    这下你确定是发情期来了。Omega在发情期也需要适当的性爱纾解,可你从不,你宁愿靠药物捱过去,再不济就借助一些工具,总之你不想跟任何一个Alpha或Beta上床。不知是不是这个导致了你内分泌失调,你的发情期总是来得很紊乱。
    你照例取出抑制剂打了几针。长期依赖抑制剂,你的身体早就产生了抗性,发情期就像一头越来越不服管教的野兽,需要多打几针才能让它萎缩下来。因而你的左手腕上布满了针孔――这让你看起来像个重度瘾君子,淡青血管静静躺在破碎的皮肤下,有如一条伶仃濒死的鱼。
    你有点忧愁地发现抑制剂没剩下多少了。凭你现在的经济能力也支付不起更多药物,这里的工资低得可怕。以你在校的成绩你原本该去更好的工作地,不过毕业前院长扣押了你的推荐信,说只要你给他舔一舔鸡巴就还给你,你拒绝了,然后他让你滚到了这里。
    你决定先放下这些事,做好眼前的工作。
    小镇的教堂你此前去过一次,规模不大,建设得却很精美,像一枚无意落入草丛的胸针。东西朝向,早晨能看到阳光照透十字窗形成天然光亮的十字架,傍晚能看到黄昏余晖被天窗筛成五彩斑斓的珠子,铺了满地。不过那一次去时你没遇见神父,也不知道教堂里藏着罪恶。
    你皱了皱眉,感到恶心。
    十分钟后,你又一次见到了神父。
    他个子很高,外形出众,无论衣着多普通都能让人一眼瞧见。你走近了,你看见晨曦掠过镂空十字架在他山崖般高大匀称的肩背上倾泻如瀑,你看见他悄然弯起的嘴唇和友善的微笑,你看见他手腕上的铁铐,一瞬间你觉得他像极了受难的耶稣。你不懂他那种“真理”般的气场从何而来,就因为他穿了法袍戴了十字架吗?
    “法官小姐,”神父对你露齿而笑,神采奕奕,“很高兴能再一次见到您,您今天还是这么迷人。”
    你敷衍地点了点头。你当然知道自己今天是什么样的,昨晚熬夜过度,早起又连打了好几针,眼睫因困倦软软地垂着――像烈日下的蝴蝶,面颊素白,黑眼圈明显,也亏神父面对这样的你还能夸得面不改色。
    检察官发现了你精神不振,他劝你:“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您最后做出合适的判决就行,不用为了这事过度劳累。”
    你客套性地回应了几句。
    搜查开始,举报人带你们一行人去了他发现人骨的地方。
    在教堂后的花园里,种着玫瑰、月季、天竺葵和灌木丛,长势旺盛,修剪的造型恰到好处,晨曦为它们镀上一层流动的银。蜜蜂穿梭其中,蝴蝶翩跹飞舞。不久前这里摆放着被雕成艺术品的人骨,绿藤爬过一节节肋骨,牵牛花从骷髅头干枯的眼窝里长出来,玫瑰占据了原本笼着心脏的胸腔,矜持地低下脑袋。
    腐朽与新生,死亡与复苏,原本对立的概念失去了界限,如融化的冰淇淋混沌地搅和在一起。那画面你想一想就觉得极具冲击力,你恍惚了一瞬,在搜查人员忙碌的身影间隐约看到了一颗骷髅头,蝴蝶停驻在它森白的牙齿上似与它亲吻――下一秒骷髅又不见了,你禁不住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法官小姐,您也觉得我杀人了吗?”
    神父的声音突然在你耳边响起。处于发情期的你对Alpha的信息素格外敏感,神父的气息还正好洒在你藏着信息素腺体的后颈。
    你像被针扎了似地颤了一下,本能地就要后退,神父的手掌却压在了你的腰侧,让你撞在他胸膛上。馥郁的Alpha气息伸出触角往你的衣服空隙里钻,亲吻煨热你的体肤,你感到乳尖摩擦衣料的微痒,你听到被束缚的情潮发出不满的响鼻。你慌乱地挣扎,手指按上攥住你腰肢的宽大手掌。你太小了,像只落网的雀,神父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
    “您再后退就要从台阶上摔下去了。”神父放开你,举起拷着手铐的手,以示自己无害。
    你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你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语气生硬:“请别碰我。”
    神父盯着你,轻声问:“您这么抗拒我?”
