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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桑此刻一动都不敢动,闻言只能应好。
卿衣便问:“我身上的春.药,是你给我下的?”
秋桑说是。
“怎么下的?”
根据资料,明乐察觉自己身中春.药之时,已经快回到圣宫之前的江畔。
那时秋桑远在别地,两人之间隔着千百里,秋桑胳膊伸得再长,也长不过这样的距离。
“我提前两个月买通了你回圣宫路上必定会下榻的那家客栈的掌柜。”剑刃横着,秋桑不敢隐瞒,悉数托出,“你每日午后有饮茶的习惯,我让掌柜在你饮茶时下药。”
卿衣听着,对秋桑有点刮目相看。
虽然被当枪使的人多半脑子不大聪明,但能被选为枪,到底还是有点独特之处的,至少明乐自己就没想到过秋桑居然会提前两个月做好一切部署。
卿衣继续问:“你哪来的春.药?”
秋桑答:“买的。”
卿衣问:“哪买的?”
秋桑答:“这个我也不知……我只是找了家青楼,给了些银子,就买到了这味春.药。”
“那家青楼叫什么?”
“醉仙阁。”
“谁给你的药?”
“花魁。”
“……”
卿衣问了许多。
她问得详细,秋桑为了活命,除却真的不知道的,答得也还算全面,连那花魁耳下有颗小痣都说出来了。
最终卿衣盯着秋桑看了片刻,确定她没有隐瞒,卿衣把剑一收,“锵”的一声清脆极了。
听见这声音,秋桑肉眼可见地吐出一口气,面色也渐渐没那么白了。
卿衣没再多说,转身便走。
卿衣前脚刚走,秋桑后脚就扶住树干。
她浑身上下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是冷汗。
缓了许久,秋桑回望一番,再看不见卿衣的背影了,她这才胡乱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朝圣主闭关之地赶去。
到了石门跟前,她扑通跪下,道:“圣主,秋桑求见。”
石门里没有动静。
她再道:“圣主,秋桑……”
话未说完,石门轰然大开。
秋桑见状一喜。
圣主这是让她进去说话?
她正欲起身,便觉一道掌风袭来,随之响起的是圣主的声音。
“滚!”
当是时,秋桑只来得及听出圣主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暴怒,下一瞬,掌风袭上她身,她喉头一甜,喷出好大一口血。
比挨了圣女佩剑还要重上无数倍的剧痛传遍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仿佛都在那一掌之下移位。秋桑当即再顾不得什么,匆忙叩首:“圣主饶命!圣主饶命!我这就滚!”
石门砰的合上。
秋桑立即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走了。
这边秋桑反告状不成,还吃了圣主一掌,那边卿衣回到住所,掩着门和俞流说事。
虽然加上过去的一个多月,距离秋桑购买.春.药已有四个月或者更久,但真要去查的话,多多少少应该能查出点有用的东西。
“照秋桑所说,醉仙阁离圣宫不远。”卿衣说,“以我的轻功,七天应该能到。”
她打算亲自去一趟。
岂料俞流道:“你不用去。我让人查。”
卿衣说:“你的人能查到我想要的吗?”
她也不是怀疑俞流的人的能力,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前去会比较放心。
俞流道:“让他们全查出来便是了。”
卿衣转念一想,也行。
一来一回至少十四天,中间再查查,她得好久不能练功。
练功一刻值千金,她耽误什么,都绝不可耽误练功。
于是查醉仙阁花魁的事全权交给俞流的人去办,卿衣留在圣宫,继续与每三日发作一次的春.药较劲。
离三月只剩最后几天的时候,俞流的人来信了。
信是山下孩子送饭时顺便带的。
信上写得挺多,不过经由俞流总结,简单来说便是查了足足一个月,也审了一个月,各种手段都用上,醉仙阁的花魁也只说药是别人给的,但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她一概不知。
她当时被蒙住了眼,什么都看不见。
线索就此中断。
卿衣听着,沉思良久。
俞流道:“我亲自去查。”
卿衣摇头:“不用了。”
俞流问:“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谁?”
卿衣说:“想。”
可过去这么久,秋桑未再对她下手,她身边也没发生任何怪事——
“我接下来要闭关。”卿衣说,“管那人是谁,到时一力降十会,藏得再深的狐狸尾巴也得给我露出来。”
她这话一说,俞流才恍然,三月要到了。
三月结束的那天,榻上凌乱极了,绮靡之气久久不散。卿衣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