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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非常。
其实这也算是对我的一个锻炼吧!
早朝进行时。
照常等候,一路从宫门到达金水桥,过几处地到达大殿。
我有几天没有瞧到裴宗杜了。
虽说同在吏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是我有故意去躲避他。
见他着实尴尬。
旁的时候还能躲躲他,可在早朝上就不行了。
我同他是一路从翰林院升上来的,自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几天我有耳闻,旁人称我们是吏部双杰。其实“杰”不“杰”我不知道,不过我俩的长相倒还可以。
我原想躲躲他,早朝站位和他分开。
可是旁的官员硬把我俩挤到一处去,我实在揪心。
越是揪心,我就感到肚子越难受,涨涨的,有些许疼痛。
一开始我不以为然,以为是没进食胃里空荡荡所造成的情况。
可到后面早朝要结束的时候我的小腹越来越涨,越来越疼。
只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疼席卷而来,全身脱力,四肢无感,小腹处疼的剧烈。
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小腹。
疼的异常清晰。
还能感受到双腿的无力以及从中滑出的湿|软。
额头上因为疼沁出了汗珠,汗珠慢慢滑落掉到脖颈。
这种无力印在我心里。
我知道,是每个月都要的葵水来了。
现在才五月二十五,往日里都是在月初,一号。
这回提前了好几天。
我现在心无旁骛,无心顾及别的,只想让皇上讲快点,好快些下朝。
真的太疼了,疼到绝望。
紧紧咬住下嘴唇,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发出声。
受不住疼痛,身体像筛糠一样抖。
我竭力忍着,怕旁人看出异样。
我想哭。想蜷缩着身体把自己挤成一团。
这一疼,所有的情感就忍不住爆发出来。负面情绪全都涌上,疼痛中带着悲伤。
以往每次来葵水我也是这般疼,但从前我都提前做好准备,母亲也会给我找来特殊的方子给我调剂。
不过现在这般情形……不可说。
过程很艰难,我在心中默念着祷告,疼的直不起腰。
好在皇上一声“下朝”,才终于结束了早朝。
我下了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太子谢昭远,要他批我一天假。
我现在虚弱得很。
嘴唇干裂,额间冒汗,平日里红润健康的皮子也发白。没有一点血色。
谢昭远知我身份,到后来结着我的女儿身也懂些专门的知识。
看我这个样子他晓得,是每个月一回的事儿到了,连忙给我批了假,让我回家。
我同他在尚书房一起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他自然关心我。
原先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现在知道了,能帮的上就出点力。
我做的事情能不计较的就不计较。
我乘上马车回家,路上颠簸,很难受。
到了家中我赶紧回院子里躺着,叫下人给我端些热水送到我屋里,再熬了平时方子上的药带过来。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难受。
肚子甚至咕噜噜地叫出了声音,发胀发疼,双腿无力,整个人摊着,浑身都觉着累。
模模糊糊间,我听到一阵脚步声。
那人很着急,拉着旁边的小丫鬟问,“陈公子这是怎么了?”
声音清冽,甚至透出些怒气。
虽是如此,我却能清晰地辨认出这声音的主人。
——白宁宁。
旁边有小丫鬟听了回答:“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的老毛病了,说是以前流落在外头的时候留下的。”
“赶紧叫郎中来治啊!”
“姑娘,您对公子的心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干着急也不是回事,都说了是老毛病了,所以郎中也没有那个法子。”小丫鬟给白宁宁解释。
我疼的不自觉出了声音,白宁宁急匆匆跑到我跟前。
她让屋内所有的小厮和丫鬟退下,自己在床边捉住我的手轻柔慢抚着,拿了帕子擦了我额间的冷汗。
“哪里疼?”她问。
声音出奇的温柔。
我疼的呲牙裂嘴,“肚子。”声音放缓,卸下了周遭所有的防备。
她轻抚着我的额,轻抚着我的脸。发丝连着带过我的脸颊,我觉着痒痒的,遂拂了开。
我睁开了眼,看到白宁宁放大的俊脸。我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抓着。
那双手有力坚韧,手心温热。抓着我,仿佛是握着整个天下的珍宝。
“白姑娘,我疼。”说着说着我委屈了起来,嘟起嘴,眼里渗出了泪。
眼泪湿哒哒,顺着眼角子滑到软枕,还有源源不断的泪从眼眶里滑出。
白宁宁低头,凑到我的脸跟前,小心的伸出了舌尖舔祗着。
一下一下,虔诚而热烈。
后而一吻落下,落到我眉间。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纵然混混沌沌,感觉却是有的。
“你别哭,你别哭。你哭我也难受,你别动,我给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