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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南本想点头,见她这副模样,又安慰道:“有我在,蛇近不了你的身。”
温酒酒抬手,将头上的簪子珠花等物,全部拔了下来,一股脑塞入傅司南的手中,一副天真的模样:“二公子,你拿好,等蛇出来了,就射它。”
傅司南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这些东西都是大哥命人给你置办的?”
温酒酒点头,揪住袖口,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有衣裳,也是大公子叫人裁的,大公子嫌我入岛时的衣裳寒酸。”
傅司南没说话了。
傅尽欢虽然表面冷冰冰的,行事却比他温柔细腻得多,他从未想过这么多,直到今日才发现,温酒酒穿了新衣裳,戴了新首饰,要是轮到他当家做主,恐怕他们这只金丝雀,现在还寒酸得穿着旧衣裳。
温酒酒抓着他的袖摆,担心地问:“这些够不够?”
傅司南被她逗笑了:“我们又不是掉进蛇窟了,哪来那么多蛇?”
“万一真的是蛇窟呢?”温酒酒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往蛇窟里跳了。
“那我就先斩了蛇王的脑袋,给你煲汤喝。”傅司南眼底透出三分杀气,眉眼也因这杀气艳光夺目。他腿虽伤着,这句话却莫名叫温酒酒安心。
温酒酒目光在洞里扫了扫,起身走了几步,捡起傅司南的刀,飞快地跑回他身边,将刀塞入他手中,仰起头来,乌黑透亮的眼睛里盛着傅司南的一袭红衣:“二公子,我相信你。”
傅司南看了温酒酒一眼,握着他的刀,插回腰间的刀鞘。
斜阳的余辉透过洞口,落在二人的身上,这意味着,一旦太阳落山,洞里就会失去光源。
随着时间的流逝,余辉越来越淡,洞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温酒酒的脸上覆满不安,站起身来,将双手拢在唇边,试着对洞口大声喊着:“有人吗?来人啊!二公子在这里!”
“听不到的,别喊了,留点体力,等大哥发现我不见了,自会带人出来寻找。”
温酒酒蹲下来,看了一眼他的断腿:“可是二公子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我说过,是小伤,别担心。”傅司南没忍住,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揉了揉,“过来,挨着我坐,小心有蛇。”
温酒酒一听到“蛇”,跟弹簧似的,弹到了他的身边,贴着他的身体坐下。
夕阳的余辉渐渐隐去,太阳一落山,天色黑得很快,黑暗覆着洞口。黑暗中,温酒酒的声音响起:“二公子,你怕黑吗?”
“我曾经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三天三夜。”傅司南淡淡道。
傅司南说完这句话,能明显感觉到温酒酒身体一僵,半晌,温酒酒道:“我没有二公子勇敢,我怕。但是这样抓着二公子的胳膊,似乎又不那么怕了。”
“那就抓紧我。”
“万一有蛇再过来。”
“我能听见蛇的声音。”
温酒酒松了一口气。
天色黑下来没多久,明月升起来,幽深的洞口上方,可见一弯幽幽玲珑月。
朦胧的月辉从洞口泻进,洒落在二人周身,驱散了洞内的黑暗。温酒酒借着月光,能勉强看见傅司南的脸颊。
“二公子,今晚的月亮好美。”
傅司南应了一声。
接着,温酒酒又道:“像不像一块饼?”
刚酝酿好满脑子诗情画意的傅司南:“……”
“二公子你饿不饿?”
傅司南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嘴硬:“不饿。”
温酒酒低头,解下腰间锦囊:“想起来了,我这里还有颗水煮蛋。”
傅司南看着她娴熟地从精致的锦囊里,掏出一颗椭圆的鸡蛋。
温酒酒拿蛋在石头上敲了敲,敲开一条裂缝,用指甲剥开蛋壳:“我本来打算拿这颗蛋钓鱼,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傅司南乐了:“我第一回听说拿水煮蛋钓鱼的。”
温酒酒的动作很利落,不一会儿就将一颗水煮蛋剥得干干净净,她将水煮蛋递给傅司南:“喏,二公子,给你吃。”
傅司南扭过脑袋:“说过了,我不饿。”
温酒酒顿了顿,收回手,将蛋白剥下来,蛋黄递给傅司南:“我不吃蛋黄,二公子,替我把蛋黄吃了吧。”
傅司南的目光落在她掌心那枚金黄色的蛋黄上。
温酒酒眼睛弯弯,期待地看着他。
傅司南伸出手,取走蛋黄。
温酒酒低头吃蛋白,等她抬起头来时,傅司南的蛋黄已经入了口,他虽不及傅尽欢优雅矜贵,吞咽的动作也是慢条斯理、赏心悦目的。
温酒酒的嘴角不可察觉地快速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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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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