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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他的侧。
他却恍未觉,脑海中回荡着丘润雨方才的追问。
侧脸生出一丝狼狈的恍然。
直到现在,离秘境已整整过去了四日,他心底的恐慌依旧久久难消。
没人知道季君竹在秘境消失无踪的五天,他的心跟着她一并沉寂。
胸口蔓延出歇斯底里的痛苦与绝望,直到现在也未能平复,心口是失去过的空荡荡。
如果这是喜欢而不是恨的话,他约莫爱上了她。
所有刻意的引诱,不是恨,只是想要靠近,拥抱她,让她眼底有自己的影子罢了。
经历了五日绝望等待后,祁琰昱再也没办法忽视心底的声音,他爱她,五百年前就是喜爱,从未有一刻变过。
雨水落在他的唇上,祁琰昱抿了抿,将这滴凉飕飕的水珠含入喉头中,企图浇灭心头徒然蹿起的火苗。
却发现解不了饥渴。
他身影一闪,人落在侧殿门口。
伸手推门时,一身湿哒哒的雨水,累了一地浅摊。
祁琰昱顿了顿,朝自己扔了枚清洁术,这才推门而入。
寝殿内,烛火正旺。
季君竹趴在八仙桌上,仰头抿入一口酒。
掀眸慢条斯理的打量了他一眼,低低笑出声。
祁琰昱着了身紫衫,竖领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一步一缓走来,步伐沉稳有致。
季君竹并未醉,脸颊却难得生出了丝红晕。
她指了指对面的圆凳,唤他:“辞染,坐。”
祁琰昱喜欢她唤他的字,每次她念出他名字的时候。他如墨的眸中,会有星辰点缀。
季君竹想不管如何装,本能反应不会变,他应该对这声称呼是欢喜的。
果不其然,她话刚落,他眼角眉梢最后一丝冷意便悉数收敛。
他顺势夺过她手中的酒葫芦,扫了眼她胳膊肘的伤口,低声道:“伤口未愈,不许喝。”
他板着脸,眸中担忧一览无余。
季君竹半垂目,眸中晦涩难明。
若无其事道:“酒葫芦瓶盖开都开了,不喝完,怎么行?平白浪费一瓶好酒。”
烛光下的女子两颊微红,唇上沾着些许酒渍,摇摇曳曳的烛火掩映中,饱满而否有光泽。
祁琰昱眸色暗了暗,下身热了一片。
不着痕迹的夹紧双腿,别开视线,举起手中的酒葫芦,一饮而尽。
酒葫芦中烈焰酒是桃夭白玉戒内的那瓶,此乃一千年前,桃花宗宗主所酿,度数极高。
祁琰昱一口闷完,冷风一吹,身子摇摇晃晃,便覆了上来。
季君竹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一屁股坐上她的腿。
他歪头,倒拎着空酒葫芦,用力往下倒了倒,一滴酒液未曾流出。
祁琰昱睁着双似醉非醒的眸子,勾唇道:“你瞧,这下便不浪费了。”
他的语速极缓,一字一顿,看起来约莫真的醉了。
季君竹愣了愣,拿走他手中的空酒葫芦,扔在八仙桌上。
她迎着他半是迷离的视线。
低声问:“师尊,您醉了吗。”
祁琰煜转动了下眼珠,伸手揭开一颗盘扣,灼灼的看她。
冷峻的脸上染了层绯红,哑声道:“热……”
话落扭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严丝合缝的撞入她的怀中。
仰起头看她,两片唇,甚至向上凑了凑,嘟起一个诱吻的弧度。
季君竹垂眸,她盯着他醉眼迷离的脸,沉默了好半晌,打横抱起他。
越过屏风,掰开他死死扣住她腰间的手指,平缓的将他放在了床榻上。
醉酒后的祁琰昱,与平日锋芒毕露不同。
他乖巧的看着她,甚至大开了腿。
季君竹别开视线,冷静的为他脱下外衫,褪下鞋袜,贴心帮他撵了撵被角。
她的动作很轻柔,却不带一丝青欲。
做完这一切,转身要走,衣袖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祁琰昱从未想过自己能有如此卑微的时候,可是他身体下意识的拽住了她的衣袖。
他没有醉。
甚至用上了御女心经中引诱女子法子,想要借着酒意,与她做些什么。
从她入秘境至今整整十日,他经历了痛苦、绝望、失而复得。悲喜交加中,心底却依旧空空荡荡,无处安放。
他需要她亲手安抚心口没有办法落地的无措与担忧。
可是自她从秘境回来后,她不在碰他。
失常以一种复杂的眼神,躲开他。
这几日,流云殿内的空气透着股风雨欲来的土腥味儿。
他约莫预感到有什么不对了?
祁琰昱没有爱过旁的女子,情之一字于他太过陌生。
他只恍惚觉得胸口成日闷的慌。
直到今日,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