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做生意，什么人没有。这种事儿司空见惯，处理起来也格外得心应手。马丁一看苗头不对，就会出声制止，礼貌地请人离开。不会得罪人又避免了麻烦。这是得有多强的社交能力才能做到像他一样游刃有余。
    “欸！烦躁！”马美玫带着火气坐回了座位，脸上写满了不悦。
    “喏，苦丁茶。For free。”马丁在她面前放了一个漂亮的骨瓷杯。
    “切，小气，你就不能换成酒么？”马美玫撇撇嘴，不是很想喝着苦哈哈的东西。
    “马大小姐，本店小本经营，你就别打我的酒的主意行吗？”马丁擦拭着高脚杯，皱了皱鼻子，好似免费给她一杯酒就等于割他的肉一样痛苦。
    “切！”马美玫白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抿了一口色泽漂亮的苦丁茶。
    “咦，甘甘甜甜的，倒是不难喝。”马美玫神奇地看了一眼杯子。
    “心情好些了？”马丁歪头一笑，道。
    “还没呢，如果你请我喝一杯烈火女神的话，想必我心情会非常好。”马美玫立即板着脸，表示自己还很生气。
    “要不，再来点苦丁茶？”酒呢，是绝对不能免费的。
    “你就不能对我大方一回吗？”马美玫对这个执着boy也是服气了。
    “不能。”马丁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特真诚地道。
    “不过，一会会有一个调酒师面试，你们俩倒是可以品尝一下他的手艺。”
    “感情是让我们做白老鼠啊。”马美玫白了他一眼，可真够抠门的。在蹭马丁一杯酒这条路上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是鉴赏，让你感受一下调酒的魅力。”马丁说的非常冠冕堂皇了。
    “哦，来了呢。”吧台的酒架旁有一道门，是贮藏室和员工更衣室。据马丁说，后面储藏室是连着员工通道，就是后面的巷子，方便进货或者员工上下班。
    所以那位面试的员工已经换好工作服，连面具都戴好了，走到马丁身边。
    与马丁一样的黑衬衫，白马甲，白底黑丝的面具。与马丁的健硕不同，他显得清瘦，玫瑰色的唇瓣下是线条流畅的下颌，面具后面的一双漆黑眼眸熠熠生辉，一旦对上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何昭昭看着与马丁站在一起的人，总感觉自己对这个人很非常熟悉。
    “两位美丽的女士，出题吧。”马丁双手抱肘，示意道。
    “嗯，那就血腥玛丽吧。”马美玫刚做完的漂亮指甲点了点酒水单。
    “你呢？”身姿挺拔的调酒师点点头，看向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何昭昭。
    “啊？”悦耳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一脸迷茫地看向调酒师。
    “哦，抱歉，我平时不喝酒的，你，你有什么推荐吗？”何昭昭盯着他的眼睛看，越看越觉得可疑。
    “自然，正好我知道一款非常适合你的调酒。酸甜口，偏甜。名唤初恋。”秦瑞刻意压低了声线，显得嗓音低沉悦耳，双手撑着吧台，微微倾身靠近她，微垂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何昭昭请仰起头，看见了他那双眼睛中毫无遮掩的温柔缱绻一层层地包裹着倒映在他眸中的自己。一时间沉溺在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喂，回神咯。”马美玫捏了捏何昭昭的脸。啧啧，真是没见过世面，随随便便被人一撩，魂儿都掉了。
    回过神来的何昭昭，俏脸一红。很是羞赧地朝秦瑞瞪了一眼。都怪你！
    秦瑞已经准备好了器皿，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拿着夹子，夹了几块冰块放进古铜色的调酒杯，倒扣之后，摇晃几下，倒掉冰块。从摆放好的各种酒瓶面前，熟稔地挑出做血腥玛丽的酒品。倒酒的动作流畅，用量精准，没有那些花式炫技，可是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间透着笃定，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血色的酒缓缓倒入鸡尾酒杯，殷红的樱桃被置于杯底，像一颗被浸泡在血里的心脏。
    “哇哦，这跟我以往喝的都不一样呢。”马美玫拿起杯子，被这样鲜亮殷红的颜色惊艳到了。
    “好漂亮的颜色。”
    “哎哟，我都不舍得喝了呢。等等，这个需要拍照纪念一下。”说着就拿出手机，让何昭昭给她和血腥玛丽拍照纪念。你知道，女生一拍照就没完没了。
    “这位女士。你的初恋。请品尝。”秦瑞将杯子推到何昭昭面前，温和地微笑道。
    与马美玫的鲜亮殷红的血腥玛丽完全不同。这杯初恋颜色浅浅的，看起来很清爽。细碎的草莓打底，粉色到透明的气泡渐变。
    “好好看哪。”何昭昭看着眼前的酒杯，神情微讶，漂亮的杏眼睁得大大的。这呆萌的可爱模样真是让人想抱起来一顿揉搓。
    “这种酒前味是蜜桃汁的香甜，就像初遇时的怦然心动。中味是青柠苏打，碳酸气泡有些冲鼻的酸，这是想要靠近又害怕拒绝的忐忑。最后是现捣的草莓碎，清甜带着微酸，像不像第一次约会之后，不知道是否还能有下一次约会时的患得患失？”秦瑞伸舌舔了舔有些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