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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走不脱。”
    见大将军面色沉郁,窦云便说起了崇阳长公主来,“……长公主近些时日常去明感寺,有好几回都同那女子撞上。殿下那样的凤子龙孙,天潢贵胄,竟然还同那女子闲话了几句,可见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缘份一说。”
    雾霜渐渐褪去,将世界染的一片潮气儿,大将军的眉眼深沉,低低重复了一声:“母亲同她闲话?”
    窦云嗯了一声,又向大将军继续回禀,“至于那枚玉净瓶,璞玉阁认下了。”
    他顿了一下,“这种样式的玉雕很是少见,一般是应主顾要求所做,故而很好追查,当年的账册翻出来,查到了顾主,乃是天津大悲禅院的慧航法师,只是法师本人八年前离开禅院,如今不知去处。卑职已命人全力搜寻慧航法师。”
    天津大悲禅院?
    还是位禅师?
    小兵视这玉净瓶为命根子,她同这玉净瓶之间有什么牵连?
    辛长星脑中似有麻线团,一时理不清爽,因还有军务在身,便领兵往云州去了。
    黄沙洼雾色茫茫,牛心堡已然飘起了雨。
    左参将领兵在土喇城抗敌,若是北胡人在土喇城尝不到好处,一定会转头由牛心堡进犯。
    牛心堡在右玉的北部,北胡人若由北部进犯,此地必然绕不过去,在此地挖设陷牢,架设拒马条,铺上厚厚的一层铁蒺藜,便可抵挡一时。
    青陆同丙部的同袍身披蓑衣,手持工兵铲,不过一个晌午的功夫,便已布防泰半,时近午时,正是休憩用干粮的时候,青陆同毕宿五席地而坐,就着雨水吃窝头。
    “进度这样快,傍黑就能回营了。”毕宿五三口两口把窝头吞进肚子里,糊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会儿我就想吃肉,若是有二斤牛肉配高粱酒,那简直是快乐无边。”
    青陆把窝窝头啃完,由兜里拿出了一块油纸包着的玫瑰糖,仔细地打开,却发现油纸渗了水,玫瑰糖化的扁扁的,快要化成了糖水,青陆呀了一声,把油纸上残余的糖块糖水一股脑地倒进嘴里,意犹未尽地啧啧两声。
    “好甜呀。”有糖吃,时不时还能去大将军和左参将那里蹭饭吃,有新衣服穿,青陆觉得日子过的有些顺心了,“原本还想着当个逃兵,现下觉得在这儿也不错呀。”
    毕宿五却不同意她的说法,“万一上了阵,战死了呢?”他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死了谁养我娘啊。”
    青陆同情地拍了拍毕宿五的肩膀:“真羡慕你,还有个老娘奉养……身为你的小旗,你战死了不还有我嘛,我给婶娘夏吃萝卜冬吃姜,岁岁年年有肉汤,且放心投胎去吧。”
    毕宿五呸呸呸好几声,正想揍青陆一顿,忽听得有鹰啸之声,穿破长空,丙部的士兵皆仰头看去,只见一只振翅高飞的老鹰俯冲而下,向着他们飞来。
    青陆和毕宿五对看一眼,都认出了那老鹰。
    正是几日前在树林子里救下的老鹰。
    他二人还未及反应过来,便见由远处奔袭过来一队骑兵,为首的身穿赤色战盔,形貌有些痴肥的样子,正是来右玉左营二地代天子督军的吴王。
    老鹰由长空俯冲而下,带着血的翅膀扑棱着,径直落在了青陆同毕宿五的身前。
    他二人并不知老鹰的用意,却听吴王跟前的护卫骑马而来,扬着长/枪遥遥地喝斥,“此鹰乃是北胡人豢养的海东青,快将它捉住!”
    此鹰既是北胡人的猎鹰,青陆同毕宿五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眼见着老鹰在地上拍打着受伤的翅膀,青陆拍着地让它快跑,“快飞快飞!”
    吴王的轻骑一霎儿便驶到了队列前,可惜那老鹰已然振翅而飞,艰难地冲上了北天。
    在场所有的工兵都未及反应,吴王气势汹汹地被扶下了马,众人这才瞧见他的额上有伤,血迹混着雨水,十分狼藉。
    工兵部营佐郭守并不知来的身份,急命工兵戒备。
    吴王代天子督军,只在左云右玉二地露了个面,其余时间便躲进了大南山避暑,今晨他领护卫打猎游玩,恰巧遇上这只雄鹰,七日前,他的护卫曾将这只鹰打伤,今次竟然又逢上不说,这鹰还径直俯冲,在他额上啄了一口——竟然是来报仇的。
    吴王自是不能忍,领兵追击,未曾想这些兵卒席地而坐,竟无一人为他捉住这只鹰。
    他怒火滔天,抽出身侧护卫的剑,一剑便刺向郭营佐,郭守哪里能料到,来不及躲闪,正被剑插入肋下,倒退了几步跪倒在地。
    工兵部众工兵围簇了上来,将郭营佐围在了中间,有大着胆子的便问道:“为何一言不合便杀人?”
    吴王呵呵冷笑,立时便有护卫执伞护住他。
    “本王代天子督军,自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们这群废物,瞧着本王要捉鹰,竟无一人相助,怕是有通敌之嫌!”
    此话一出,工兵们顿时哗然,汪略汪旗总挺身而出,正色道:“咱们乃是右玉营工兵部筑防工事的工兵,阁下来势匆匆,咱们未及反应,也是情有可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