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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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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妓的歌唱呓语从纸扇外浅淡地传来,木结构的建筑仿佛瞬间把人拉扯回另外的时代。立花春音穿着日本传统的服饰,淡粉色布料上遍布了刺绣的花纹。长发挽在了脑后,松松垮垮地吊着,零碎的发丝潜藏着温柔魅力。她每走一步,木屐都在地面上敲出脆响。
    今天是迹部家的内部家宴,除了迹部奶奶,来者还有迹部景吾的父亲母亲。虽然是个外国人,可是奶奶本身是很热爱日本传统文化的。迹部景吾的母亲把聚餐的地点选在这里,也是为了合她的心意。
    谢欢盼不是第一次穿上和服,上辈子到日本玩时,每个女孩必做一事就是租借和服。可现在穿上的感受跟那时截然不同,面料如丝顺滑,花纹也明丽鲜艳,精致的刺绣彰显着主人家的用心。
    “过来。”推开一扇门,迹部景吾就站在不远处。他也穿着灰色的服饰,衬他的发色。他眼底下的那颗泪痣吸引了谢欢盼不少目光。
    她略微提起衣摆,有些不熟稔地朝着他走过去。末了,快到的时刻,她脚下打滑,一个扑腾,被迹部景吾捞进怀里。他脸上荡起得意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怀中的女人,“嗯哼。”他不说话,光是这样,就能让谢欢盼读懂他的潜台词。
    看看你投怀送抱的模样吧女人。
    当初又何必口是心非。
    他们之间哪里是《仲夏夜之梦》的那首诗,明明是《终成眷属》中的情侣。
    [我正像爱上了一颗灿烂的明星,痴心地希望着有一天能够和它结合。他是这样的高不可攀,我不能逾越我的名分和他亲近,只好在他的耀目的光华下,沾取他的几分余辉,安慰安慰我的饥渴。]
    谢欢盼在迹部景吾的怀中踩稳了地平线,刚要退开,又被他勾着腰跟进一步。迹部景吾捕捉到了她脸上的怒火,“嘘,工作时间。”接着传来的是地板上的脚步声,以及来自迹部景吾父亲母亲的问候。
    “景吾。”他的父亲的声音很是雄浑。
    “阿拉阿拉。”母亲应该在打着圆场,“年轻人,果然是恩爱呢。”她走之前叮嘱了一句,“早点进来用餐噢,景吾和小音酱。”
    谢欢盼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等人都走了,她才退出来,瞪着面前喜笑颜开的男人。
    “不谢谢本大爷?”迹部景吾那怪癖的称呼偶尔会在立花春音面前重新暴露。他扬眉,打量着少女。
    “谢谢。”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感恩赞美。
    谢欢盼往里走,迹部景吾拉住了她。
    “我怎么不知道你打网球那么厉害。”迹部景吾那双眼就好似能够洞察一切。谢欢盼有瞬间感觉自己被看透了,可她知道这不可能。她挑着笑容回应,“迹部桑,关于我,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
    她抹了豆沙红的唇启启合合,说出的话却不够温柔。
    “你除了知道我拜金,虚荣,不可一世。”她横瞥一眼男人,倏地向他靠近,拽着他衣服的领口,把那褶皱一分一分整理平整。那一双眼,向上看的时候,有几分狐狸模样。“你还知道我什么呢?”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她转身,往用餐的内屋走,缓缓推开门后,又是演绎得一番欢声笑语。
    迹部景吾的指尖在刚刚被谢欢盼抚摸过的地方来回,那里的皱褶生起又消失。他轻而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带着哼气声。
    立花春音啊立花春音。
    他走到镜子前,最后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玻璃的那段,折射出一张英俊傲气的脸来。可另一个人的名字就在他的脑中出现。
    我还知道什么?
    他轻哼一声。
    我还知道,你喜欢幸村精市。
    水忽然哗啦啦地流淌,自动感应的某个地方被触发。迹部景吾漫不经心地洗着手,眼神暗沉。这是一种挑战,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战栗。除了球场和商场之外,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被侵入,被挑衅的感觉。而这感觉,竟然该死的让他欲罢不能。
    迹部景吾入屋落座的时候,他身边的立花春音已经跟长辈们絮絮叨叨几个回合了。见他来,母亲叮嘱他两句,奶奶也叨叨他,说他怎么能把小音一个人丢在这里。奶奶又问了一句,又在忙什么呢?这么些时日不见,现在才把小音带过来。
    谢欢盼见迹部景吾受此念叨,看好戏的坐在一边,端起精致小巧的檀木茶杯,举到唇边抿了一口。
    迹部景吾瞅着她的动作,老神在在地回了几个字。
    “忙着准备婚礼。”
    谢欢盼直觉不对,她的手一顿,又听迹部景吾说,“我决定听奶奶的,等阿音一毕业,就和她结婚。”
    扑哧。
    谢欢盼在心中喷水,面上可不能这么失态。她举起袖子,挡了半边脸,给迹部景吾使眼色。迹部景吾佯装看不见。谢欢盼心中生气,干脆直接上手,朝着迹部景吾的大腿肉狠地一拧。
    王者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迹部景吾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奶奶自然是乐见其成,开心得不行。迹部太太呵呵笑,把谢欢盼的行为看作是害羞。唯一冷静的是迹部先生,他定定看了自己的儿子好一会,才退开目光。
    现在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