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一样，仿佛是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夏芙很快就找不见自己的呼吸了，随后衬衫的扣子崩落几颗在地上。
    嘴唇和手指间的粗暴让夏芙慌起来，她呜咽着想推开他，却被握了手腕反剪到身后。
    之后便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寻到空隙叫他的名字，听起来却又挠人心痒，酥人骨头。
    后背压着小圆桌的边缘，硌得生疼。
    夏芙没能忍住，低低喊了一声：“疼。”
    她大脑被他扰得混乱，有点想不通，不知道他突然又怎么了，似乎就是想要折磨她，想让她疼，想发泄自己心里的积压的怒火。
    所以……他为什么又生气了？
    这两天不都一直挺好的，白天联系的时候，也还挺正常的呢。
    脑子里还没理出头绪，理智便又被落下来的吻夺走了。
    夏芙抱着盛衍的脖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有些崩溃地咬住嘴唇，声音低低有如哀求：“不要在这里，去卧室可以吗？”
    盛衍还是没有理会她，落了气息在她耳畔。
    睁开眼睛来，眼底怒气和水汽掺半，贴在她耳边问：“为什么要和我复合？”
    不等夏芙出声回答，又疼着嗓音继续低声问：“爱我吗？”
    夏芙眼睛只睁开了一点，侧头看到盛衍的眼神，只觉得心脏猛地抽痛。
    盛衍看着她，自嘲地笑一下，又问：“喜欢他吗？”
    夏芙眼神和大脑一点点变得清明。
    她突然明白他是怎么了，于是平一下呼吸问：“小何吗？”
    没要盛衍给出肯定的答案，夏芙连忙又道：“我是陪平面小姑娘把平面做完了，所以才回来晚了，怕你工作忙，就没跟你说。小何就是跑腿的，送我回来而已。”
    盛衍还是问：“喜欢他吗？”
    夏芙出口解释：“我把他当小孩，我要是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你复合啊？”
    盛衍忽又笑一下，“玩玩而已……”
    听到这句话，夏芙蓦地一怔，脊背都在瞬间僵冷了。
    她看着盛衍的眼睛，舌头僵得吐不出话来。
    ☆、吻火
    夏芙僵着没说话。
    盛衍似乎慢慢冷静了下来, 伸手去整理夏芙身上被他扯散的衣襟。
    她今天穿了一件香槟粉的真丝衬衫，半截扣子都被他扯坏了, 雪白的皮肤上遍布紫痕，都是他刚才失控弄出来的。
    他屏着呼吸，不让自己再被迷乱心智。
    慢慢整理好衬衫衣襟，也没再看夏芙的脸，语气平和出声说了句：“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洗漱一下早点睡吧。”
    听着他这样的语气, 再看着他眉眼间的疏离, 夏芙没能说出话来。
    似乎说多了就是自己在狡辩——来自渣女的狡辩。
    站在细密滚烫的水花下，夏芙紧紧闭着眼。
    皮肤上被激情肆虐过的痕迹，遇了水显得更为清晰暗紫。
    等她洗完澡吹干头发从洗手间出来, 客厅里光线昏暗的筒灯还是没有关。
    浅光在白色的墙壁上洒开光斑, 只照出一小块雪白来。
    盛衍还站在阳台上，手指间仍捏着火星明灭的烟，似乎根本没有要睡的意思。
    沙发椅中间的圆桌上, 烟灰缸里也多出了好几根挂一截烟灰的烟头。
    夏芙现在大约能猜到他为什么不喝酒改抽烟了，心里闷着说不出来的事，情绪消化不掉的时候，总要用点东西来麻痹自己。
    那个夏天他被酒伤了，大约怕自己再失控，所以也就直接不喝了。
    夏芙穿着软底拖鞋, 走路没什么声响。
    她走到阳台上，伸手从背后抱住盛衍，把脸贴在他后背上，厚着脸皮道：“我们聊聊吧, 好不好？”
    盛衍站着没有动，手指间的烟已经快烧到根部。
    片刻后，他压着声音出声：“你说。”
    夏芙便就这么抱着他，侧脸贴在他背上，眼睛看着阳台边侧乌黑的窗玻璃虚焦，出声说：“那时候我爸妈闹离婚，我想要逃避，所以去了乡下。当时年龄小，心理状态不大健康，不知道能跟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排解，就想放纵一把……”
    说着嘴角弯出一些微微的弧度，一边说一边又慢慢落平，“我应该是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可那时候也是真的坏，心理上又有点扭曲，看着你那么美好，心里想的是，想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捏着烟的手指怔了一下。
    火星已经燃了烟纸到根部，灰白的烟灰簌簌落下散落在地板上。
    盛衍看看烧完的烟，转身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
    他在沙发椅上坐下来，转头看一眼夏芙，看到她眼睛里布满亏欠和黯然。
    似乎是见不得她这么小心翼翼放低自己的样子，比起这样，他似乎更愿意看她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