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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的表面身份罢了。这一层对于无权参与政治纠纷的天族人克洛克来说简直毫无吸引力,可是夫人却为何……克洛克想到这儿,用力地甩了甩头示意自己不要分心,只要自己认真去探索,这终究会有一天水落石出。而他们背后的真正目的,竟正是为了推翻当朝国王的统治。
在外人看来,精灵族一直都是一个和平而且统一的国度。如果真的有人从中捣鬼,那多半是外人,而那个人……
【洪荒历一百九十九年十月圣·塞缪尔】
阴影中的人轻声念咒,长途的奔波让他甚是劳累,以至于法术的失败。他干脆放弃,在原地随意地坐下调息了片刻,随后重新起身。简单干脆地拍去了红袍上染上的尘埃,随后从袖子中取出一柄梣木制成的法杖。重新吟唱着。
法杖本身没有魔法,但依旧作为主人的法力媒介。一丝正红色光芒从他持有法杖的那只手臂的脉搏处沿着法杖上雕刻的纹路穿梭到了杖尖。“找到了。”他喃喃地说道。
一阵风呼啸而来,风力显得不怎么友好。红袍少年的袍子在风中凌冽乱舞着,他的嘴角流露一抹让人难以看透的笑。随后红袍渐渐地迎着风分解而去,他的肉体亦是如此。这是他的拿手好戏,甚至不需要额外的法力媒介。
“没人开门的话,我可直接进来了。”克洛克放肆地推开了门,那是一个独居的普通精灵的家,“赞克·布兹——衣柜里么?出来吧,否则我怕是一不小心轰了你的整个房子。”
屋子的主人听到了这般威胁,他可猜不到来者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可克洛克可不是个爱惹大麻烦的人。赞克立刻扑出了衣柜,他定是察觉到了克洛克身上浑厚的法力储量才在其到来的时候躲了起来——他才没想到对方是故意为了让自己被发现而将法力渐渐地渗透出体外。
克洛克笑着把赞克扶了起来,他明显地察觉到后者依旧在颤抖。一个散发着这等实力的人无端端地闯入自己的家,换做谁都会害怕。克洛克端详着他因为恐惧而略有扭曲的脸,确认了这正是几天前在皇宫见到的那个男人。
“别怕,宝贝儿,妈妈在这儿~”他逗弄着这个年轻的精灵,见后者一点儿也无法察觉到笑点和乐趣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问你点事儿,关于诺亚的。”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赞克·布兹永远效忠于夫人,不会透露组织的一丝一毫,否……否则死无全尸!”
“切……”克洛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我还没问你具体内容呢,你怎么就知道不能说了。”他晃了晃男孩的身体,示意他不要再这么抖下去了:“你能不能老实点,我扶着你的手都快麻了,你看我像是要杀你的样子吗?”
男孩挣脱了克洛克的手,随后向后倒在了木桌之上,疼痛却又不敢大声喊叫。“真是拿你没办法。”克洛克实在是对其无奈,只得取出了他的书,翻动书页的同时默默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过了些时候,克洛克从赞克的家中走出,他已经得到了他需要的足够信息。一阵风从他的前方猛然袭来,风中点点红色星光渐然耀眼,随后凝聚成了人形。他面容严肃,搭配着矮克洛克半个头的个子显得稍有可笑。他轻声咳嗽清了清嗓子——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第8章 眼泪与治愈者
【洪荒历一百九十九年十月圣·塞缪尔】
少年若无其事地走在向来无人的小路上,他披上了藏青色袍子的连衣帽。他的口中仿佛在默念着什么,随后袍子上冰蓝色的刺绣发出了幽幽地光芒。克洛克将袍子褪下,已然化作了另一个人的模样——赞克·布兹,不久之前他去拜访过的那个男孩。
化作了赞克模样的克洛克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问题。他扫描着附近的法力以确保自己没有被人发现——先天拥有魔法的精灵族从不会下意识地隐藏自己。一滴汗珠从他的侧脸颊淌下,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这威胁的存在呢?他质问着自己。
他握紧了双拳,强装着淡定:“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片刻过后,他身边卷起一阵狂风,风中点点红色的星光渐渐凝聚成了人形。“我就知道又是你——”他顿了顿,仿佛在思考面对着自己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阿萨辛!”他此刻脸上的轻浮已取代了两人不久前见面时那可笑的认真,“年轻人,你总是记不住长辈的名字,难道不懂得最基本的尊重吗?”
克洛克见了跟踪者的真实身份,立马放松了警惕。他知道这家伙刚才分解后围绕着自身,定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人发现——有些方面,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长辈要比自己思考的更多。他花了不足半秒的时间来考虑如何反驳:“如果哪一天我在墓碑上看到了这个名字,我一定会把它烙在自己的心里。”
“那看来你这辈子都是记不住这个名字咯~”
两人用言语缠斗着,并肩前行。但不过多久,阿萨辛明显便落后了一截。实际上若是凭赞克的身高还不足以做到,只是克洛克并没有完全按着他的样子变化罢了——他可不认为“夫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