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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眼角不由瞟着一旁华丽的马车。
“叫你进就进,啰嗦。”
身材高大的黑衣卫极为不耐烦,伸手就要把人推进去。
“对对,叫你去就去,少啰嗦。”
舒云宜背后被他推了一下,疼得她不由瑟缩一下,裹着伤口的布条被开始渗出血迹。
舒云宜疼得脸色发白,脸色极差,只好带上斗笠,半个身子压在红袖身上,眉眼低垂地跟着那人从角门进入。
江府占地极大,她先是坐了一段时间的马车,又坐了船,这才进了一间凉亭。
清晨的盛夏已然带来一丝燥热,可凉亭中坐着那个老人依旧是整整齐齐的穿着长袖长衫。
他须发皆白,面容慈祥,只是脸颊带着无血色的苍白,唇色发青,一看便是久病不愈之兆。
太傅捧着一本奏折,头也不抬,只是伸出手来,衣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腕孱弱病态。
舒云宜深吸一口气,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说道:“得罪了。”
她从医药箱中拿出脉枕垫到他手腕下,坐在一旁竹凳上,小脸紧绷,一脸严肃。
夏日炎热,湖面波光粼粼带来包裹着暑气的夏风徐徐而来。
没一会儿,舒云宜就热得浑身是汗,凉亭中的仆人丫鬟也都是热得脸色通红。
唯独江太傅依旧是手脚冰凉,纹丝不动。
太傅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要差,脉象虚浮,走向涩滑,脉络断断续续。
竟是不治之症。
这样的身子如今还能下床走动甚至处理政务,可见是有人花了巨大的心思。
前世太傅便在这等金贵照顾中足足撑过五年。
常人碰到这样的病例必然会惶恐,但确实舒云宜心中一喜。
因为这样的症状,她曾在老师给的医书中见过一次。
只是那个方子是个残方,但她有幸后来得到阴阳先生指点,补足方子。
若是治好了太傅,那她和温家退婚的胜算便又大了一些。
她提笔沉思片刻,琢磨着要先调理太傅身上的湿气。
治病中祛湿是成效明显的方子。
太傅体弱,年纪也不小了,之后的药方也要好生琢磨一番。
“这不过是普通的祛湿药,果然是小娘子,只是嘴皮子利索。”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拦着舒长卿的那个将军,就是他一路带着舒云宜进入江府的。
舒云宜沉默不语,只是冷淡地把药方交给身后的仆人。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可以配上太傅一直在吃的补气丸。”
“你怎么知道太傅在吃补气丸。”仆人接过药方,惊疑。
“望闻问切,总是能看出什么的。”舒云宜笑,不再多问。
仆人小心翼翼地把药方递给太傅。
太傅看着奏折,眉心紧皱。
他只是随意地把药方压在奏折后面,看也不看,随意地挥了挥手:“多谢这位小娘子,送她出去吧。”
舒云宜抿唇,出凉亭前到底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太傅体弱,切记伤神。”
江太傅合上奏章的手一顿,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
“她是谁?”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背影上,失神问道。
“舒家三娘子。”仆人恭敬回着。
舒云宜被红袖搀扶着回了马车。
舒长卿一见她就遮不住的笑意:“如何,可有把握。”
“略有一二。”
舒云宜之前吃的药效已经过去,背后开始抽疼,疼出一脸冷汗。
可面前之人喋喋不休,她只好冷淡的推开舒长卿。
“不错不错,你的医术我素来放心,舒家可是花了大价钱培养的,定是能治好太傅的。”
舒长卿提高嗓子,兴奋说道。
舒家的马车从人群中慢悠悠离开,送舒云宜出来的黑脸将军双手抱剑,眉心紧皱。
“去打听一下这位三娘子。”
金碧辉煌的马车内传来一个和煦的声音。
“是,殿下。”将军恭敬应下。
☆、偷鸡不成堪离府
舒家一扫之前沉闷的气氛。
侯爷喜气洋洋回府,甚至还给三娘子赏下不少药,温言宽慰她好好将养身体。
“听闻江太傅爱茶,把紫笋茶装点一同送过去。”
“等会去问问三娘子那边缺不缺什么,让人回春堂买,不要去玄明堂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地方。”
“听闻太傅爱好书画,赶紧让人去东市逛逛。”
舒长卿临睡前还在嘱咐着管家办事。
只是他的兴奋还在睡梦中,只听到管家惊慌失措地叫声在门口响起。
原来,天色微亮,整齐的步伐声骤然在石墨街上响起。
官家亲军黑衣卫一脸肃杀地包围了舒家。
“官家,官家的黑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