    你理了理衣服,皱起眉:“你被指控犯了杀人罪,你拿人骨做雕塑,你还觉得自己很招人喜欢吗?”
    “您觉得我杀了人?”
    你回答:“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个结果。”
    “或许我只是有点怪癖呢?”神父笑了,那笑声很低沉,一如他散发出的、刺激着你的Alpha信息素,“我喜欢研究人体和骨骼,可我又缺少合适的研究对象,于是我只能用不太寻常的方法去找。我花高价从地下黑市买来畸形标本,我半夜掘开坟墓取出尸骨。我是个恶劣下流的小偷,黑市交易商,唯独不是杀人犯。”
    你愣了一下,几乎就要开始思考这番话的可能性,神父低沉的笑声将你的思绪打断:“您觉得这个版本和昨天的相比哪个更可信?”
    他又在骗你。你觉得自己不该浪费时间跟他生气,你转身准备离开,他叫住了你:“法官小姐,昨天提到的病历单就放在我的工作间,您不打算去查查吗?”
    折腾了半天毫无收获,神父终于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线索。你看着检察官和搜寻人员急匆匆赶往神父的工作间,心脏一突一突地加快了跳幅,你觉得……似乎从昨天的庭审开始,神父就把你们指挥得团团转,他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偶尔暴露出阴影下一点斑斓的底色。你们像盲目的羊群一样拥上去,牧羊人握着钥匙站在笼外从容地微笑。
    真相一直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
    你抬头看神父,刚巧经过拱廊,光影雕琢他的五官与颔骨,让他与创世纪的浮雕浑然一体,然后他低下眼,就在拐弯的一瞬间回应你的目光。那感觉就像猫去逗弄装睡的主人被捏住了爪子一样,你略感尴尬,转过头假装无事发生,神父却开口了,声音低得只有你一个人能听见:“您前不久来过这里是吗?”
    “……”你没想到会被他看见。
    “您当时似乎想祈祷?可正当我准备出来问候您时,您就仓促地离开了,”神父以放走猎物的遗憾口吻说到,慢条斯理。这时恰好走到了了大殿,正中央的圣母雕塑立在天窗漏下的阳光中,神父指了指它,“您当时就站在那里,您或许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您身上有某种奇异的特质,一瞬间就吸引了我。”
    他在步入另一条走廊时低头将气息洒在你敏感的后颈,藏在话语拐角处的、粘稠得即将溢出的欲望让你毛骨悚然:“昨天算我们第二次见面,法官小姐,您看,被人告上法庭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迅速与他拉开距离。只是他的话钻进了你的心腔,碰撞出细微的裂痕,你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为什么神父会高调地把人骨扔到花园里,为什么神父直到现在才被人发现,或者说,为什么是在前天――你刚来这里的第二天?你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可手心还是不可避免沁出了汗珠,当你看向神父时,他对你温和地微笑。
    你的下腹突然窜起火苗,接着是一股微妙的湿润感。束缚情潮的锁链隐约松动,你的身体随之升温,心脏却如坠深渊。药效过去了,发情期像松绑的野兽,即将开始撕咬你的肉体,在这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时刻。你慌忙地抬起头,这里只有神父是对Omega信息素敏锐的Alpha,他看你的眼神分不清是惊讶还是玩味:“您怎么不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你摇摇头,准备离开。神父却说:“您打算就这么跑回去?这个小镇里没有卖抑制剂的地方,因为这里几乎没有Omega,相反,却有很多付不起嫖资、满腔欲火的Alpha。而您看上去很需要Alpha。”
    你喉咙干涩,不知所措。神父怜惜地看了你一眼,好像在看一只搁浅的鱼。他拉住了你。
    他带你走进工作间,对正在四处搜查的人说:“里面还有个隔间,放着更多病人的资料。法官小姐会监视着我把东西取出来,那里很狭窄,我们两个就够了。”
