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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宜看着她,眼眶内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可嘴角却是不由上扬,眉眼弯弯,浸染了泪水的眼眸晶莹剔透,眸眼清炯,好似琉璃剪秋水。
“我高兴。”
“我也是。”
他伸手,即使满怀血污,浑身盔甲,却依旧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必不可能有错字
☆、风起云荣大幕开
“他们怎么就抱在一起了!”玄子苓拉着叶夜, 一脸惊恐地问着。
叶夜任由他拉着,一脸不耐烦,板着脸不说话。
“你家世子也太失礼了。”他不高兴地补充道。
叶夜一脸可怜地看着他。
“你看看, 你仔细看看。”叶夜把他的脑袋按在花坛后面, 让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
叶景行之前手受了伤,幸好没伤到经脉, 但还是被吊了起来。
伤的是右手, 叶府又没有丫鬟,日常吃饭就成了问题。
如今的一幕,正是江云宜在喂他吃饭。
“真是过分,让我们云宜做小丫鬟的事情。”玄子苓不忿地碎碎念着。
叶夜翻了个大白眼, 接到世子警告的目光,连忙把人压着脖子带出去。
“少管,你情我愿的事情, 就你离谱。”他把人火速带离现场。
“你没告诉他?”叶景行喝了一口粥,语焉不详地挑了挑眉,
“我以为他看得出来的。”她无奈地说着。
“我都跟叶夜说了,你怎么还不跟玄子苓说。”叶景行不吃饭了, 靠在椅背上, 有些不高兴, “你该不会……”
他眯了眯眼:“始乱终弃吧。”
江云宜手中的粥碗差点打翻, 一张脸也不知是被这话还是这突然起来地靠近逼得又红又白,脸色精彩。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继续靠近她, 不悦地问着。
“吃饭吧。”江云宜向后仰去, 手忙脚乱,捏起一块糕点就往他嘴里塞去,“幼不幼稚。”
“咳。”她咳嗽一声, 扯回正事,“接下来要做什么啊,蜀州之危也算解了,蛮夷短时间内没有余力集结兵力了。”
叶景行咽下糕点,随意说道:“等消息。”
“那个流言……你弄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么损的事情明显就是文人手笔。”他嗤笑。
虽然借助了赛西施的水路,把事情几天内传得全国皆知,但这等事情,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江云宜搅着白粥不说话了。
“那我们现在就干等着吗?”她眼皮子总是在跳,心中莫名不安。
这事蔓延得太快,纸是包不住火的,温家尚且还有祖传余威庇护,但剑南道却是仇恨拉满的,迟早会查到叶景行身上。
“嗯。”叶景行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手,把粥送到自己嘴边,指尖揉着指尖,“别想这些事情了,你打算饿死我吗?”
江云宜手指发烫,连忙收敛神思,抽回手:“知道了。”
流言越传越广,越来越离奇,甚至还把之前的草药案和粮食案都扯了出来,大尧人心浮动,民愤开始堆积。
新帝上任当真是没遇到一件顺心事,按下这头,浮起那头,偏偏又不是极有耐心的人,半个月的时间,流言越演越烈,朝堂上也是人心各异。
直到昨日泰山地动,塌了旭日山,山中的玉皇石被离奇拦腰断裂。
旭日山是皇帝泰山祭拜时的场地,其中玉皇石因为肖像加冕冠衣的人更是被当做神迹保护起来。
泰山不是没经历过地洞,次次官家都下罪己诏,可那一次都没有这次来得突然,来得凑巧,来得猛烈。
御书房都被砸了个稀巴烂,拖出去无数个宫人。
皇宫风声鹤唳。
“下什么罪己诏,朕做错什么了,混账,都是混账东西。”新帝踢翻脚边的椅子,大声怒吼着。
温如徐垂眸站着,手指笼在绯红色的官袍中,映得皮肤苍白,眉眼深邃,不言不语地沉默着。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卯起子睡,兢兢业业,可到处都是烂摊子,烂摊子。”
他气得直喘气,眼睛红得出血,双拳砸在梨花木案桌上,愤怒不甘。
先帝确实留下一大堆烂摊子,但当时有作为帝师的太傅一路保驾护航,朝纲勉强维持稳定。
太傅世家出身,文人楷模,一生奉献给朝堂,终身不曾娶妻,只收养了一个好友遗孤,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做事虽然雷厉风行,但任谁也指摘不出错误。
如今这摊烂摊子更多的是太傅溘然长逝后,两宫相斗留下的,只是朝堂上没人有太傅这等魄力和手腕,甚至是足够的尊敬,开了口的伤口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
直到现在,被一个□□骤然点起,瞬间无人能控。
“是不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