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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骂人的,穿黑马甲的小男孩,”女人的声音幽幽传来:“该你了。”
他憋着怒火也发不出,这会只能先顾自己。
五十个“殷簇”齐刷刷扭头看他,眼睛从各个方向盯过来,盯得他打骨子里发冷。
他想起刚才准备给宋绛的意见,硬着头皮把剩余的全部卡牌拿了出来。
最漂亮的?
那应该就是最厉害的,如果所有卡牌同时出现,他们下意识共同攻击的那个小姑娘,会不会就是这局任务中的目标?他脑子在这时候转得飞快,只能拼死一试!
各式各样的游魂从卡牌里钻出来,比刚才那张SSR的巨型食人花还要壮观。
整个屋子几乎不剩一点空间,这些游魂钻出来的第一时间,似乎都将注意集中到了五十名女孩中的其中一个。男孩脸上闪现狂喜,这就要把卡牌收回,指出答案!
哐!
一声巨响从身后冒出,他迅速转身,看见宋绛丢出了张“骷髅之王”。
武力卡,SR。
级别中上,但足够在他分身乏术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男孩骂了句他娘的,转身要换攻击目标,但对方的卡牌已经把他从心贯穿,刺了个彻彻底底。
殷簇他们在玻璃这边看不真切,但也能看出男孩是被谁杀的。
这种透骨的恶寒很快弥漫了在场所有人。殷簇看着对面的宋绛收回队友的所有卡牌,看向刚才队友试探出的目标答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冷笑着啐了一口,“恶心。”
.
“刚才那个小朋友没选出来,真可惜。”女人鼓动着所有“殷簇”的情绪,让她们跟着一起鼓掌,“那就还换我们这边的小朋友来,好不好?”
轮到他们了。
程小鸣脸色一白,到底还是没骨气的软了下去。
女人抬起手,按照顺序要指向他,结果刚要开口,屋里正中央的幕布突然亮起了光。
是投影仪的光,打在了幕布上,在空白中逐渐投出一副画面。
玻璃另边的宋绛看到突变,神情一僵。
这边的殷簇她们立
“我就说!你看看,小希会死吗?凡哥会死吗?”程小鸣瞬间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扭头跟女人做鬼脸,“他俩死了你这幼儿园也别开了,会遭雷劈。”
女人:“……”
“他们这是完成任务了吗?”殷簇期待望向幕布。
没瞅见画。
倒是先听到声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青年干净冷冽的嗓音,
“那我叫你什么,”那个声音问:“叫你老公?”
.
就,很突然。
这句话后,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非常怪异。
殷簇他们僵在原地,大抵是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兴奋俩人还活着,还是先惊讶刚才那句明显被阴希说的话,到底是他妈的什么情况!
他们懵圈,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呆滞。
但身后所有“殷簇”的反应跟他们截然相反。
几百个小殷簇瞬间激动的像是被打了鸡血,有的搂成团拼命蹦跳,有的躺床上翻来覆去打滚。比较统一的行为就是在土拨鼠叫,叫的整个房顶都要被掀开。
而刚才管纪律的女人此时此刻居然毫无反应,甚至一脸慈爱的看着她们闹。
程小鸣:?
程小鸣吞咽口水,“如果我没有猜错,醋姐。”
殷簇低头划十字:“我的锅。”
程小鸣:“……”
“你这,审核过四星局的时候没被说吗?四星难度的恐怖逃生游戏,里面居然有这么沙雕的场景?”程小鸣抽着嘴角,发自肺腑的问出这个问题。
殷簇也发自肺腑的回答他:“可能当时的我也没想到小希和凡哥会真的出现。”
幕布上的光影模糊,只在偶尔的刹那间显现出两个相拥人影。
房间里五十个“殷簇”,大部分都在兴奋几分钟后便歇了下来,只有一个疯狂摇摆双马尾,从床铺上一路摇到他们身边,最后一脑袋撞上程小鸣。
程小鸣敢怒不敢言。
他只能揪住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颗糖的“殷簇”,对女人说:“就是这个,最漂亮的。”
女人很是欣慰的笑了下,“我就说,我们房间的小朋友是最聪明的。”
.
她话音刚落,原本悬在中间的幕布便凭空消失。
阴希用手半遮着眼,从光影里走出。
他大抵还
鸦 雀 无 声。
阴希简单揉了两下,放手撩起眼皮,看到面前几个小孩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他们。
眼神微妙、同情、且迷茫。
“哥。”程小鸣看了眼他身后,又将视线转向他,“嫂,嫂……”
阴希那双冷冰冰的眸子愣是把他嘴边的话给盯了回去。
殷簇也张了张口,想说声抱歉,但是看着面前两位的状态,又觉得自己这声抱歉怕不是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于是她十分心虚的改了口:“你们不变回来了?”
现在的阴希依旧是青年模样。
廖沉凡也是,仿佛刚才那个不是演戏,这才是他们的真实模样。
“你问我?”阴希垂着眼皮看她,“谁的世界?”
殷簇:“……”
“我们各个房间的小朋友做完了游戏,接下来大家再一起做个游戏,怎么样?”站在他们身边的女人像是完全忽视了他们的对话,高抬起手。
房间之间的玻璃隔层缓慢抬上,每个房间的“殷簇”一窝蜂聚到一起。
好在程小鸣死死拉住了“真殷簇”,没让她跑回去。
宋绛也一脸复杂的走了过来。
刚才进那个房间的有四名玩家,现在只剩他一个。
也没人管他,程小鸣在看见他的时候,丢出一个再鄙夷不过的眼神。
女人说:“接下来玩丢手绢,好不好?”她又很热情的邀请阴希他们,“新来的小朋友一起来玩啊。”
这邀请自然要接受。
廖沉凡走过来,挡住了“真殷簇”的视线,这时候才将视线从阴希身上收回来。
他低着头,问殷簇:“丢手绢也是你偷加的?”
殷簇立即答:“这个不是,这个我当时有通过你审核。”
“通过我?”廖沉凡一挑眉,“我怎么不记得?”
“啊?”殷簇尴尬闭嘴,偷偷瞅了眼阴希,“那可能就是通过了小希的审核,毕竟你们两个当时住一起,我哪天去都是……”
越往后说声音越微弱,每多说一个字,都像是丢催化剂似的,加剧气氛里的微妙反应。
“哦,”阴希瞥了眼某人的手腕,“我忘了,你细讲一下?”
“我其实也不记得,我现在这
阴希问:“什么任务?”
“找到我的床铺,”殷簇说:“这个很简单吧?毕竟我们都把真目标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