    你的脑子一片混乱,你不知道该不该配合他,在你这么想时,你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你拿过一个人的枪抵在神父后背,说:“是的,不用担心他会做别的什么。”
    你无暇顾及旁人的目光,也分不出时间思考是否有人看出端倪,你跟着神父走进黑暗狭小的隔间,他在你耳边说:“前几天我购进药品时多买了几盒抑制剂,就在第二个柜子的抽屉里。”
    你找出抑制剂,装满情欲的大坝即将崩塌,你努力克制着,先在神父身上打了一剂,确认他没有异常反应后才为自己注射。
    针管缓缓推进,清凉刺骨的液体钻入你的血管,将你血管里奔涌的岩浆冰结。你轻轻将淤塞在喉口的浊气一点点吐出,你的手臂横裸在小窗切出的一方光亮里,腕上的针眼多了一个,淡蓝血管瑟缩不已,发出无力的嘶鸣。
    神父突然捏住你的下巴。束缚他的锁链不知何时松落了,他靠近你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当你回过神来时你已经被他按在货架上。他用一只手攥住了你的腰肢,然后他的胸膛压下来,组成一个的牢笼。
    Alpha信息素几乎有了实质,在你的体肤上划出抚摸舔吻的痕迹,你穿着衣服在神父怀里赤裸,就像毛皮在野兽利齿下毫无防御力的羔羊。当神父掌心的热量透过衣料熨在你后腰上时,当因为身体的贴近你微微发硬的乳尖被压着时,你都想尖叫想呻吟,可你不行――神父捏住了你的脖颈,过于用力导致氧气都被挤了出来,你发不出一丝声音,你脑中轰鸣,眼前混沌的色块起伏如潮。
    神父拧过你的脖子,靠近你的后颈,先是一个柔和碾转的吻,接着他咬了你。牙齿卡着皮肉下的腺体,不太用力,有种衔着一枚甜蜜的浆果既想吸吮它的汁液又不忍将它一口咬开的矛盾感。嘴唇离开时一圈牙印留了下来,你知道那是暂时标记,不像完全标记那样终身有效,只相当于“这个Omega是我的”的宣告,对其他Alpha的威慑力取决于标记者的实力。
    “您一开始就很抗拒我,这很奇怪,”神父在你耳边说,“您是……法官对罪犯的厌恶,还是Omega对Alpha的畏惧?”
    你没有回答,或许是回答了你却记不清了,因为你跑开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身后的窃窃私语让你头皮发麻,你说不清具体原因,你只是……想离开,神父对你而言有如刚升的烈日,一层层晒化你的蜡壳,非要将内芯剖出来。你被一个该由你审判的嫌疑犯逼到了角落,让他碰了你,标记了你,那接着……该到哪一步了?
    某些令人作呕的回忆像涨起的潮,浸透你骨骼的缝隙,你不想再那样了。
    逃避总不是解决办法,在家里稍作休息后,你决定下午去找神父谈谈。将那个Alpha当成过去一切的代表,审判他――他们,让他一辈子待在监狱里赎罪,你就将卸去一层枷锁,获得自由。
    你从检察官那儿了解到了早上搜查的结果,同时你向旁人解释早上神父房间里的某种药物引起了你的急性过敏,所以你才慌忙离开。然后你请求跟神父单独交谈,你被带到了地下拘留所。管理员打开了铁门,把神父房间的钥匙递给你。
    你走去,偏远小镇的治安不算好,拘留所里关满了人。隔着一层铁栏,许多Alpha嗅到了你的气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后颈的标记,他们骚动了一阵却没怎么敢把视线明目张胆往你身上投。你一直走到了尽头,站在一扇严密的铁门前――被怀疑犯了重罪的嫌疑犯的单人间。
    你平复了心跳,打开铁门。
    神父独自坐在里面,四肢被铁链铐牢。你还没说什么,他首先开口:“早上的事我很抱歉。”
    你嘲讽到:“我看你心安理得。”
    神父歉意地笑笑,语气被修饰得诚恳:“法官小姐,抑制剂对您的作用有限,没有Alpha的发情Omega在他人眼中依旧是只可口的羔羊……”
    你打断他的话:“包括你吗?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跟别的Alpha不同?”
    “他们想操您,”神父摇摇头,微笑着说,“而我想了解您。”
    “可我不想被你了解,”你皱起眉,“事实上站在这儿跟你说话都让我觉得恶心。检察官说,早上从教堂和你的住处没有搜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到底做了什么?哄骗着所有人为你忙得焦头烂额你很满足吗?”
