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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可叛徒终究是叛徒!他究竟是谁!”愤怒二字被不留情面地刻画在他的面容之上,不论是家族还是组织,在马修的眼里,背叛都是最不可容忍的。
“要为了更远的未来考虑——”赫尔曼说着,顿了顿,他的内心当然明白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诡辩,“我知道我的现在的说教不入你耳,拜托你了,就为了我们十七年来的情面,从这以后我都尊重你自己的选择,但这次……”
“最后一次。”
【洪荒历二百三十一年三月弗恩】
“你大概是做好觉悟了吧?”亓鹤虽不是这儿的主人,但定是常常光顾,轻车熟路地领着一众人来到了学校的体育馆前,却被半海拦下。
“里面风不够大,没有生死的感觉。”随后,独自进门取了两把金属锻造的□□,“趁着旧道场还没有被改造成垃圾场,不如让我好好享受享受。”说着,若无其事地将其中一把抛掷到空中。
亓鹤接住那柄飞来的白刃,随意地欣赏了下半海的手艺,就将其收入刀鞘。随后改变方向,向着半海所说的旧道场而去。一旁看着的几人大约是对他们将要的所作所为有了些头绪,但没人过问他们究竟为何要做这些,只是暗压下内心对亓鹤的恐惧,跟着他向旧道场走去。
“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一把竹剑呢。”
“我这儿教锻造,可不教竹雕。”
他俩各持着一把随时能取走一个普通人性命的利刃,却有说有笑,仿佛迎接的并非一场决斗,他们也并非仇敌。谁知道呢,在阿萨辛的口中半海本就是亓鹤的走狗,这或者是他们约定好的一场阴谋也说不定。只是半海现在全然没有了不久前两人相遇时的紧张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脱的释然。
“这家伙,他不会是在寻死吧?”克洛克小声说道,他知道阿萨辛没有真的逃离,只是化作了粒子散播在周围,他定是能听到。“寻死?你说亓鹤?”“难道半海还能打得过亓鹤那家伙?”“单纯比剑道的话,还真说不定呢。”
克洛克之所以抽出空来与阿萨辛聊天,那是因为他对这场所谓的决斗的兴趣随着时间逐渐减少。他知道天族人的身体恢复速度是多么的优越,仅仅依靠两柄□□?真的能杀死天族人么?千百年来又有哪位天族人死了么——他思考着,得出了仅有的答案。
或许能在他们的决斗中知道青木的死亡真相?还有……之前莫名被宣告死亡的维和者……
他思考着,愈发想要离开,相比得知天族人是如何会死亡的真相,他更不愿意亲眼看到这一切。千百年来他见过的死亡并不少,但他并没有因此失去对见证死亡的恐惧。可正当他决定宣布离开,决斗的两人却先发制人,邀请众人观看。
“那就看看吧~”这轻浮的声音,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就连阿萨辛都幻回了人型,这一下,克洛克还真是难以推脱。
“半海,你可别怪我下手太重。”
“你可真是自信。”
第26章 刃出无悔
【洪荒历二百三十一年三月弗恩】
亓鹤是个什么样的人?克洛克想如此对阿萨辛提问。但他说不出话,只因这诡异而高人一等的气场。他没有遵守半海所看重的武士精神,冷淡地看着对方行礼而不为所动。钢铁所铸的长刀原本是半海教导学生们铸造与刀法的教具,此刻却对这位老师以刃相向。
那位有着精灵外观的天族人或许聪明狡诈,但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来他并不是一位使用□□的好手。无论突刺还是劈砍,他的动作都显得僵硬而且无用。半海一味防守,似乎寻找着机会。
而他找到了。
一次顺理成章的格挡,紧随劈斩相伴在后。亓鹤被砍得连连踉跄多步,清脆的响声证明他手中的长刀已然落地。待围观者凝神仔细注视,才明白落地的不只是兵器,是他的一条手臂已被斩下。
“是我赢了。”半海收刀入鞘,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向前去,对失败者伸出一条手臂。亓鹤也伸出仅剩的那条手臂,平衡感的丢失让他的跪姿显得更加狼狈。他却没有让对方扶起来,先用手封住了受伤的位置,墨蓝色幽光弥漫,眨眼间手臂已然复原。
见到此般场景,与同为蓝色但更加深沉的魔法,克洛克顿时明白了什么:“阿萨辛,那时候是不是——”“嗯......半海!小心!”
此刻的两人已然重新拉开距离,原本的胜利者腰腹部衣服已被利刃撕扯。得益于反应能力与阿萨辛的提醒,倒是没有伤到身体。“肮脏无比。”
“我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单纯只比剑道,若天族人的战斗不用魔法,布拉德利契约赋予我们魔法的意义又何在?”“荒谬之谈。”“随你怎么想吧,至少——我还没输的心甘情愿。”
半海轻吐了口唾沫,以表达对如此无赖之人的鄙视。他没有再多说一句,他知道单论口舌,自己赢不了这个无耻之徒。他屏气凝神,将菖蒲色的光芒附着于自己的身体,旁观者们只是觉得身旁气流在流动,定睛才看清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