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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又有点落寞孤独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话?莫非吓傻了?
    我心下觉着有些不妥,我可没有那么凶!
    他这个样子,倒真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将良家妇逼到了墙角子,意欲欺人毁人,行不轨之事。
    放缓了语气,我又对他说,“你与刚才逃走的人是什么关系?”
    他终于才有了动作,薄唇张了张。
    夜色昏暗,夕阳退到了天边。
    拐角巷子里,黑漆漆,不过月光倒是好,朦朦胧胧,亮光隐约,衬着点影子。
    我只能看得见他张了张嘴。
    将他往里退了一把,逼仄在角落。因着他比我高了半头,明明是我质问他,却也因为身高差像他在居高临下问我。
    我执拗地抬头,踮了脚,侧耳,“你说什么?”
    我大概也是糊涂了,对着这个连脸都看不清楚的人凑这么近,还递了耳朵。
    没有防备之心。
    也没设防备之心。
    甚至连我自己都有点疑惑这件事。
    奇了怪了,为什么在这个人的边上我怎么会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见鬼了。
    我将耳朵凑过去为的就是能清楚听见这人说的话,先前我听他开罢口了,可以确定的是,这人不是哑巴。
    下一秒,我伸过去的耳朵被人咬住,温温湿湿,连带了些水渍,紧接着上面传来一阵尖锐的痛。
    “诶,诶……疼!”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江舟的这些年里头,竟叫了个男儿咬了耳朵。
    还一点也不怜惜人,可真疼!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在我的意料之外。
    谁能料到会有这样的举动?
    怎么说?咬别人耳朵真的有些无耻啊!
    这人是属狗的吧!我看狗儿这个名应该给他才对。
    我赶紧推了他一把,撤到后墙,生怕被再咬一口。
    迅速将手里的吏部牌子塞到袖口里,另一只手赶紧抚上被咬的那只耳朵。
    一摸就疼。
    摸到有细细的小绒,火辣辣的,应该还破了皮。
    黏糊糊,冒出了几滴子小血珠。
    按理来说,我这样的人应该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一点小小的疼痛不足为奇。
    可偏偏我又觉得委屈。
    也想伸嘴咬上他一口。
    对面的人见我这么大动作,有些手足无措。
    踱了步,试探,要往前又不往前。
    诶,不是你咬得我吗?
    我不揍你就算好的了,怎么你还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小心试探,话语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你听我说,我,我……我并非有意!”
    并非有意还这么狠,要真的是故意,那还不得将我给咬死?
    “你到底是谁?与那裴宗杜是什么关系!”我用手捂着被咬了的耳朵,“都说了爷是官,将你捉走给你个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三番两次好话劝你你不说,非得在牢子才肯说实话?”我佯装凶狠,带着怒意。
    在他这处问什么都问不出,早知道还不如去追那裴宗杜。
    刚刚才听裴宗杜说自己是“卑职”,唤前头人为“殿下”,难不成我是听错了?
    不可能啊!
    我分明听见了,那绝对是裴宗杜的声音。
    可要说前面人是殿下?那委实也是有点说不过去。
    可能是我了解的太片面了?
    “说不说!”我质问。
    “我,我,我……”,“你,你,你……”靠墙的小子说。
    我跟着他学,学他说的话,“我什么我,你什么你?还是个结巴?”
    原先也不结巴啊!怎么现在又结巴上了?
    我的人生起起伏伏。
    他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行为让我稍微有些忧心。
    但是夜还长,在爷的严刑逼问下,总有这个小结巴说出实话的时候。
    等他说出实话的时候,就是他结结实实挨顿揍的时候。
    他挨的揍,是我替我渗出血丝儿的耳朵给他的。
    我正美美的想着,想着要揍他的时候。
    只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再打眼一瞧,人呢?
    先前那男子还待着的地方空无一片,哪里还有半点人烟!
    我顿时呆愣在此处,傻了眼。
    定睛一看,方圆一里,可触目到的地方已然空空如也。
    只留下我和瑟瑟的几缕子春风。
    气得我哼哧哼哧。
    差点让他的行为给迷惑住。
    他刚才翻身到我身前,显然是个会功夫的人,翻了墙即刻逃走又有何难?
    不过他却在此地和我对峙了许久。莫非他也想探我的底细?
    当时我就不该问他,直接捉了他去,到官府里再严刑拷打。
    巷子里又静悄悄。
    我不会功夫,也不会翻墙,没有法子能翻过去瞧瞧墙外头的样子。
    再者我身体乏了,浑身软塌塌地一动也不想动。
    裴宗杜跑了,不知名没看着脸的那人也跑了。
    这一趟,除了收获了个被咬的耳朵还有一身气,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