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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揉了揉复苏的头:“对,那既然对赵迁不是真心地,又怎么会愿意为了自己不在乎的人,把自己送到秦国来?”也正是因为他不愿意,所以嬴政笃定了秦使这一行要不到人,“从始至终,父王就没想过让他们要到人。”
    “那是为了什么?”扶苏不理解,于是扶苏问了出来。
    那就是一个很长的答案了,于是嬴政将扶苏抱到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解释道:“父王养了很多的人为父王做事,”他深喑多嚼不烂的道理,深入浅出的解释给了扶苏,“养这些人需要钱和粮,但是父王现在养不起了,要么将这些人遣散,要么想办法筹集到钱和粮。”
    扶苏顺着嬴政的话想了想,点头算是认同这个道理。
    “赵迁,便是父王筹集钱和粮的最佳人选。”他停顿,“因为父王比他厉害,所以他一直很害怕父王,可现在他们家也不怎么有余钱,也不是很想外借。所以父王必须想个方法,让他更加害怕父王,并且心甘情愿的把东西拱手相——借。”
    听出来自家王上其实更想说‘送’的甘罗身子一抖一抖的。能把有借无还威胁恐吓说的这么清奇的,也就只有他们家王上了——不,或许是有借有还也说不定啊,不过到时候还的就是秦土上的‘邯郸’了。
    “那赵迁的仆人要怎么办?”扶苏的注意点却和嬴政想要他注意的略有不同,“父王说他们也没怎么有余粮,若是父王都借走了,赵迁的仆人该怎么过?”
    这次,尉缭没再笑,他抬头看着公子扶苏,眼里若有所思。
    “那就不是父王应该苦恼的问题了,父王是秦王,不是赵王。”嬴政揉着扶苏软软的发丝,“父王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无法满足,所以会诚惶诚恐的满足父王下一个对他的,且他能够做到的要求。若他有骨气,自然会拒绝,可他没有。”
    一个也就在暗地里敢毒死自己发妻,却不敢明面发难。只敢拿软柿子赵嘉揉捏,却拿赵国那两人束手无策数十年的家伙,还能指望什么呢:“他自己都不为自己的仆人考虑,父王又为什么要为他考虑。”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把那人招揽到秦国来,他所想要的不过是赵国的钱粮。
    秦国征战韩国固然有所收获,但韩国刚收,为了韩地的安稳还不能大肆劳碌百姓,强迫他们适应秦国的国政。这就导致了收获还抵不上付出,加之这一年大旱,秦国国库空虚,他不得不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弄来一些。
    战战兢兢唯恐下一个被灭国的就是他的赵迁,无意识最好的选择:“若是人来了,也不亏。”能在赵国不给钱粮的政策下带着赵国边关几近进入自立的状态,那山大王的手段也着实令人惊佩,或许他会带来新的解决方法也说不定。
    就算是真的带来了,随便找个名头继续揉捏赵迁,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罢了。更何况嬴政笃定了,便是那将军舒真的想来,看穿了这背后一切的山大王,也不会让将军舒离开。
    毕竟,已经有边关抗旨数十年在先,在邯郸等待他们的还不知是什么呢。
    且一如他与扶苏所说,他凭什么要提别人操心操力呢?以那山大王的本事,若是他真的在乎邯郸那些酒囊饭袋,又怎么会屈居于一人之下数十年不见异动。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吃住是将军的,他又为何要为邯郸那群人操劳?
    一如他所说,能让他尽心尽力甚至为之而动的,从来都只有一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白舒: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政哥:山大王那么在意将军,那么把将军弄来了肯定买一送一,这交易完美。
    今日依旧拿错了剧本却以为自己拿的是正确的剧本的政哥,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正确的剧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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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停杯投箸不能食
    而一如白舒所料,在交不出人的赵迁再三赔礼道歉之中,秦国使臣提出了新的要求。而惧于秦国刚刚灭了韩国的威势,以及他记忆中长平之战秦军一敌当千的恐怖,那使臣带着大量粮食与宝物,车载满满的从邯郸出发了——
    甚至一路上有赵国的军队相护送,反倒是秦人对这一批货物并不看重的感觉,也没有专门再增派人手看护。这让赵迁更为忧心,开始思量是不是这又是一局对赵国新的算计,为的就是找到借口发兵赵国?
    “将军,”五大三粗长相凶狠的莽站在白舒身侧,有种小家碧玉与猛兽的视觉冲突,“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他视线下落,入目的尽是无边葱绿和穿梭于其中的小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却是邯郸通向咸阳的必经之所。
    白舒站在山崖之上,俯视着远方那蚂蚁粒大小,排列整齐的队伍:“叫什么将军,”带着几分打趣的故作谴责,可莽却看见了他攥着陌刀的手指青白,“要叫大王。”
    糙汉子平生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愚笨,不如利一般懂得别人都在想什么。虽然他烦透了对方算计来算去的样子,可关键时候也只有利最懂将军的心:“大王,”他憨憨的喊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如果秦王政因此迁怒了......”
    “迁怒?”白舒哼笑一声,脸上尽是不懈和冷漠,“他秦王有什么可生气的,不过是一笔意外之财,得了便是得了,失去也没什么大损失。”要是连这点儿都看不明白,他嬴政还有什么资格一统天下。
    “但既然王上把东西给了秦王,那就是秦王的了吧?”莽汉子不懂其中圈圈绕绕,只是单纯的以最直白的视角在看待这个问题,“我们截了他们的东西,不就像是将军您一直觉得边关百姓是您的,所以蛮夷动不得一样么?”
    “......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你就异常警觉了呢。”白舒啧了一声,嫌弃的侧头看了一眼莽,“下个冬天前,秦国打不过来。今年天下大旱收成不好,若是明年再打他们的后储吃不消的。”
    汉子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个理,便是他们边关,这一个冬天的粮食也就堪堪持平,更莫要提一个庞大的国家了:“但是东西丢在了赵国境内,秦王那边儿不会迁怒于赵国么?”
    “迁怒?”白舒不觉得秦王政是这样的人,“他秦王政既然拿着本将军做筏子,就该想明白本将军是要在其中收取利息的。”摸索着下巴,看着越发靠近的队伍,“况且若是真的在意,早就派秦军前来护送了。”
    又不是没有队伍驻扎在秦赵两国交接的地方,赵迁那么害怕还不是因为边境线上立着个王贲(王翦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