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_分节阅读_248
“月姐说下个月带我参加《国风少年游》的选秀,”想了想,昝泱坦诚:“我想当明星。”以为鹿哥会反对,昝泱说得小心翼翼,谁料鹿哥“哦”一声,道了句“很好”。
“爸爸,你不反对?”昝泱有点惊奇。
“嗯?”鹿哥莫名,他为什么要反对?
“曾奶奶说因为我奶奶以前当演员有过很不好的经历,爸爸你很不喜欢娱乐圈,”昝泱说得含糊,过去显然有什么往事,然而鹿哥两眼一摸黑的来,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想起戳系统,可惜系统事到临头又开始掉链子,小白装死不回答,鹿哥只好含糊来一句:“都过去了。”
“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鹿哥道,见昝泱开心起来,他又叫了一笼蒸饺:“你不用减肥,这年纪节食不利于生长。”
“好!”鹿哥发话,昝泱吃得顺意,不一会儿半笼小笼包和一笼蒸饺全进了他的肚。昝泱十来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活动也多,晚上还要去公司里培训,陪了鹿哥一天昝泱尚显不够,好似想将十来年多缺失都补上,晚上的时候昝泱又带鹿哥去了公司,他想让自家父亲看看自己练习的成果。
昝泱还是练习生,签约一年尚在学习阶段,他有课业,平素培训靠晚上和周末练习,鹿哥跟着昝泱过来时偌大的舞蹈室中已有几个孩子在压腿拉筋。昝泱进来之前几个孩子有说有笑气氛还挺会和乐,昝泱一进来几个孩子倏忽一静,又好似没看到昝泱般继续说笑,饶是鹿哥都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氛。
“他们认识你吗?”鹿哥问,在舞蹈室边缘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不认识,”昝泱抿了抿嘴答,显然是在说谎。
鹿哥也没说破,就看昝泱找了个偏僻的地压腿拉筋。
舞蹈课七点开始,老师踩着点进来。昝泱给鹿哥介绍过,舞蹈老师姓吕,是教爵士舞的,才三十多岁,发际线倒开始了后退的趋势,他一进门,之前闹闹哄哄的舞蹈室瞬间静下来,一群皮上天的学生十分乖巧地排好队站好。
这老师似乎很严厉,鹿哥心道,见吕老师盯着他看,鹿哥回了一笑,道一句:“我参观。”
吕老师一愣之后点了点头,在一群学生见鬼的眼神中给了鹿哥一个温和的笑:“你如果感兴趣可以一起学。”
鹿哥点了点头,礼貌地应了,然后下一秒他就见春风满面吕老师瞬间变身恶鬼脸,要一群学生把昨天学的舞步跳一遍,吕老师挨个批评过去,又凶又毒舌,一群学生顿时瑟瑟发抖。
昝泱学得其实不错,吕老师都没挑出大问题还给他一句“可以”的评价,得了评价的昝泱显然很高兴,朝着鹿哥这边眨眨眼,等中间休息他就跑鹿哥前边问他怎样。
“你喜欢就好,”鹿哥点了点,将手边的蛋糕递给他。
“哪来的?”昝泱惊奇了一下。
“楼下买的,”鹿哥又递给他一瓶水。
发觉是温水,昝泱心里特别暖,仿佛要跳跃起来般,他直接喝了一半,捂着眼睛说去洗个脸就蹭蹭蹭地跑出去了。
好像又哭了?鹿哥看着手边的水和蛋糕疑惑了回,应该没做错吧?他觉得他得向系统要个养儿子攻略,昝泱动不动就哭,真没问题?
鹿哥这厢正反思着自个儿有没有做错,突然发觉几个男孩跟在昝泱身后出去了,他皱了皱眉也起了身。总觉得几个孩子间气氛不大对,想想不对鹿哥跟上去看了看。
洗手间得绕一个弯才到,鹿哥到的时候正看到几个男孩把昝泱围在墙边,他听到有人在骂他杂种说他搞后门,鹿哥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昝泱?”鹿哥唤了一声,抬头见昝泱有些惊慌失措的脸,他皱了皱眉。
“你谁呀?”有个男孩过来想推攘鹿哥,被鹿哥一晃身避开,他失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伸手正想来抓鹿哥,谁料被鹿哥一脚踢翻在地。
“你被欺负了?”鹿哥问得寒意凛凛,卫生间灯是昏黄的暖色调,昝泱又被围在灯光微暗的角落,鹿哥走近了才注意到他的上衣已经湿了一大片,头发也湿漉漉地,好似被了泼了水。
昝泱默然没有出声,倒是几个男孩唾了他一声骂他一句走后门的鸭子,其中几个男孩围上鹿哥很不正经地问他一声“老相好?”之前鹿哥还没听懂意思,这回听懂了,脸色就更沉了。
“昝泱,你被欺负了吗?”鹿哥站在灯下,扬着眉问,看昝泱依旧默然无语,鹿哥叹了口气,道:“昝泱,我在这里,告诉我,你被欺负了吗?”
“嗯,”昝泱轻轻地回了一声,鼻子有点酸,然后下一秒,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爸把几个男孩全给踹趴下了,有一个算一个,濒死体验游感受一下?就算鹿哥现在身无灵力,然而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杀气足以让几个娇生惯养的小男孩感悟人生。看这一个个男孩坐地抱膝痛哭流涕瑟瑟发抖的模样,鹿哥蹲下身很是平心静气地教育了一回:“要多做好事,明白吗?”一群孩子忙不迭地点头。
“爸……”昝泱才刚开口就被鹿哥拎过来教育:“下次被欺负了不要忍知道么?”
“嗯,”昝泱点了点头,回过头看一群还蹲在地上不敢动的男孩,他有点担心。
“一群熊孩子只是被吓到了,”鹿哥解释一句带昝泱出来叫他去换衣服,初秋刚临,湿答答的衣服穿着怕是要感冒。
昝泱又回看了一眼,这才去更衣室换衣服。跳舞多汗,他在这边倒备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第230章《小爸爸》三
“一群熊孩子!”杨经纪人将恨天高踩得梆梆响,带着她那颗怒火中烧的心,停在了舞蹈室门口。这时候的舞蹈室堪比菜市场,几个家长堵在门口叽里呱啦闹腾得不行,在几个家长身后一群缩成鹌鹑的男孩,而在他们对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昝泱,还有一个未曾见过。
一眼扫过门口,杨经纪人就将形势看了个大概,总归是欺负与被欺负的无聊事,将事情了解了,杨经纪人心理有数。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算是十几岁的小孩也免不了嫉妒心,昝泱就是那被孤立的那个,杨月不是做慈善的,更不会解决青少年们的心理问题,看程度不严重她也就放任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惹出事,更没想到这挨打的居然还是那群欺负人的,莫不是把老实人欺负狠了炸了老虎毛?杨经纪人心中想法甚多,只是一到舞蹈室门口她一转眼就盯着昝泱身旁没见过的另一位了。这小孩十八还是二十岁?看着年轻,可那一双通透的眼又好似经历了沧海桑田般令人移不开眼。经纪人得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杨经纪人一眼就看见了某些人的鹤立鸡群,若非时候不对,她差点就要激动着上前问一句签不签约。
不管怎么说,事情还得解决,杨经纪人上前,按下了家长们狂风暴雨般地咒骂,几番唱念做打,谈一谈孩子的功课谈一谈未来发展,连消带打地将一桩事消弭于无形,送走了家长回过神又关切地问问昝泱如何,谁料这才问出口,就听有人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