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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没能想到阴错阳差之下,这群披着赵人外壳的秦人还能这么玩儿,而这群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关内百姓,还会配合着敌人一起玩。
“他们不是对那个憨子起疑了么?现在不抓紧调查将军本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就这么轻易地改了目标?”说到这里,白舒也不知自己是应该委屈将军的身份不受重视,还是该欢喜自己果然是颗明珠到哪里都会发光了。
只是,这秦人未免也太过广撒网了吧?
并不知晓白舒内心复杂和纠结的利耸肩,对如今的局面可以说是喜闻乐见了:“正常的吧,这些年您做的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邯郸那个人算是什么,每年送点儿零头过来给老兵们养老?”
当年廉颇带来的老兵,为了让新一代成长起来,如今又剩了多少呢。也就是那被他们戏称为‘养老营’的寥寥数千人而已——可跟随白舒驻扎在关外的,却有近万人了。
这些年边关到底是靠谁力挽狂澜,有了如今和平的局面,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那些从不感恩他们的牺牲,也从不感谢他们的付出的赵王,放在嘴上说说就好了,若是就这副德性还将他放在心里......怕不是个傻的。
白舒能够理解边关百姓对自己的维护,正是因为爱戴,所以从不提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正是因为尊敬,才会对他伟O光O正的马甲大加赞扬——但是现在就太过了啊喂:“所以你们到底编出了个什么剧本?”
利看着自家将军满不情愿的表情,知晓这便是默许了的意思了:“这个问题属下是真的不知,”边关多大啊,“这得看百姓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吧?”
只是想来,天天听评书的百姓,应该不会有太诡异的想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旧是没能给我自己存下稿的一天,疲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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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相逢不远道
嬴政和蒙恬被放出小院子时,距离他们上次的对话已经是两日后了。领着他们的依旧是那个叫喜的少年郎,瞧着嬴政和蒙恬的表情并不算是好,甚至还有几分厌恶:“跟上,”他的口气不怎么客气,“兄长要见你们。”
凶巴巴的态度就差把‘不欢迎’三个字刻在脸上了。不过碍于他一贯对他们不客气的样子,嬴政和蒙恬也没有多么大惊小怪;“可是大王要见我们了?”作为真正的王,嬴政笑眼盈盈,语气恭敬地完全看不出是一位真王在称呼伪王。
喜一点儿都不想搭理这两个给自家兄长带来麻烦的秦人,可一直以来他受到的教育又不允许他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情:“我才不管你们大老远穿过赵国,跑到边关这边儿来是要做什么,”瞪着两个人,“但如果你们敢做出伤害兄长的事情,就算是秦人,我们也决不会轻饶。”
注意到了喜的用词是‘我们’,嬴政若有所悟的嗯了一声:“怎么会,我们秦国最重视人才了。秦国对人才从不吝惜赏赐,更不看出身。”看出了喜对那个山大王的特殊,嬴政不放过丝毫可能的挖墙脚机会,用赵偃衬托秦王对人才的重视。
对于嬴政的说法,喜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大步向前。
受到了冷脸,嬴政也没有很在意,他拉住了还想要说什么的蒙恬,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了地上交错的车轨痕迹:“王上在我们临行前,还特地叮嘱了我们,若是看到好苗子,便是许以将相之位,也一定要带回秦国。若是你兄长愿意跟我们一同回去,在我们秦国定然会被王上重用的。”
蒙恬顺着嬴政的目光看向地面,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嬴政身上的蒙恬,也终于在此刻看到了地上那辙痕颇深的印记——若不是作假,那定然是数量和重量颇大的一批物资。可这里离他们的居所并不远,他们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到?
如果不是训练有素的队伍,那便是他们在不知道的时候被下了药!想到这里,蒙恬便又向嬴政靠近了两步,浑身肌肉紧绷,大有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下一秒就会扑上前将敌人撕个粉碎的模样。
有了嬴政的提醒后,蒙恬这一路上都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不观察还好,一但留意便能够发觉周围所存在的各种违和感。
从地上数十条压痕颇深的车轨,家家户户敞开门扉中一闪而过的家畜,再到耳边不曾停歇的鸡鸣犬吠。从往来匆匆的妇女到牵手打闹的幼童,还有坐在树下聊天的老人们,都让蒙恬觉得很不对劲儿。
村子里的人似乎都认识领头的喜,他们亲切的和喜打招呼,询问喜的兄长最近如何,遇到了热情的,还会将自己手中的瓜果或者食物塞给喜,拖他转交给大王。
然后他们便会注意到王上和自己(蒙恬),视线便从惊讶转为了恍然,随机变成了他看不懂的笑意:“可是将军交于大王的客人?”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笑着问道,“将军这么久不来,还以为他和大王吵架了呢。”
喜背对着他们,蒙恬看不到喜的表情:“啊?”喜发出了纳闷儿的声音,但他没来得及问,老人就拄着拐杖转身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将军都愿意交给大王啊——还真是感情深呢。”如长辈看到小辈亲切相处的满足,“感情好就好啊,感情好就好!”
所以当白舒从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后,看到的就是推门而入满脸懵逼的喜:“怎么了?”难得瞧见喜有这么明显的情绪,他合上手中粗制滥造的竹简,将其随意的抛掷在一边,“可是遇上了什么不懂得难题?”
“没有,先生教的都挺明白的,秦国的律令也挺有意思的。”听见兄长关心自己的学业,喜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纳闷儿,为什么阿爷中间拦住了我,说你和将军吵架了?明明都是一个……”
“啊,这件事儿啊,”白舒终于有了种‘终于不只是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啊’的喜感,“别管他们,都是利那个家伙闹得,这群人太闲了。”从案几后站起身,走到喜的面前揉了揉他的头顶,“无聊的人就先别理他们了。”
向来听话的喜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询问:“我让他们在外面等兄长了,”指了指纸窗外的两道影子,“兄长出去见他们吧。”一边说,他一边示意了一下这满屋子的竹简和挂在帘子之后的书墙。
“若是有什么事,”白舒的手压在喜的头顶上,“记得和兄长说?”
喜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关心,他开心的点了点头:“兄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