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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朕堂堂九五之尊,竟如此惹皇后嫌弃!
叶安清眉毛一竖,心说他怎么看出来的?震惊之余,脸上立马挂上满脸委屈:“皇上,您这话是要臣妾的命吗?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哪来嫌弃一说?”
赵瑾没想到竟说出口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听到皇后毫不走心的连篇谎话,顿时气血上涌,“没有嫌弃?朕看你瞧陆太医的眼光比瞧朕深情多了!”
☆、争辩
天气渐渐炎热,叶安清在大手翠翠的指导下先将后院打理妥当,然后差人在凉棚下支了画架,人模狗样地依样画葫芦,想给自己第一次种菜做个记录,送给爹娘做礼物。
赵瑾到时,便看到他的皇后撸起袖子露着纤细白皙的手腕,低着头、蹙着眉,一只脚大大咧咧地踩到矮墩上,鞋上沾的泥巴蹭得矮墩脏兮兮,手里握着画笔像是有千斤重。
总之一句话:整个人拧巴得不像是在作画,倒像是在扛着箭画符......
叶安清眼眸余光扫到高大挺拔的玄衣身影缓缓而至,不由得叹气:又来了!
自那日皇上说出那般话后,这还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叶安清犹记得当时自己直接被问懵了,她是在陆太医面前过于急切,被抓到把柄了?
二人瞪眼半天,叶安清终于想到一招——以进为退!
她倏地抬起腿干脆利落地一脚踩到赵瑾漆黑无尘的御靴上,“皇上这般不负责任地胡言乱语不怕惹人闲话,臣妾还要脸面呢!”
赵瑾闷哼一声,蜷起腿捂着脚,气急败坏地吼:“悍妇!”随后涨红着脸转向一侧,二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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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怎么说也是出身名门世家,这般画技可比婉嫔送朕的山居图差远了。”
叶安清画笔一顿,她为什么要跟婉嫔比?欢月楼的头牌琴伎必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嗨,臣妾原也没想着在皇上面前献丑。”还不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叶安清放下画笔,撸下衣袖,皮笑面不笑地盯着赵瑾。
赵瑾:“......”
开口便被噎了一噎,赵瑾摇摇头,接过德顺手中的檀木盒打开,“朕听说端阳节珍妃送你的珍珠丢了?朕补你一个。”
叶安清看着盒里比珍妃送的大两倍的珍珠,暗忖一句——华而不实!
“谢皇上,珍珠已经找到了。”
赵瑾当然知道已经找到了,下朝以后他去看望母后,母后便一脸铁青的控诉:“说什么翠柳偷了珍妃送她的珍珠,翠柳是哀家安插在景安宫的细作,怎么可能会偷窃自露马脚?皇后明明就是给哀家下马威。”
赵瑾有些头痛,皇后此番作为确实过于激进,但也合情合理,谁也不愿被一个细作天天盯着,只是没想到,皇后如此聪慧,进宫如此短的时间便接连发现了两个细作。
赵瑾此行便是由母后苦苦哀求授意,借机为其重新安插细作。
“噢~在哪找到的?”
叶安清不屑,这是装给谁看?“伺候茶水的翠柳,臣妾已经将她送去浣衣局了。”
赵瑾轻笑:“那就好,景安宫如今少了侍奉宫女,再调几个过来吧。”
果然!还想继续安插细作!叶安清轻抿一口茶水,“劳皇上费心,有她们几个足够了。”
果然!她怎么肯再给从外安插细作的机会?赵瑾摩挲着檀木盒中的珍珠,“那便依着皇后。”
“娘娘,午膳准备好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玉宜从拐角大步走来,瞧见皇上,紧张得行礼都不知道朝向哪边了。
叶安清微微叹气,“玉宜莽撞,皇上莫怪,时辰不早了,一起用膳吧?”快拒绝!快拒绝!今日曹师傅做了九九鸭,且只做了一只,不想分给狗皇帝!
赵瑾起身:“好啊!”
叶安清讪讪地点头。
直到回到殿内坐下,赵瑾才想明白皇后刚刚为何不情不愿,九九鸭飘香四溢,这吃货怕不是自己与她挣食吧。
叶安清净了手,免为其难地撕下一块鸭腿递给赵瑾:“曹师傅的九九鸭顶顶好吃,皇上尝尝。”
赵瑾举着筷子无处下手,德公公识趣地上前将鸭腿细细拆分......
叶安清左肘撑在案桌上,右手举起另一只鸭腿仰起下巴大大咬了一口,无声叹息,有人就是越斯文越败类!
赵瑾蹙着眉:“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叶安清吸吮了下骨节中的髓肉,“滋溜”一声,“九九鸭就是要这样大口吃才香,皇上不信试试。”
赵瑾抗议般慢斯条理地夹起一块鸭肉,细细嚼完,才道:“饶是不善处事的德贵妃陪朕用膳时,都比皇后端庄。”
叶安清:“......”德贵妃不善处事?你莫不是眼瞎?
饶是再美味的鸭腿被如此一噎,都失了味道,“臣妾这叫不拘小节。”
恨恨地放下鸭腿,神色明显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