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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卿衣来她家?
莫非高岭之花现在改了人设,开始变身舔狗追卿衣了?
室友一问,卿衣答:“破镜重圆了解一下。”
室友闻言,当场表演什么叫瞳孔地震。
跟画室那个仅和左知年打了招呼,就再没理会左知年的室友对比,眼前这个暂时是没救了。卿衣嫌弃地绕过她,给孩子喂了根新的磨牙棒,去拿行李箱。
卿衣回国带的行李多,光是各种画具就装了满满两个箱子。接连来回几次,所有行李箱全进了电梯,卿衣环视一周,确定没有落下的东西,她捏捏孩子的小手,准备走人。
室友这时已经回到正常状态,问:“不留下来吃饭吗?天都黑了。”
卿衣说:“不了,先走了,回头有空再来找你玩。”
室友晃着孩子的手说拜拜。
到了左知年的公寓,卿衣正想着是现在画,还是睡前画,如果睡前画,该怎么个画法比较好,就听左知年说:“你先收拾东西,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卿衣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左知年这就穿上围裙,开始洗菜。
敏锐地注意到那条围裙很干净,却并非没穿过的干净,而是清洗过的干净,卿衣若有所思地问系统:“他这几年是不是偷偷学做饭了?”
偷什么偷。
大佬那叫光明正大地学。
系统先是批评卿衣用词不当,然后才答:“在国外读研那会儿学的。”
卿衣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她开始整理行李箱。
左知年这个公寓很大,七八个人住进来都绰绰有余。不知道他是不是早有要让卿衣过来住的意思,卿衣早晨就发现他专门留了个最大的房间,采光也好,正适合她画画。
卿衣把所有和画画相关的东西全放进去,以后这就是她的专属画室了。
接着又把衣服挂进衣帽间,和左知年的西装肩并肩。
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地放好,先前还显得禁欲系的公寓,终于看上去像模像样起来。
卿衣拍了拍手,把左知年买的一次性消耗品分开放好,大功告成。
“卿卿,”那边左知年喊她,“吃饭了。”
“来啦。”
卿衣洗了手,去餐厅里一看,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做法不是多费劲,但放在五年前,左知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系统迅速拍照留念,然后说:“看看大佬为你做了多少。再看看你,你为大佬做了多少?”
卿衣闻言,稀奇道:“我都能回来让他给我当情人了,这做得还不够吗?”
系统:“……”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系统懒得跟这个渣说话。
卿衣坐下来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呆得久了,卿衣觉得这顿饭很好吃。她不由夸左知年手艺好。
左知年问:“还喜欢?”
卿衣点头。
左知年说:“这就好。”
卿衣这才知道他是为了她学的做饭。
这个认知一出来,说没有一点感动是假的。卿衣踮脚亲他,说学长真好。
“觉得我好就把我画好看点。”左知年说,“不好看重画。”
卿衣说:“你已经足够好看了。”
左知年不置可否。
被卿衣命名为专属画室的房间似乎有重新装修过,灯光可以随卿衣的心意进行调节。卿衣开了空调,拉好窗帘,把灯光调成接近自然光的效果,然后打眼一扫,指了个地方让左知年坐。
左知年毫无异议地坐过去,再一次地开始他的模特生涯。
“今天全都脱了吧。”卿衣边削铅笔边说。
“全部?”左知年问。
卿衣点头。
于是左知年微微抬起下颚,不疾不徐地解衬衫。
望见他的动作,卿衣立即停手,专注地看他。
那视线,远比左知年记忆中的更热烈。
而随着衬衫被丢开,左知年再去解哪里,卿衣的视线就跟着到哪里。那视线中蕴含着的热烈也一秒比一秒更浓重,到最后,左知年就见卿衣抬手捂眼睛,她受不了了。
她总是这样。左知年想,不管什么时候,从来都不遮掩对他身体的渴望。
他继续解衣服,动作从容不迫。
卿衣却想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了。
脱衣服而已,竟然不管脱哪都显得好勾人。
她更加期待接下来和左知年之间的化学反应。
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卿衣放下手,重新睁开眼睛,强行让自己沉浸下来,以创作者的角度去看她的模特。
越是符合创作者审美的模特,越是能够激发创作者的灵感。
于是卿衣落笔的时候,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只打了身体的轮廓。
她没画左知年的脸,只画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