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啊？呦，看不出来老赵家还出了个情种啊？”继父表情猥琐的嘲笑道。
    “比你这样打女人的垃圾好多了！”
    赵鼎山身高比程大虎高一个头，程大虎躲闪不及，被重重地击中了下巴。
    “程大虎！你他马要是再敢打小期，我就让你在小屋村活不下去！”
    赵鼎山占据了主导位置，使出狠劲，几下就把继父揍趴下了，他跪在程大虎的肚子上，厉声道：“你还敢不敢打小期？”
    这个姿势好像她揍钢炮的时候……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
    继父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别过脸去。
    赵鼎山脸色阴沉，眼睛仿佛在喷火。他用力掰过程大虎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怒吼道：“还敢不敢！”
    程大虎缩着脖子，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了不敢了……”
    此刻他活像渔夫手里捏住的大乌龟。
    “不敢什么？好好说！”
    程大虎心里气的呀，可这会儿他丝毫不能动弹，只好压低了声音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我不敢打归期了。”
    继父竟也有有服软的一天，果然，这个世界只要你强，没有什么不能打脸。
    “啊……啊呦……”断断续续地声音从一旁传来。
    万凤凤本来已站起身来，现下又逐渐顺着墙壁跌坐了下去，她低着头，嘴里呻*吟着。
    归期奔过去扶住万凤凤，“娘你肚子痛吗？”
    “我没事，你爹被人打成那样，我装装样子，骗赵鼎山的，”万凤凤勉强扯起一抹笑容，冲着两人道，“你们别打了。”
    可是归期却看不出来万凤凤在装样子，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握着归期的手也是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气。
    归期向下看去，万凤凤坐着的地方隐隐见了血……归期心里一震，电视剧里这样的，八成都是流产了。
    “别打了！快送娘去医院！”
    ——
    赤脚医生站在万凤凤的床边，摇摇头，“不行了，赶紧送去镇医院吧。”
    明明万凤凤差不多都在鬼门关徘徊了，继父硬是不同意去镇医院，只让钢炮找了个赤脚医生过来。
    赵鼎山说他来想办法，可一眨眼人就溜没了。
    这个小村庄没有电话，没办法叫救护车。归期只好喊来刘跛子，他是这几个村子跑三轮车的，专门送人去镇上，可继父却拦着刘跛子不让他进来。
    “医院那个地方，没病也能给你看出病，进去了就要抢钱。你娘命硬的很，死不掉！”
    万凤凤痛的早已意识模糊，这时还强撑着说了一句，“不去，费钱……”
    “娘！再不去医院你小命就搭在这儿了！”
    这屋里万凤凤的丈夫，亲儿子跟看戏法似的，全直愣愣地站在床前，只有归期急的跳脚。
    “归期……”万凤凤缓缓睁开眼，归期赶紧蹲下去听，“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贱，这毛病害了我几十年了，我这辈子都被人欺负……”
    万凤凤嘴唇煞白，浑浊的眼眶里滚下一滴泪来，“可是难道人老实，心善不对吗……”
    “娘……你别说了，省着点力气，等你好了再慢慢讲给我听。”
    归期眼里也含着泪，转过头嘶声力竭地喊了一句，“快送医院啊！钢炮，你娘要死了，去把刘跛子叫进来！”
    钢炮梗着脖子，有些害怕地望了一眼程大虎。
    继父拿出一根烟，慢吞吞地说，“去吧。”
    “不用叫了！”
    赵鼎山带着一阵风闯进卧室，衣服上还有汗渍，“快把万姨抬上车，我们去镇医院。”
    归期朝窗外看去，竟是一辆汽车。
    赵鼎山一向低调，汽车厂总部也在市里，怎么把汽车开到这里了？
    程大虎会让万凤凤坐赵鼎山的车去医院吗？
    这两个人刚刚还打了一架，照理说以继父的男性自尊不会同意的，可是刘跛子的三轮车，去趟镇里恐怕要到猴年马月，万凤凤流产没死，在路上被颠的也能痛死了。
    程大虎出乎意料地什么也没说，扛着万凤凤走了出去，他心里正打着一个如意算盘。
    刘跛子见程大虎出来，又看了看赵鼎山的汽车，有些新鲜，“这是怎么了？”
    “我家那个怀着孕还作死，自己摔了一跤，现在要去镇医院呢。”继父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打万凤凤的事实抹掉了。
    刘跛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好奇地问道，“这小汽车是大虎哥你的？”
    继父挺着胸，享受着刘跛子投来的羡慕的目光，“不是我的还能停在我家前院？”
    赵鼎山帮着归期安顿万凤凤，两人也不拆穿，任由程大虎毫不害臊地装逼。
    上了车，归期催促赵鼎山开快些。
    此时，万凤凤整个衣服都湿透了，连带着裤子也逐渐被血染得模糊了。
    “娘，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万凤凤的眼睛缓缓睁了一条缝，又合上了。
    “娘，别闭眼，闭上可就睁不开了。”归期心中一阵后怕。
    继父坐在副驾驶一脸不屑：“都是你害你娘出了事，你倘若多值几个钱，我会动手打她？少装模作样了，万凤凤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