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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设计者也在那个房间???”他就算把眼睛挖出来,那书房里现在也只有苏姐一只鬼啊。
阴希示意他把卧房的门关上。
程小鸣连忙把门带上,隔断了屋里殷簇和田粒粒的视线。
阴希这才打开手电筒,把手电筒的灯光照进屋里。
漆黑不见光的书房里,靠近地面和角落的位置几乎彻底沉于阴影,只有在阴希用灯光照进去的时候,才能在瞬间让人看清里面都有什么。
小羊趴在铁板桌下,瞪着一双浅色眼瞳盯着他们。
程小鸣双腿又是一软。
但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居然听到苏姐在这时候说了一句话:
“殷簇,”她轻声问:“你藏在底下,以为我看不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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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你听到她刚才叫小羊什么了吗?她管小羊叫殷簇!”程小鸣觉得整个脑袋都被雷劈了,承担了太多他这个智商不该承担的困惑,“为什么会叫殷簇的名字?”
阴希非常平静的回答他:“因为那就是殷簇。”
程小鸣:?
阴希注意到书房里的小羊头上有发卡,大抵就是李先生留下的东西。
进书房会招惹更多麻烦,不进书房就能拿到东西自然是上上策。
阴希原本打算用布偶牌。
但没等他把布偶牌拿出来,某球就自己咕噜着进了书房,在苏姐愤怒的用刀四处劈砍的危险处境下,利用花式蛇皮走位滚到了小羊面前。
小羊的发卡落在球顶上,他立即骨碌碌滚回来。
阴希垂下眸,看见某球邀功似的顶着手心大小的蝴蝶结发卡,摇来晃去。
作者有话要说:阴希:?你在搓澡
45、入境
这个画面有些奇怪。
以至于不管是书房里尚且没反应过的小羊和苏姐, 还是客厅里暗中观察情况的玩家,亦或是阴希身后无法接受现实的程小鸣,
在看到地上的球顶着发夹滚出屋后, 都一时语噎。
“我以为凡哥是要进去把小羊给带出来, ”程小鸣把话说到一半, 嘴边的话打了个转,“殷簇。”
阴希盯着地上的球打了几个转,才拾起他顶上发夹。
“来不及,”他说:“稍后解释。”
书房里的小羊反应过自己发夹被夺,气红着眼从铁皮桌底下跑出来。
站在桌边的苏姐看见小羊冒头,举刀要砍。
阴希丢出卡牌挡了下苏姐手里的刀, 趁几秒钟的间隙把小羊抱了出来。
小羊二话不说就掰着他的手指, 把发卡夺回来。
“去,”阴希把她放下来, 示意程小鸣, “带她躲起来。”
“小希你要上去打吗?”程小鸣问。
“不是, ”阴希瞥他一眼, “打不过。”
程小鸣:“……”
“任务有时限, 一天时间过去, 该消失的都会消失。”阴希看了眼表,“上次任务发布后已经过去23小时, 只剩一个小时。”
程小鸣:“只要再坚持一小时就可以!”
阴希摇头, “一小时不够。”
程小鸣:“…………”?
面前书房的门已经快要撑不住。
苏姐发了疯似的砍捅着面前的门,已经把门破开个大豁口。
程小鸣虽然不太理解大佬想干什么, 但还是抱着小羊躲回卧室。
等苏姐破门而出的时候,整个客厅里只剩下少年一个人。
还有一颗球。
某球顺着少年的小腿窜上去,窝在对方肩头, 表现得十分有恃无恐。
“苏姐,”阴希眨了下眼,“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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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睡得着?他去了半晌都没动静,怕不是拿到东西后准备自己私吞了。”说话那人恨得牙根痒痒,仿佛自己说得就是既定事实,“要换做是你,在书房里看到任务目标,你会回来报信?”
还真不会。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死了?”宋绛扭头看他。
“死的这么无声无息?”对方明显觉得这是屁话,“而且就算是鬼,那也
“他拿下一个女鬼还是绰绰有余吧?手里牌那么多。”
其余人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默不作声。
宋绛也默了几秒,问:“那你什么意思?”
“还他妈能是什么意思?谁想活命就自己争取,”他从饭桌后面钻出来,直奔书房去,“都是走了不下三四个副本的人,千年老狐狸装什么聊斋?”
老狐狸没走两步,就被眼前场景吓得一个激灵。
书房里。
苏姐依旧紧攥着手里的刀,但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规矩坐在铁板桌前。
阴希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正提壶倒茶。
一个小时的时间已过,苏姐恢复神志,自知秘密已经暴露。
阴希把桌上的热茶向她一递,用意不言而喻。
“你们到底把小羊带到哪里去了!”恢复神志的苏姐还算带着些人情味,但精神状态已经癫狂到让人心悸,“我好心让你们借住,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和我的女儿?!”
阴希问:“她是你女儿吗?”
苏姐怔愣一瞬。
“小羊确实在我们手里,但如果你想见到她,也要解释清楚。”阴希认真看着他,像是渴求答案的学生,眼神干净充满好奇,“你有几个女儿?”
书房外的玩家察觉到不对,招呼厨房边的几个人一起过来。
苏姐咕哝道:“我当然只有一个。”
“那你认识黎簇吗?”阴希问:“她又是谁的女儿?”
苏姐猛地瞪大眼,十分抗拒的疯狂摇头。
“黎簇是谁?黎簇怎么可能是小羊?黎簇是那个男的从外面领回来的野种!小羊才是我亲生女儿!”苏姐又重新攥住了铁板桌上的菜刀,反复嘟囔:“小羊不是黎簇,小羊她,”
“小羊也不是你女儿。”阴希平静打断她的话。
苏姐尖叫出声,拿着刀要砍阴希,却又被隔壁的球牢牢控住动作。
苏姐疯狂的情绪又像是被突然拧紧的水龙头,一下子息了声。
她抽泣着,近乎绝望的抱着头,整个人趴在布满血迹的铁板桌上,把头发扯得凌乱不堪。
“从那间地下屋搬出来的时候,他明明说过要给我和小羊新的生活,他说他会跟
“我管不了他,我没办法管他。”
“我唯一能管住的,就是他的女儿。小羊明明是我的,她从小就跟着我!我养大的!”
“可他轻飘飘一句,就要给小羊改名,要带小羊走……”
“他把我当什么了?!把小羊当什么了!”
“所以最后我杀了他,也杀了小羊。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自我沉迷无法控制,笑得在场所有人心惊胆战。
“我杀了这个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