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看着自己。
    他在心痛，可他还是这样看着他……
    这一刻的妩欢，显然忘记了，过去他也是这般看着他。
    踏歌愣住，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样子。
    弦曲一直都没说话，只嘴角抿着惯常带着的笑。
    当妩欢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忍不住狼狈的错开视线。
    他得印象里，弦曲就算面对厌恶的人，他都带着这样的笑，所以他很讨厌他，觉得他做作。
    可是现在想来，他明明是最有风度的一个……
    那些不是笑，只是礼貌罢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将他看在眼底。
    只有和踏歌有关系的时候，他才会多说两句，其他的时候，他似乎就是清风一般的存在。舒服又温柔，就算他不说话，都让人无法忽视。
    这样才存在才强大吧……
    妩欢苦涩一笑，觉得自己似乎该保持些尊严。他转身离开，连回头都不敢。
    等人走后，踏歌依旧站在原地，拉着弦曲的手说：“阿曲，我……”
    弦曲抬手拍拍他的手，摇摇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总解释。”
    踏歌无声一笑，“确实，你都知道。”
    他们之间的默契，从来不需要他说什么。
    顾修站在一侧，看着渐行渐远的妩欢，眼底若有所思。
    沐寒原本注意力在踏歌他们身上，见他一直看着妩欢的方向，有些不解，“修？”
    “派人跟上，他应该知道道格拉斯的位置。”准确的说，是剩下那一小股势力的位置，应该和妩家有关。
    “你怎么知道？”
    顾修勾唇，淡淡道：“你猜？”
    “……”
    沐寒默默转身去安排，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
    窝在他身侧的苏九抬眸，淡淡道：“七七给他的追踪器还没有失效？”
    按照时间来算，应该已经失去效用了才对，想了想，见到一旁的三七亮堂堂的大眼睛，忍不住眯着大眼睛说：“又给了？”
    三七一股子求表扬的傲娇劲，“当然！”
    苏九不禁轻笑，“七七棒棒哒！”
    见她开心了，三七也开心了，挪着小步子站在她一侧，拉着她的衣角说：“九九，你不会抛弃我对不对？”
    这几天的苏九太安静了，很多时候她都在面对它的系统，大多数时间都在系统里兜转，不知道在找什么。
    可是它却觉得它知道……
    重新觉醒得苏九没了那股子疯癫劲，变得格外平和，她在找，如何和它解除关系……
    三七觉得有些委屈，“你不要再找了，你找不到的。”
    苏九见它伤心，一个用力就把它抱在了怀里，想了想说：“我很快就回回该回的地方，你要知道，我没办法离开那里。”
    “可是我可以陪你。”知道她为自己好，可是三七就是觉得伤心，他们明明都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为什么她非要和自己分开。
    拉着她的衣角，三七在她怀里撒娇，“九九，我不怕吗，我就是喜欢你，到时候我可以给你解闷，我们两个……三个永远都在一起……”
    本来想说他们两个的，结果，顾修冰冷的视线直接就扫了过来，害它嘴一哆嗦，就直接换成了三个人。
    嘤嘤嘤，说好的有出息一次呢！
    顾修虽然依旧有些不满，但是却没有阻止。他抱着苏九，苏九抱着三七，乍一开，还真是相当和谐。
    苏九拍了拍它的脑袋，“任何存在都需要空间和自由，你也是，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不快乐。”
    三七垂着脑袋，依旧不肯死心，“我不怕，反正，反正……我就是不离开。”
    三七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它小心翼翼的看着顾修，眼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它后来发现了自己的特殊，也明白了顾修几次大额度兑换东西的行为是为什么……
    因为都是为了它……
    它没想到自己的程序里，竟然有个自我毁灭系统。
    它不是傻子，而且非常聪明，毕竟超出主脑的存在。
    在它将所有程序都过滤了一遍，甚至偷偷同兑换的特殊道具进入了他们才能踏足的地方。
    当进去之后，它才知道，原来，它是被抛弃的那个……
    多么可笑啊，人类制造了它，却是为了将它抛弃。
    知道后，它安静了很多天，就是那次沉睡，其实不单单是因为生流光的气，而是为了让自己冷静。
    这大概也是它之后对顾修越来越亲昵的愿意。
    顾修默默的承受着它儒慕的小视线，眉宇不自觉的弯了弯，笑着说：“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留下吧，小九觉得呢？”
    苏九对于顾修的话，向来言听计从，虽然都是看心情，但是她还是会听的。
    点了点脑袋，苏九说：“你如果不觉得无聊的话，那你就陪着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