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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看病?”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冷静问着。
“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玄子苓比划着,“把柜台上的胭脂水粉全买了。”
她沉默地收拾着桌子上,自嘲地笑了笑:“还挺好。”
“你要出去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舒云宜理了理鬓角:“冲我来的,哪有我不去的道理。”
她起身向着前院走去,出藤架的时候,扭头说道:“你不要出来。”
叶景行挑眉。
“我们第一次出门,温如徐带着红衣卫出城应该就是找你吧。”
她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你每次见他都带着帽子。”
“大抵也是认识你的。”
舒云宜耸了耸肩,随意说道:“我已经够忙了,还是保持点距离,不想搅合进你们的事情了。”
叶景行身形极高,站在藤架里,翠绿的叶子映在他头顶上摇曳。
倾斜而来的日光落在他琥珀色眼中,让他眉眼深刻,眼眸深邃。
玄子苓大热天打了个寒颤。
舒云宜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嗯。”叶景行把手中的香囊随手一扔,便进了不远处的药筐里。
“你说得对。”
他终于坐下,顿时少了点逼人的压迫,漫不经心地说着。
舒云宜带着玄子苓消失在内院门口,叶景行这才收回视线。
叶夜从屋檐下倒挂下来,畏惧而可怜地伸出三根手指:“太傅找人来催三遍了 。”
叶景行不说话,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翠绿的竹笛上,轻声还复有规律地点着。
“走吧。”良久之后,叶景行平静开口。
叶夜忙不迭地跑了。
“温夫人,温郎君。”舒云宜上前行礼。
温如徐一见她,就忍不住露出笑来,回了一礼。
“起来吧。”温夫人扶起她,上下打量着,“你素来苦夏,但也不至于清瘦了这么多。”
舒云宜摇了摇头:“最近有点忙。”
“夫人是不舒服吗?”她拿出医药箱公事公办地说着。
“近日帮族中子弟议亲,时常胸闷气短,食欲不振,半夜惊醒数次。”
温夫人斜了温如徐一眼,依旧笑脸盈盈地说着。
舒云宜脸色严肃起来,沉思把着脉。
“有些中暑脱水之兆,脾胃有些虚弱,半夜惊醒应该是思虑过多。”
舒云宜顶着温如徐炙热的视线,冷静地收回手:“苦夏最忌多虑,夫人还是静心才是。”
“我也想啊,可是我的儿子总是让我不安心。”她嗔怒着。
“是儿子不孝。”温如徐收回视线,忧心请罪。
“罢了罢了,都是债。”夫人摇了摇手。
两人说话间,舒云宜已经开好药方。
“夫人估计这几日要清淡饮食了,辛辣的铜锅也少吃为好。”
她前世给温夫人看过数次,对她的爱好忌讳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母亲喜欢吃辛辣铜锅。”温如徐接过药方,惊讶地问着。
舒云宜神情一顿,眨眨眼:“之前听人说起的。”
温如徐张了张嘴没继续说下去。
她母亲喜欢吃铜锅也是没多久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多。
温夫人拉了拉他袖子,对着他打了个眼色。
舒云宜表面平静,内心有些慌乱。
上一世的记忆被她习惯性地带到这里来。
“对了,之前买了水粉效果如何。”她僵硬地转移话题。
“好得很,你看看我这脸是不是细腻了许多,而且真的有变白,不错不错,你柜台上的我都买了。”
温夫人说起这事就开心地炫耀着。
“好多人问我要呢,我可都说是你做的。”
“怪不得最近水粉生意很好。”
舒云宜笑了笑。
三人在内间闲聊了半炷香的时间。
“不耽误你看病了。”温夫人尽兴后,看了眼外面,笑说着。
舒云宜连忙起身送客。
温如徐掀帘,跟在两人身后。
“世人都说女子要相夫教子,安于室内。”温夫人拉着舒云宜的手,眉眼一挑,露出一丝锐气
。
“我可不怎么觉得,你开这个医馆我是喜欢的,救死扶伤,你既有本是秉烛夜游的本事,就该堂堂正正地给别人看。”
她看着舒云宜,温柔又坚定地说着。
“世人都无知狭隘,你无需理会。”
“你这医馆,好得很。”
她说得清脆,掷地有声。
舒云宜看着她,目光一柔,倏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漆黑的睫毛微微煽动,好似蝶翼在日光中飞舞。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你确定?”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