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离开我了，嗯？”
    重新在一起这么久，他没有再低着姿态说过类似乞求般的话。
    似乎一直是设有防备且小心翼翼的，不敢再直接而大胆地把心意捧出来，怕再一次被摔碎。
    哪怕对她再好，也给自己留了许多的余地。
    夏芙突然又觉得心里酸酸的，于是胳膊圈紧他的脖子，抱紧了他应一声：“嗯。”
    盛衍收了手，拉起夏芙的衣裙拉链，把她揽进怀里。
    就这么静静抱着她，半晌又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没有以前那么赤诚勇敢了。”
    很多话憋在心里，不喝点酒都说不出来。也没有办法再做到像以前一样不顾一切，不管如何喜欢，还是会下意识地有所保留。
    夏芙哽了一下嗓子没说出话来，又听到盛衍慢慢说：“你刚甩了我的那一段时间，我几乎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发疯般地打你的电话，给你发信息，求你不要放弃我，可是全部都没有回应。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夏芙抱得盛衍又紧了几分，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片刻后又解释：“我把电话卡扔了，把Q.Q号也扔了，我知道如果不断掉联系，我一定会心软的，一定会舍不得和你分开……”
    盛衍的声音越发低，“我尝试恨过你，也很想很想忘了你，可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是不是给他下过迷药，让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一辈子都受她影响受她折磨，永远也别想安宁过自己的日子。
    有人说忘记前任的最好方法是找个现任。
    他也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想着要不就再开始一段恋情，让一个新的人来治愈他心里这个陈年旧伤。可他又纠结于人品，觉得以这样的目的开始新的恋情太过卑鄙。
    于是最终还是选择自愈，结果没想到自愈的时间却又那么长。
    夏芙一直想听他把心里对她的怨恨说出来，把积攒多年的苦水倒出来。
    可真正听他这么说，却又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甚至还有些慌，怕他说着说着就和她提分手了。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又心虚又没底。
    抱了好一会，才又出声说：“以后的大半辈子，换你折磨我好不好？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再逃跑了，除非你不要我了。”
    盛衍扶上她的胳膊扶起她，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眼底漆黑，与夜色融为一体，盯得夏芙脊背一点点凉透，才淡淡开口说：“发誓吗？”
    夏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阴翳得有点吓人。
    她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磕磕绊绊地出声，“我……我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如果说话不算话，就此生孤独终……”
    “老”字没说出口，被盛衍吞了下去。
    他放开她的嘴唇对她说：“够了……”
    虽然是醉晕晕的，但也没有真偏执极端到要用这种方式来让她表态，怪幼稚的。
    ***
    盛衍和夏芙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凌晨。
    洗完澡躺下睡觉，一觉便睡过了中午，然后饥肠辘辘地起来，洗漱一番后出去找地方吃饭。
    吃完饭盛衍带夏芙去了庆阳高中，逛了逛这个他好多年不曾回来的地方。
    庆阳高中变化还是挺大的，教学设备比以前先进多了，有些楼也能看出来刚翻新不久，连学校宿舍楼都装上了空调。
    逛到傍晚，盛衍又和周凯他们碰头，在差不多的时间去叶瑶举办婚礼的酒店。
    作为女方这边的宾客，也就是在礼堂吃着饭看完婚礼流程，在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和一群人贺喜热闹一番。
    叶瑶穿着红色中式敬酒服，手腕上戴着大金镯子，无名指上钻戒光芒刺眼，端着酒杯问盛衍和夏芙：“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趁庆阳四少都还没结婚，赶紧结啊，伴郎多热闹。”
    盛衍和夏芙还没说话，周凯在那边出声了，“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得哥几个里第一个结。”
    叶瑶笑着白他一眼，“你有女朋友了吗，你跟谁结去？”
    周凯来劲了，“我明儿就找一个带给你看看。”
    旁边于海涛袁一龙林鹏又起哄，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胡扯一通。
    等叶瑶端着酒杯挽着新郎的胳膊去了下一桌，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开始互相调|戏。
    婚礼结束也就九点多钟，从酒店大门出来，于海涛又提议去再直接补一场。
    于是歇也不歇，五六个人又凑了一场，还是喝酒聊天这些事。
    混到夜深，再挥手各奔东西，就算散了。
    这一晚盛衍和夏芙也还是在酒店住的，第二天起来退了房，在县城里又吃了顿午饭，便没再在城里多做逗留。
    两人去站台边等公交，等到去月亮湾的公交车，便上车走了。
    国庆假期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