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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能不能遇见谁,但这概率太低他也没抱太大希望。
    被突然出现的人打乱思绪,栗子当场大脑死机,晕晕乎乎地想着自己回去应该买张彩票。
    顾辰看他背着个黑色双肩包,脸颊红红的,拉过他道:“是来看学校的吗?我今天刚好回学校办点事儿,现在都过着年呢学校也没什么可逛的不如吃点东西再走吧。对了何茂没来吗?”
    栗子在外面太久,兜里冰凉,手放进去丝毫挡不住寒风。“他没来。”他一边回答着一边搓了搓冻红的双手。
    “也是,许丛生又不在这儿哈哈哈。”
    “很冷吗?去前面店里吃点东西暖暖手再回去吧,他家的海鲜面特别鲜,我大一时经常吃。”说完便揽着栗子进去。
    傍晚,夕阳欲落不落,橙黄的光芒映在顾辰脸上,夏俣栗偷偷打量他俊俏的五官,少年的心事藏着余晖中,随落日隐匿。
    如果这份爱恋能就此消失就好了。可惜待到明日天空泛起鱼肚白,喜欢又随之而来。
    或许不用明日,喜欢这东西不是闹钟,没法定时掐点控制时间,就像现在,当栗子第n次偷看顾辰被发现时,他终于忍不住凑近问:“是面不好吃吗?”
    栗子把头摇成个拨浪鼓。
    “是学校不合适吗?”
    栗子依旧把头摇成个拨浪鼓。
    “是害怕我吗?”
    栗子摇得更厉害了。
    顾辰被他逗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笑眯眯地说:“你可真有意思。”
    灯火掩盖星光,列车站川流不息。赶在除夕回家的人不少,全部拥挤在候车厅内,嘈杂混乱。
    夏俣栗只有一个黑色双肩包,倒背在前面,挤在大包小包的人群里,显得“特立独行”。
    列车开动,城市光影倒退,形成斑驳的黑。他在放下手机的前一秒收到顾辰的来信。
    “到家记得告诉我。”
    “感觉你俩在拍偶像剧。”何茂的声音打断栗子的回忆。“那最后你俩聊什么了?”
    夏俣栗翻个身靠到窗台边,手指无意识敲击腮部,慢慢悠悠道:“嗯。”
    “什么?”
    “我跟他说我到家了,他回个嗯。”
    “没有了?”
    “没有了。”夏俣栗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把外边窗沿处的雪推下去,扑簌簌地坠。
    年少的喜欢都是最纯净、最美好的,有的人为它堕落,甘愿沉浸在甜蜜的网里沦为败寇;有的人为它奋斗,拼尽气力去与之相配,成为命运的主宰者。
    而栗子是后者,何茂也是。他们因爱而斗,不甘于平庸之中,借着喜欢的名义,使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他们要的是伊甸园里那棵最高的树上最大最红的苹果。
    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经历了一场寒冬,何茂与夏俣栗成绩基本稳定过线。
    三月末,学校西边的体育场建成,许丛生也回来了。
    霭霭芳春朝,雪絮起青条。
    两人走在操场后院的林荫间,偷偷牵着手,柳絮飘了满头,像是走到白头。
    纷飞的柳絮搅得漫天都是,何茂也不嫌烦,绵绵的白团与春日的暖阳相互交融,像是在烤棉花糖的小摊,蜜滋滋的。
    “马上到你生日了吧?”许丛生冰凉的手指头摩擦何茂手背。
    “后天就是。”何茂顿了顿,又试探地问:“你能待到那天吗?”
    眼睛闪亮亮的,像小狗。
    “那当然要陪我的茂茂了。”许丛生攥紧了何茂,十指相握。
    何茂没答,耳尖倒是泛起了红色。
    何茂的生日在四月一号,愚人节。
    他小时候很不喜欢过生日,因为这个日期,像是在嘲弄他,是个愚人。
    以往每一年栗子都会去往他家,手里提着蛋糕,还有一个幼稚的专属愚人节的小玩具。
    然后等何茂开门那一瞬间大喊:“Surprise!”唱生日快乐歌。
    不过今年不一样,或许往后每一年都不一样。
    他们刚在一起时,每天同吃同住,但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每天拉拉手过小学生恋爱。
    其实何茂也不是没有暗示过,结果被许丛生辞严义正地拒绝了。
    许丛生看起来像是身经百战,实际上骨子里是传统得要命的零经验者。他就算再会打擦边球,也坚决拒绝未成年性行为。
    所以男孩曾说过要在十八岁生日将自己送给他,又土又纯的话从男孩嘴里说出,却像是抹了层蜜,粘稠甜腻地滴进他内里,将许丛生的心包裹住。
    他还要装不在意,指尖在何茂脸上摩擦,叫他不要说些糊涂话。
    而现在,他的男孩,十八岁了。
    微博:绵软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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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9.11  第十五章  初次
    何茂今年的生日赶在了周末,春日明媚的周末。
    奶奶前几日陪隔壁的赵阿姨去市南方的一所大学看女儿,现在也没回来。夏俣栗在周六晚课送完礼物后也识趣地没再出现。
    这个十八岁重要的生日,陪在何茂身旁的,只有许丛生。
    如此良机,不做点什么真得可惜。
    窗帘被拉上留一个角,房间里尽是通透的光,何茂把头埋在被里不出来,心像是打鼓砰砰砰不停。
    “要临阵脱逃吗?”许丛生捞过何茂,将他扣在臂弯里鼻尖仔细嗅他身上的奶味。
    何茂嫌痒,朝后躲了躲,正巧缩进许丛生怀中,“谁说的!我说话算话,来吧!”何茂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
    “先把衣服脱了。”
    “这、这么快啊!”何茂略有无措,手指慢慢悠悠滑到卫衣下摆,上下拉扯半天才扭扭捏捏脱下。
    像细瓷般细腻的皮肤映入许丛生眼帘,他抬手在何茂锁骨中间摸去,紧接着凑过去轻轻亲了一口,小心翼翼的。
    许丛生的手永远带着微凉的温度,覆在何茂身上总激起他一层战栗。何茂现在浑身被剥干净,柔软乖顺地躺在床上。
    许丛生说:“把腿打开。”
    何茂笑出声儿来,眨巴着眼睛问:“你是处男吧?这么直接的吗?”
    “别废话,处不处男你试了才知道。”许丛生拽着他脚踝把人拖到身下,然后拿出还未拆封的润滑油解开包装。
    何茂大敞着腿,嘴里说着不饶人的话,耳朵却红得滴血,莹白的身子也散上淡薄的一层粉。
    “你到底行不行?”何茂见许丛生望着自己那里迟迟未动,催促道:“你要是不行的话,我来。”
    “你––––”还没等许丛生说完话,何茂手肘撑着床单一用力,两人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化。
    许丛生被推倒躺平在床上,身上坐着一脸得意的何茂。何茂微微低头,用蛊惑的声音说道:“听说,年下攻比较吃香,要试试吗?”
    虽说是疑问语气,但丝毫没有问许丛生意见的意思。何茂单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俯下身在许丛生鼻尖亲了一口,又暧昧地勾起他的下巴。
    何茂笑着给了他一个吻,似亲非亲,浅尝辄止。
    手指也在许丛生身上肆意煽风点火,剪裁得体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