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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赵卖命’变成了‘看在我对你好的份儿上希望你驻守边关’的同时,阿舒也从‘我绝对不为赵卖命’变为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可以驻守边关’。
    然而直至阿舒做出了这个决定后,回过头来再看才发现他被算计了一把。蔺相如在一开始顶替廉颇去找白舒的时候就在试探,在确定白舒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才放心让廉颇把白舒带到了边关,并且告诉了廉颇如何让白舒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白舒当然也可以走,但是蔺相如划给他的饼足够大,大到令他心动。加之白舒此刻认知到了他已经回不去他心心念念的地方了,所以他决定暂且给自己找一个归处,就在这个时候蔺相如的饼送到了,白舒自然就顺势接了下来——然后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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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看到有好几个小天使讲到了在下这篇文为啥是这个风格......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文大纲最初真的是‘阿舒和政哥在争霸的路上一起谈个恋爱’。后来恋爱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无疾而终,而争霸装B这个明明很爽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Orz
    最初,真的只是想写一篇吹政哥的文章来着。
    第32章 低头向暗壁
    子楚继位的第三年,在连取了赵国三十七座城池之后,好战的老秦人终于停下了对赵国土地的蚕食。为了表欢喜和重视,秦王子楚于咸阳王宫之内摆设酒宴,迎接这些战胜而归的将士们。
    “真好啊,”王翦盘着双臂靠在矮墙上,听着远处的笙箫编钟交错之音,满脸满身的羡慕之情,“这样的欢喜热闹,什么时候能轮到翦呢?”一边说,他一边疯狂暗示不远处跪坐在桌案前的嬴政。
    嬴政自然听出了王翦这明晃晃的示意,毕竟是自他归秦时就陪在他身侧,见过他最狼狈最不堪时期,也陪着他逐渐走到今日的同伴。在混熟了之后,嬴政在与他私下里的相处也不免多了几分随性:“那你得等到‘秦王’这个名号落在我头上。”
    王翦的武功高强,与他说话,嬴政倒也不担心周围会有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父王如今也算是重用你,当初他答应你的也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听见这话,王翦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还有脸皮说,若不是你这个小子,我怎么会暴露在吕相的眼皮底下?!”说到这事儿他就来气,“现在秦王看似手握大权,但说的算的还不是吕相和华阳太后?”
    秦王子楚(异人)初年,封了这些年对他暗自帮助的吕不韦为相。这位‘奇货可居’的投资商人也正式从一介富商翻身进入了政治的舞台,身体力行的证实了什么叫做‘投资改变命运’‘只要有钱只手可通天’。
    只不过短短三年,便撕破了朝堂上贵族世家的口子,从一个挂名的相邦变成了手握实权能与庞大楚国集团抗衡一二的存在。
    若不是嬴政这边儿不知怎么的就暴露了他当初收了两份儿保护金的事儿,他现在还能继续当吕不韦的心腹客卿,拿着丰厚的俸禄,抱着如今占据了小半朝政大权牛人的大腿,一路青云直上封侯将相。
    被抱怨的嬴政只是腼腆的笑了一下,低头翻看手中的竹简:“这样不也很好么,”他轻声说道,“父王如今将王宫的巡卫都交给了你,对你不也是同样的重视么?你总是要做出一个选择的,如今这样难道不好么?”“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故意的。”王翦控诉道,“好什么好,你看着我现在在你这里无所事事,还判断不出我这位置究竟是空设,还是握有实权的么?”吕不韦和异人毕竟才刚上位三年,又如何比得过在秦国经营几十年的华阳太后。
    “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嬴政看着手中竹简上刻字,“既然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又为什么不听父王的话,好好念书习武,快些长大呢。”
    比起王翦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哀怨,嬴政看起来太过平淡了一些,这让王翦来了兴趣,抛却他之前伪装出来的哀怨,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了嬴政身前坐好:“看你这幅模样,是有所计划了?那你且说说,你打算怎么和成蟜争?”
    “我为什么要和他争,”一挑眉,脸上是带着嘲讽的故作疑惑,“他又拿什么和我争。”
    “唔,华阳太后?”成蟜的母亲是华阳太后自楚国精心选来的王女,而嬴政的母亲却只是赵国一个出身平凡甚至可以说是卑微的舞女。母族没有了竞争力,而如今异人对这位在他夺位之争中发挥了大作用的女人又是格外尊重,得了什么好物也是先供给这位华阳太后,然后才会是他的生母夏太后。
    以至于如今秦国的朝堂上楚人越发势重,若不是还有个吕不韦,怕早就是楚人的天下了:“当初华阳夫人能扶着秦王上位,只要她还在一日,就会是公子成蟜最坚实的靠山。”
    而他的靠山,便是你最大的阻碍。
    意会到了王翦的言下之意,嬴政却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可你脚下的,是秦。”他‘啪’的一声双手扣上了手中竹简,“若你真的那么想要封侯冠军,又为什么要留在我的身边,甚至宁肯为当初没有多大权力的仲父和父王卖命,也不听信于华阳太后,让我死在异国他乡呢。”
    谈及生死,嬴政并未忌讳:“当年我归国时的困难重重,若不是曾祖父还在,你且看看我还能否那么顺利的活到认祖归宗。”这几年他也不是没听见宫中有人拿她母亲是吕不韦送给异人的事儿做话柄,质疑他的身份。
    可他嬴政是异人看着出生的,他公子王孙的身份是曾祖父亲手写下的,他秦人的血脉是秦国那些老宗族们认可的,区区谣言除了恶心人,又能碍他如何呢:“你瞧,便是曾祖父走了,不也留下了蒙武给我么。”
    他的父亲固然不是秦国人,可他却是在秦国,甚至是在秦王身边长大的:“如你一般的人,你可知还有多少。”那些不满于秦国逐渐沦为楚国附属的秦人,那些不满于本广纳六国人的秦国上层,逐渐成为一家之言的其余六国中人,又该有多少,“当年变法大成,取的可是六国人才啊。”
    既是六国,又如何能忍自家利益被侵蚀,放任楚国一家独大呢。既是我秦国变法,又如何能够容忍自己的国家变为他人的附庸呢:“即便是没有我,成蟜也不会是父王唯一的一个孩子。”
    而他,不过是在他的其他弟弟们被造出来之前,出现在了最好的时机,让他的曾祖父看到了一个更好的选择罢了:“比起再生一个年幼的,立幼子为王。年长成蟜三岁的我,无论是为质的经历还是长子的身份,都是对他们更加有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