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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白衣人一曲奏毕,刚想张口同对岸人攀谈几句。那人却向众人微微躬身,拱了拱手,一拂衣袖,转身走了。
    先生顶讨厌他们这种卖弄风骚、欲擒故纵的做派,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对岸的白衣人。
    “我就不信,你大老远跑过来,就只为给我吹一支曲子。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白衣人闻言顿住了脚,转身往岸边紧走几步,冲着先生一躬到地,正经八百地行了个大礼。
    白衣人态度恭敬,神色温柔,拱手道:“大家都觉得今年该给你过个生日,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他的声音不高,声音越过十来丈宽的河面后,却清楚得就像站在人对面说话一样。
    先生摆摆手:“我不过生日。”
    白衣人像是早已料中了这个答案,牵了牵嘴角,温柔地看着先生,笑了笑。
    “那我给你准备的生日贺礼,就提前送给你好了。”
    先生略惊喜,含笑点了点头。
    白衣人便从怀中掏出一支细长的白色物什,用白色丝帕包好,再用丝帕的对角,松松打了个结,露出两缕长长的“耳朵”。男子用手掌,将白色的小包袱向前一送。那小包袱就扇动着两只长长的“耳朵”,像长了一对翅膀一样,飞过江面,飘到先生的面前。
    先生伸手将包袱接住,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支水头很足的白色翡翠簪。
    先生将手中的簪子,向着对岸晃了晃,笑道:“谢了。”
    然后,又挑了挑眉,问道:“可是,你觉得我……需要这个东西吗?”
    白衣人展颜一笑,道:“你当然是不需要,可是你身边人也许需要呢?”
    先生顺着白衣人目光的方向,一转头,就看见了王珩的脸。自打王珩一发现先生下了车,就悄没声息地站到了她的身边。先生皱了皱眉,恶狠狠瞪了白衣人一眼。
    白衣人笑道:“毕竟是老宫主选定的人,你就不要太挑剔了。”
    先生被他气得头冒青烟,甩手就把翡翠簪塞到了王珩手里。她抬了抬袖子,想结束这场谈话。
    那白衣人却笑了起来,又道:“路晓鹤还托我问你句话。他问你:过他家门而不入是什么意思?”
    先生双手抱臂,冷飕飕地不说话。
    白衣人忍着笑,又问:“路晓鹤问你:是不是嫌他家的厨子不好?他说他刚换了最好的大厨,保证不会再出乱子。”
    先生板着一张脸,道:“你跟他说,我忙得很,下次闲了去看他。”
    这谎撒得太凑合,白衣人听后大笑起来。
    先生眨了眨眼,狡黠一笑,问道:“偷偷告诉你真话,想不想听?”
    白衣人点了点头。
    先生道:“路晓鹤总是念我,越来越像那几位叔叔了。”
    白衣人忍俊不禁,但还是敛了笑容,语重心长道:“你自己的事,自己也上点心,不要总是让人催。”
    先生绷着脸,点了点头,一挥衣袖,转身往马车方向走。
    白衣人皱着眉头,瞅了瞅先生的背影,足尖轻一点地,整个人就翩然如蝴蝶,一眨眼的功夫,就飘到远处,消失了。
    她显得不太高兴,王珩一直小心翼翼跟在身边,不停望向她的脸。她上了车后,抬眼看到了王珩手里拿的翡翠簪。
    “他人虽讨厌,但送的簪子还是不错的,你平常就带在身上吧!”
    先生放下车帘,到车里躺着生气去了。
    王珩翻身上马,命大队开拔。随后这一路,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车边。他这个人原本是不太爱讲话的,也是难为他,后来一直挖空心思找笑话讲给她听,直到她终于乐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文娥的车和先生的车,一前一后,紧紧相邻。她听王珩说了那么多讨好姐姐的话,醋意大生,非常生气。等晚上到了宿店的时候,她就无事生非地找王珩发了一通火。
    荀牧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手捻胡须,笑而不语。
    程琦不明所以,凑上来问道:“先生所笑为何?”
    “我笑将军近来只怕多忧。”
    “不为将军分忧,反而发笑,这可不像是先生所行之事。”
    “我是笑,此两女将军无论得谁,都要强过大公子的夫人。将军生母早丧,又不得父亲宠爱,一向缺乏外助之力。若能兼得此二女,岂不幸甚至哉?”
    “九小姐尚可,夫人……”
    “留下夫人并非上策,留下她的骨血,方为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