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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莲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心底都门清儿,也早就知道沈秦氏一直想把自家外甥女抬进府里。
    两人看了眼现下的状况都默默的选择闭嘴不言,谁也不知道秦莲将来会不会进门,万一现在出声得罪了秦莲,日后她在沈秦氏面前得了脸,遭罪的可还是她们。
    薛云见夫君不喜秦莲这边矫揉造作的姿态,心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着说不出来的畅快。
    今日秦莲在她院里将两位嫂嫂好一顿夸,那姿态倒是比她还像这东院的当家人,就连沈浪打发过来在院子里的伺候的下人都也让她笼络了不少过去。
    偏生她明面上还是沈府的表小姐,是个客人,她就是在厌烦她却也不能开口撵人,还只能借口说两位嫂嫂是特意过来送绣枕的,免得这秦莲心里头不顺快,回头到沈秦氏面前说她闲话又惹夫君不愉。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沈浪对秦莲的这种委屈巴巴明夸暗贬的‘打小报告’的方式,一眼就能看穿,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秦莲这样拙劣的演技,为什么在原主面前就极为适用。
    这一个两个怕不是被降智了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沈浪冷笑一声,秦莲刚才的一席话乍一听着倒是中规中矩的自谦,可暗地里却是在给他,还有他院子里头的这些下人丫鬟上眼药。
    那番话不仅当着众人的面点出薛云前段时间在沈家并不受待见,甚至是受了冷待需要靠贩卖自己的绣活来过日子。
    不仅告诉丫鬟婆子们这个女主人往日里不怎么受宠,还暗示她们指不定哪天薛云就受冷待了,只是现如今她稍稍得了点势,就眼高于顶的看不上秦莲这个外来的商贾家表妹,那以后岂不是更能不把丫鬟婆子当人。
    沈浪这哪里还能忍,见秦莲有口无言,随即道:“我岁从未听母亲说过秦家现在落魄至此,若真是如此表妹大可不用跟表哥客套,直接同你表嫂说一声便是。”
    说完,沈浪拉起薛云的手,郑重道:“云儿近日来账本看的如何?账房里可能支出点银钱给舅舅家作急用?”
    薛云抬手轻声安抚道:“相公,表妹莫急,妾身前几日清算时看了,家里目前还有百余两余钱,若是舅舅需要我这便去支了就是。”
    秦莲死咬着嘴唇,脸上被沈浪跟薛云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刺激下来,竟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想她堂堂秦家嫡亲的大小姐,何时何地的受过此等侮辱。
    秦莲死死地捏紧了手中的荷包,努力的平复了半天胸中的怒气,这才堪堪的扬起一抹苍白的笑意,“表哥说笑了,家中一切都好,只是父亲念及姑母身子,特意让莲儿留在姑母身边伺候些日子罢了,不曾小表哥竟误会的如此之深。。”
    “哦...竟是这样。”沈浪像是回过神来般的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秦莲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面上还是一副谦和的状,“母亲的身子就多劳烦表妹操劳了。”
    “表哥客气了,这都是莲儿应该做的。”
    说完,也不等沈浪再说些什么,捏着那个之前带来的那个皱皱巴巴的荷包,气势十足的带着丫鬟走了。
    半路路过府里的荷花池,看都没看荷包一眼,径直扔进了荷花池,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一家人用餐时,之前在饭桌上消失了近半个月的沈秦氏,终于跟秦莲一起出现在了饭桌上。
    沈秦氏闹过这么一回算是明白了,往日里那任她拿捏的儿子这回是真的跟她有了嫌隙。
    往日里只要沈父跟沈朗两人跟他意见相左,或是不听她话,她用绝食相逼这一招往往甚是奏效。
    可是这一回,不仅沈父没有对她服软就连沈浪都无动于衷。
    这段时间她想了许多,在秦莲的开导下才明白过来,莫不是上回她闹着要去找官太太们说沈朗不孝,让这往日里听话懂事的孩子寒了心。
    往日里没想明白的话,经过外甥女下午一席话的点拨,她才知道儿子寒窗苦读数十载,如今将将做官她这个做母亲的却不予以体谅,反而闹着要毁他前程。
    这才母子离了心,沈秦氏心里多少有些后悔,所以出门后一言未发,见到薛云也不给脸色了。
    沈浪看到沈秦氏跟秦莲出现在饭厅就明白了,秦莲这是自己在薛云这边努力了半月不见成效,所以这才请了沈秦氏重新出山。
    只是见沈秦氏这样,估摸着是想走慈母路线,用怀柔政策了。
    毕竟昔日里她只用撒泼打诨,沈父就会无条件妥协,而原主自持读书人重孝道也会无条件的让着她。
    而自从他,沈浪来了之后,沈秦氏绝了几天的食,他就让厨房做了几天的山珍海味。
    半个月里一家几口人,都被养的白白胖胖,再看看面黄肌瘦休息不好的沈秦氏跟薛云,仿佛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浪起身上前小心的搀扶着沈秦氏,问道:“母亲身子这是终于好些了?”
    “嗯。好多了。”沈秦氏见沈浪还是一副贤孝的模样,欣慰的点了点头,,她当时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要跟儿子闹脾气,偏生还便宜的外人。
    沈秦氏冷冷的看了眼薛云,脸上尽是不喜。
    “既然这样,那就开饭吧,今儿晚的菜色云儿特意安置的,母亲尝尝。”沈浪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就没施舍给秦莲一个,不着痕迹的夸着薛云。
    薛云闻言像是没看见沈秦氏脸上的不喜一般,笑着为沈秦氏布着菜,“相公素日最爱吃红烧肉,不知母亲口味比相公如何,母亲且先尝尝...”
    沈秦氏看了眼沈浪满怀期翼的眼神,也不好拂了儿子面子,淡淡道:“嗯...尚可。”
    沈浪半点不在意沈秦氏如何说,见薛云脸色有异,细心的替薛云剔了鱼刺,“母亲自来挑剔惯了,尚可二字已是她最大的嘉奖了。”
    薛云见此,面色含羞的点了点头,“多谢母亲夸赞。”
    一顿饭吃下来,沈浪不是在照顾沈秦氏就是在照顾薛云,对那个精心打扮了半天的秦莲都没一个正眼。
    沈秦氏见状,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逼不得,也就没在桌上提起要沈浪纳妾之事。
    秦莲吃完饭伺候着沈秦氏睡下后,沉着一张脸回了房。
    在摔完无数套茶具后,恨恨的瞪了眼身边的丫鬟,“表哥现在是不是还在书房!?”
    丫鬟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秦莲捏着绣帕的一角,发了狠,“准备一碗甜汤,我给表哥送去!”
    沈浪每每用完饭后,都会去书房坐上一两个时辰,等薛云睡下后才回去。
    正当他看著书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柔柔弱弱的女声,“表哥,我是莲儿,现下这个时辰莲儿想着表哥看书疲累,特意做了碗甜汤给你送来。”
    沈浪知道这是秦莲憋不住了,要开始耍小手段了,笑了笑,“那辛苦表妹了,表妹直接进来吧。”
    秦莲一改往日里素净淡雅的装束,换成了一身妃红色的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倒是没有了之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