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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每年我也放一笔钱进来,第一年咱们就试一试水,估摸着第一第二年知道的人少,申请的人也少,以后会慢慢多起来......”沈陵想了想,这事儿交给齐老爷做,的确是最好,一有时间有金钱,其次齐老爷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齐老爷岂有不应的道理,如今他们家和沈家的交集越多越好,等陵哥儿去了京城,他们也能多写写信。
两个人就敲定了这份助学慈善的计划,先在建业县小范围内试一试,沈陵目前也就想了个大概的框架,细节还要再琢磨琢磨。
齐老爷想把这件事情交给齐子俊,齐子俊还在考秀才,他比沈陵小一岁,如今也娶妻生子了,齐老爷原本也想按着他一个劲念书。
但毕竟像沈陵这样的少,沈陵不建议一辈子都耗在科举上,如果二十岁以后还不中,其实重心不要全放在科举上了,该学一学如何料理家业什么的。一生全耗在科举上,重担就全压在家人身上。
像一起中举的那个五十多岁隔壁县的,一辈子就没打理过家务,全是妻子替他操劳的,上回知府宴请,还收了两个妾室,他也不敢细想。
齐子俊不是野心太大的人,以后做一个富家翁,生活恣意,但前提也是要会打理家业,齐老爷辛辛苦苦经营的家业,尤其现在齐老爷年纪大了,总不能操劳一辈子。
沈陵和齐老爷说:“您到底还是要传给子俊的,子俊马上也要及冠了,如今也成了家,就该有一家之主的担当,科举归科举,但也该让他担一些事情,慢慢把重担过给他。”
齐老爷才想着把助学慈善交给他来做,齐子俊读了这么多年书,也更懂读书上的事情。
这几年沈陵一直在外求学,和齐子俊的接触相对少了很多,但齐子俊就是这么一个人,从不会让人感到生疏。
一开始刚进到沈陵,因他成了进士,那种阶级感让他有些别扭,后来沈陵待他如常,他也和以前一样,有说不完的话。
沈陵鼓励他继续科考,但不像以前一样,让他一心科考,他学了这么多年,这一辈子中秀才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差了点运气和火候。
齐子俊道:“幸好你和爹说了,哎,说真的,陵哥,我一直觉得我不是读书的料子,不似你,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若是一辈子耗在科举上,想想就可怕。我说的爹不一定认同,你去说,我爹就乐意去想。”
“干爹一切都是为了你,他就还一直觉得你是个孩子。所以你也要展露出你已经是个大人的本事,把事情办稳妥了,干爹也就知道你现在大了,可以做点事情了。考功名急不得,你看还有五十多岁中进士的,有的人八个月就会说话,有的人一多才会牙牙学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轨迹,我希望你考功名是因为有个秀才的功名,做别的事情都能方便一些......”
沈陵很欣慰齐子俊能这样想,不过他们一起长大的,他的思想也会在不经意间影响齐子俊,他也不从担心齐子俊会变坏,根子摆在那儿。
京城文家。
文以苓穿着鲜红的嫁衣,跪在地上拜别父母,虽说知道不出三个月又会回到京城,可一想到以后就不能在家中这么肆意,文以苓还是忍不住惶恐。
文平昌看着膝下一身鲜红的女儿,眼角不自觉就湿润了,道:“吾儿日后便是沈家妇,嫁入夫家,要以夫为天,上敬公婆.......”
文平昌只能在京城给女儿发嫁,文常敬梁氏和江氏文启盛会和她一起去扬州府,文以苓才没有这么害怕。
文平昌说完,江氏说的时候哭了,文以苓也哭了起来。
文氏坐在梁氏旁边,道:“苓姐儿嫁得也太急促了,哪有才定下就成亲的。”
梁氏道:“这也是没办法的,趁着陵哥儿回乡祭祖,把亲事办了,苓姐儿正好记在族谱上。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也是一桩美谈。”
文氏想起这个侄女婿,倒也不禁感慨,没想到这一榜中最出彩的倒是他,名次靠前不说,最难得的是得圣上赐字,说明圣上真记住了他,原本她听说娘家要给苓姐儿定下沈陵,还觉得堂兄太过草率了,好歹再看看。
梁氏想起颖姐儿的婚事,道:“颖姐儿的亲事你定了没?我瞧着那钟家不错,钟家那小子洁身自好,性情也不错。”
“可是,我听说钟家那小子功课不是太好,如今还是个秀才。”文氏又看了看上面的文以苓,哎如今有了沈陵的比照,文氏瞧着哪家的男儿好似都差了一点,除了家世比沈家好。
梁氏看了她一眼,知女莫若母,道:“你若这么一直挑,想找个十全十美的,怕是一辈子都找不着。当初平昌说,婚姻之事,也是有舍得的。你看沈家,沈家的家世虽不足,可陵哥儿上进,洁身自好,为人踏实,平昌就是瞧中了这一点,那就不要拿捏人家家世差。”
文氏此时也佩服堂兄这点魄力,沈陵还没考上进士,就敢定下来。
从京城发嫁,直接上了船,文家直接包下一艘船,船上还要放嫁妆,轿子直接抬到船上。
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