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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他两眼一眯:“假的。”
    我脑门轰地雄起一股子无名火:“......”
    “好啦好啦,真的。”他看我表情不对,马上顺着我前额虎脑袋,“哈哈哈哈,总想逗你。”他舀起莼菜汤,喝了几口,还让我也喝。
    我夹起一小嘬叶子吃了,口感甚是奇怪,滑溜溜的,他说,“我小学得了荨麻疹,总起风团,又老挠,去了好几家医院都看不好,有天莫名其妙就好了,后来发现,就是家里特别困难,捡菜叶那段时间好的。”
    “为什么啊?”
    “当时没想原因,后来没几年又发了,那会条件好了,去更大的医院看还是不见好,就想着算了,反正死不了。有次我妈做这个汤,我吃了之后风团褪得很快,早上起来就消了大半,现在我每个季节都要喝莼菜汤。”
    “哇,这么神奇?”
    “并不适用每个得荨麻疹的,我查了,估计我的诱发因素是果果中医里讲的‘上火’,这菜恰好有降火的功效。”
    我哈哈大笑,“你信中医?”中医是那年知乎上热议的“玄学”。
    他抿起嘴角,一副知乎大神的高深表情:“我持保留意见,但不一概否决。”
    吃完我问他,后来哪来的钱去投资路桥公司啊?怎么听都觉得是富二代干的事儿。
    他说啃老啊,后来家里条件好了。那年他妈下岗,卖了嫁妆和乡下几亩地果断下海,没想风生水起,三年就搬离巷弄,住进了楼房。后来他爸从国企出来凭人脉与他妈搞起小商品批发,又做产品经销,一路干了不少行当,走上致富之路。
    三言两语,说的轻巧,但我听着莫名沉重,感觉他现在日子虽好,但童年还挺跌宕的。
    韩彻在一户住户前停下,窄门半开,红漆半脱,“我小学三年级之前都住这儿。”
    我猫身探了一眼,从缝里看,是未经修缮的青瓦白墙老风貌,典型两户小院。
    我问他:“怀念吗?”
    “有点,偶尔来这儿吃东西会看一眼。不过,不会怀念以前的苦日子,只是那么苦还能那么开心的感觉还挺怀念的。”他扯了扯嘴角,略显苦涩,在我捕捉到的下一秒,他冲我一咧嘴,“走啦,妹妹,送你去回家。”
    到达机场时,他抱了我一下,很快礼貌松开。
    我朝他挥挥手转身便走。刚走出两步,身后便传来不甘心的声儿:“妹妹我都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转悠了,你不礼尚往来一下吗?”
    我立在那处没动,背着他翻了个大白眼,我说怎么变性了,如此真诚与我交流少时往事,原来雷埋在这处了。
    “怎么礼尚往来?”我明知故问。
    他上前一步,“这我得教教你,就是成人之间的客套。你就随便说句邀请,然后我礼貌地说下次。这样我们都不会太尴尬。”
    我“哦”了一声:“谢谢你带我去你长大的巷弄,有空请你去我家那块儿吃烧烤。”
    “好啊,我有空。”他抄兜,笑得无比真诚,真诚到刺眼。
    我猜到了,所以我说:“我没空,改天吧。”
    他掏出机票朝我晃晃,“改哪天啊,我现在改。”
    我震惊得抢过他的机票,和我竟是同一班,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他:“你没事吧。”
    他两手一摊,理所当然:“今天周六,我可不就是没事嘛。”见我愣着,一把揽住我,“妹妹,走!我们冬游去!”
    我的机票是托肥仔帮我用他单位的服务器抢的打折票,韩彻和他狼狈为奸交互信息并不奇怪,要揩人油水,总是要牺牲点隐私的。
    春运,高峰,机场也人山人海,我担心韩彻回不来过年,问他:“你回程的票买了吗?”
    “定了,明晚。”
    “这么赶啊。”我嘀咕了声。
    “舍不得我也不行,我必须要回家陪老头老太过年的。”他钻我话锋的空隙,故意曲解我,我懒得理他,两小时航程极快,我捧了本杂志打了个盹便到了,我问他你平时出门是不是都坐商务舱。
    韩彻表示我受影视剧影响太深,像他们这种基层技术人士都是经济舱,自己出去旅游如果带妹妹才可能自掏腰包出点血。
    我捧起脸,朝他眨巴眼睛:“我算那种妹妹吗?”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牵起嘴角,神神秘秘地反问:“你觉得你算吗?”
    我俩嘿嘿一笑,也没继续这茬。
    下飞机我又带他坐了两小时大巴。巴士上我们脑袋挨着脑袋,睡得贼香。他先醒的,扶正我的脑袋,自个儿揉眼睛伸懒腰,乘务员阿姨估计急着下班,冲韩彻说:“把你老蒯也叫醒。”
    “啊?”韩彻没听明白,还好我已经醒了,拉他下车。
    他问我,刚刚乘务员阿姨认识你?
    我笑弯了腰,他见我笑更好奇了,“你小名?”
    我边笑便打他:“你小名才叫老蒯呢。”
    出了汽车站,灯火稀疏,每个路灯之间间距极远,出租车上明暗交替晃过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