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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希下滑屏幕,看到有个号码盯着“Q宝喵喵球”的昵称,突然跳出来发了个表情包:
[猫头吃瓜.jpg]
阴希:“……”
NPC离开前交代过要在三小时内打扫好卫生,这必定是个任务。
“我们可以分头行动?”田粒粒提议:“两个人去找偷鸡蛋的贼,另外两个留在这里打扫卫生。”
殷簇回驳:“这样不行,一般来说任务发布都是根据玩家人数来制定任务难度,也就是说这两个任务都是四个人的难度,如果分头行动,很有可能两个都没办法完成。”
田粒粒一愣,“那怎么办?”
阴希抬头看她们:“为什么不能一个一个做?”
正在激烈讨论的田粒粒和殷簇:“……”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觉得你说得不像人话。
三个小时的时间,能做完一项任务已经是极限。
阴希没管这俩人不可置信的视线,起身向客厅走去。这里不像是一天两天没打扫,倒像是从搬进来后就没认真清理过,屋里到处都是垃圾。
阴希当然不会自己做这些。
他把手机里大大小小的卡牌都放了出来,让他们先把表面上的清理工作做完。
这个任务看起来很简单,但应该另有意义,或者这个任务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自己了解剧情背景。
除了客厅和餐厅以外,书房的门被锁住,两间卧室大敞着门。
其中有间像是小学男生的房间,屋里的墙壁上画满宇宙和外星人,阴希走进去时,突然察觉到一种针芒在背的感觉,就好像有人站在房门口处死死盯着他。
阴希扭过头看,没看到人。
衣柜底下的储物柜半开着门,露出一半书本,
阴希蹲下身,原本准备把书本规整好,动作间却无意掉落了一本很厚的同学录。同学录里夹着张照片,从里面飘了出来。
他捡起来,想要按原样放回去。
视线落回的一瞬间,阴希却瞥见同学录的侧页上有一排不大规整的字体,看样子是男生的同学写好的同学录,还非常仔细的写清了自己站在照片的哪一行哪一列。
同学录的姓名处被人规规整整写下两个字:
阴希。
.
“都已经把房间打扫过一遍了,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这个任务是不是有点过于简单?”程小鸣总觉得
结果发现大佬正坐在卧室的地上,捧着本同学录目不转睛。
“小希?”他问:“你看到什么了?”
阴希抬起视线,平静合上手里的同学录,“没什么。”
“我们已经把整个房间收拾完了,特干净。”程小鸣给他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阴希却眨了下眼,“书房呢?”
“……”
“书房打不开。”殷簇过来接上了话,“不然你来看一看?像是从里面锁住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又难看几分。
从里面锁住了。
里面有东西?
可是这屋里目前为止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会有什么东西?
阴希又低头看了眼同学录,似乎想起什么。
“先去找贼吧。”他说。
这张同学录又在隐约间触动到他的记忆。
阴希想起一些很琐碎的细节,他以前好像确实有个邻居,还是小学同学。别的都记不住,只记得他在自己写同学录的时候,一直叨叨家里的书房:
“书房里特别脏,连妈妈都打扫不干净,所以干脆把它锁住了。”
“要找偷鸡贼的话得抓紧了,”殷簇看了眼时间,“其他玩家已经开找一小时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们从楼里出去后,才算是深刻体会到上午那群人在群里说的“物业奇差”到底有多差。整个小区愣是没有一盏灯亮着,路上全是碎石头,不留神时还会被绊跌。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
明明整个小区所有住宿楼的用户都黑着灯,但群里却依旧聊得热火朝天,
这种巨大的反差很容易给人种诡异的感觉。
[你们还记得因为咱们小区物业太差,小区里出过多少次意外吗?]
[记得啊,八九次了吧。]
[不止八九次!我都记得特别清楚!]
阴希看完这几条消息后,走在他身边的程小鸣突然拽了他一下,
“小希,”他屏着呼吸,“我看到前面有个黑影。”
“其中有一次,就是隔壁楼的小姑娘在路上走时,前面突然冒出个黑影。”田粒粒接着念出了后面发出的消息,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虽然她也不是胆小的人,但一张脸依旧被吓得煞白。
屏幕上跳出了接下来的消息:
田粒粒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心态,一抬眼正好看见对面的黑影猝不及防扑了过来!
“我他妈!”她下意识要后躲,结果撞到了阴希。
阴希顺手扶了下她,“怎么?”
“你没看到前面有黑影吗??”田粒粒满脸惊恐。
阴希说:“看到了。”
田粒粒:“?”
阴希示意她睁大眼睛好好去看,
面前空地上停着颗圆润的球,十分友好的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田粒粒:“……”
靠。
一张脸算是丢没了影,
田粒粒黑着脸,硬着头皮往前走,就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阴希跟在后面,盯着某球滚到自己脚边。
这次也不知道是胆子变小了,还是其他别的原因,没再顺着他裤腿一路爬上来。
阴希突然开口:“Q宝喵喵球?”
某球:“……”
阴希又自喃似的哦了一声,“廖先生。”
某球:“…………”
“廖先生,会说话吗?”阴希偏过头,垂着眸盯向地上的球。
某球被他逼狠了,黑雾绕着圈从地上窜起,勾勒出某个人的身形。
廖沉凡从雾里走出来时,也偏头看向他,
两个人离得不远不近,中间隔着差不多三个拳头的距离。
夜色比黑雾还要浓郁些,他们跟彼此的视线在黑暗里纠缠追究几秒,又默契般分开。
“话当然是会说的,只是不知道主人想听什么话。”
阴希盯着前方,突然听到身边人说了这么一句,语气不轻不重,带着一点试图缓和气氛的笑。
他垂在身侧的手蜷了一下,没回话。
廖沉凡又问:“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卡牌的?”
阴希垂下视线,想去看他手腕上的那处伤,听见他问这个问题,张嘴想要回答。
然而还没等他理顺思路,从前面的小路突然掠来一阵凉风。
这股风裹挟着异常新鲜的血腥味,突兀的让人无法忽视。
“靠!”程小鸣骂了句娘,“粒姐在前面!”
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