    神父望着你:“可跟您说话让我很开心。我告诉了您叁个不同版本的真相,您选一个相信就好。”
    这话越发让你觉得神父在拿你寻开心,你皱了皱眉就要说些什么,一股热潮袭击了你――比早上,比之前每一次都更猛烈,好似被迫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它在你每根脉络里狂乱地冲撞,它撕咬你,反噬你,几乎瞬间就让你跪了下来。
    你缩在地板上颤抖得有如飓风中的空竹篓子,你像个与野兽搏斗到疲倦的猎人,你跪在它口牙之下,你在神父面前又一次发情。
    信息素在蔓延,你就像一枚爆炸的子弹――或者橘子。
    “法官小姐?”神父的声音从很远出传来。更多的是其他犯人的骚动,是某些窃窃私语和纠缠神经的低语,他们告诉你你就是这种人,你的本性如此,你掏空躯体也刨除不掉它,当你成为一个空壳它就会是你唯一的底色。你捂住了脸,你的身体前所未有的亢奋,但你觉得累了――精神上。
    神父似乎又叫了你一次。你放开手,脸上湿漉漉的,当然比不上你淫液横流的腿间。你动了动嘴唇。
    “您说什么?”
    “请……操我。”你这么说,眼眶周围湿得更厉害。
    神父沉默不语。你又一次说:“操我……现在,在这里,你不是Alpha吗?你裆下长屌了不是吗?”
    “好,”你听到神父轻轻笑了,意味不明,“我会满足您。”
    他拧断身上的锁链,起身关上铁门。磕碰声在你身后坠落,神父的脚步声轻得像某种猫科动物,身体投下的高大阴影却清晰地覆盖了你,一点点逼近,一点点围困,你像被捕食者发现了巢穴的兔子,无处可逃。神父抱起了你,温柔又深情地亲吻你后颈的齿痕:“这里没有一张像样的床,得委屈您一下。”
    他将你按在墙上,你面对着水泥墙,他站在你身后,信息素包裹你的皮肤:“好了,先扶着这里。”
    你扶住墙,俯身时下兜的衣料蹭过乳尖,你几乎就要蜷缩呻吟――你确实敏感到了这种地步。神父从下身开始解你的衣服,手掌也跟着覆上,颤抖的大腿,翘起的臀部,因弯腰而下沉有如弦月的腰腹,手掌较你的皮肤略粗糙,恰好满足你被皮下暗火烤出的酥痒。这感觉果然……你闭上眼,眼睫颤抖不已,手指蜷成十颗嫩润的蚌珠。
    你感觉到凉意,你想合上腿,两根手指已经先一步挤了进去,稍加刮蹭,液体失禁般泄出来。那两根手指饶有兴趣地在你微微开合的湿润花瓣里变幻花样,撑开,深入,拨动,旋转,好像在研究你每一次不同的反应。Alpha的大手压在你腿间,仿佛体温融化了雪,粘腻的水声和肉与肉的摩擦声轻落在你耳膜上,你缩起肩膀,低声说:“……操我。”
    “好的。”“当然。”神父这样回答。
    神父抬起你一条大腿,拇指碾了碾因为花唇扯开而暴露在外的粉色珠粒。你感到Alpha拥有沸腾热量的性器就停驻在穴口,你慌乱地咬住下唇,又怕呻吟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你捂住了嘴。可当Alpha真实侵犯了你时,你还是让呻吟逃出了唇舌的禁锢。你不是第一次,润滑也足够充分,但Alpha的性器太过庞大,凌迟那般进入你,你仿佛被木桩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血妖,你感到晕眩,你想要尖叫。
    “您感觉怎么样?”
    你无暇回应他,你在他完全进入时软了双腿,这下你彻底跌在他手臂里,好像一只逃脱失败的金丝雀,好像翅膀融化的伊卡洛斯坠进窒息的蓝海。你朦胧着视线,看到神父罩住你小腹的手掌,然后手掌向上,握住你的乳房。
    就你娇小的体型来说胸部发育得还算不错,在神父的手中就显得过于小巧。他先自下托起那块软绵绵的肉,直到乳尖在指节上方发硬,肿得像夏日淌汁的浆果,才捏住那处凸起。
    你惊恐地尖叫:“不要……请不要碰那里――”
    神父回答你:“任何一场正常的,不那么僵硬的性交都包含这个流程。”
    他继续他的工作,你闭上眼轻轻啜泣,殷红的乳尖在他碾下的拇指和食指间颤抖缩动,好像整个心脏都被剖了出来。直到你开始尖叫挣扎,神父才突然意识到你的抗拒并非出自羞涩,而是某种……从灵魂深处呕出来的恐惧,他低下头,惊讶地看到淌了满手的乳汁。
    他撞破了你的秘密。
    ――
    6k+,可以开始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