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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聪明的啊。】系统惊叹,【所以雁北以为你被秦人杀了?那这可真是一波不错的仇恨值——以雁北对你的忠诚度来说,恐怕接下来会成为赵国很好的一道攻防线啊——你的个人崇拜搞得真不错。】
    知道喜这些日子未被动刑的白舒,多少还是松了口气的。但眼下他自己都深陷麻烦之中,更别提带着喜一统逃走了:“你想做什么?”白舒深吸了一口,如此询问道。
    听到询问,那将领视线划过喜,落回到了白舒的身上:“将军,可打算束手就擒了?”
    只是可惜,白舒的询问,并非是冲着他而去的:“若非是兄长,喜大概此生只会龟缩在一个小小的村子中,做一个平凡的农夫。不会读书,不能识字,没有见过邯郸之外的天地,更不会晓得中原之外的广阔。”
    “或许终其一生,也只是一个不起眼,便是明日被王公贵族杀死,也不会有人记得的平凡草民而已。”
    不好的预感自白舒心底升起:“别做傻事。”他与喜虽然不是血脉,但自那年庄稼汉子远走北方,自婶子带着三个孩子来到雁北,他与喜相识近二十五年,看着他自田地里翻滚的泥巴小鬼长到如今知书达理娶妻生子,他早已将喜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兄长,”架在士兵中的青年看着明明离他只有几步之遥,却如同相隔万里的兄长,“喜的命,是父母的。但是这条命存在的意义,却是兄长赋予的。”他的眼神坦荡,甚至还有几分释怀和喜悦之情。
    “父母之命,喜已经还了。但兄长的恩赐,喜曾经一直以为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帮助兄长什么,更莫要提偿还。可如今,”
    他停顿,转折:“若是兄长不在了,那么那个人人都可读书,人人都可掌权,夜不闭户衣食富足的雁北。那个不用担心会有人冻死,不必操心家人安危,为人最大的烦恼便是晚上要吃什么的雁北。”
    “我们所有人最美好的愿望和憧憬,也会随着兄长,一并逝去了。”
    白舒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浓厚:“别做傻事!”若不是此刻他自己也身陷囹圄,他一定会冲上去给喜一个巴掌,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别自作多情的。
    “我们来邯郸之前,就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喜眼中翻滚的泪水在此刻终于娟涌而出,“如今能够再看到兄长站在喜的面前,能够在最后看到兄长平安无恙,真的是——”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哭嚎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他母亲改嫁时吧,“——太好了。”
    自雁北听说兄长死后一直压抑的感情,一路上被埋藏心中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倾泻而下。
    视线被泪水模糊,但却一直舍不得眨眼,就好像当视线黑去的那一瞬间,站在远方的人就会消失无踪,就好像当他眨眼,这一切就会被宣告只是黄柯一梦:“真的是,太好了。”除此之外,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别担心,兄长。”当他说话的时候,鲜红的血毫无征兆的自他嘴中涌出。然而喜却枉顾他向外不停涌血的样子,苍白的面容露出了一个开朗又明媚的笑容:“比起兄长,喜一点儿都不疼的。”
    【他的生命值在往下掉。】
    白舒张嘴,震惊的看着献于敌人阵营的喜,看着这个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云淡风轻的抹去了嘴角的血:“向秦国逃吧,兄长,”他如此说道,“兄长能够为了我们的性命束手就擒,我们又为何不能为了兄长做些什么呢?”
    “到了最后……”张嘴,鲜红的血液止不住的向外翻涌,而一直强撑的身体终于宣告了罢工。喜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倒下,而一直围着他的士兵不知为何下意识的让出了一片地,让他就这样一头栽在了园子中。
    到了最后啊——
    喜模糊的视线中,是紧随着他的倒地,一并坠落地面的老将军。
    到了最后啊,兄长——
    还有兵戈相间的声音,以及在更遥远的地方,在他这破败身体本听不见更看不见的远方,骤然升起的大火。
    ——请带着雁北,去往更遥远的,你曾向我许诺的那个未来吧。
    ‘舒哥哥?’
    ‘什么?’
    ‘等着乐长大了,喜要如何告诉他爹娘是什么样子的啊?’
    ‘唔,长嫂如母,不然为兄我替你娶一门媳妇儿如何?’
    等着乐长大了,我便告诉他,所谓爹娘就是让孩子能够学习君子六艺,给了孩子一个无须忧愁衣食,但却会为了晚归而勃然大怒,如长兄那般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为什么今天更新更晚了,其实真的不是因为看视频不小心看过头了,把更新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心虚的口哨声),你们看作者君真(xu)诚(wei)的脸
    今天有加更哦,作者君正在辛勤的码字呢(试图遮掩自己没有存稿的事实)
    第99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廉颇冷眼瞧着远方的闹剧,在感受到脖子上压迫之感逐渐松懈的时候,他握便慢慢的握紧了手中的枪,看着那名为‘喜’的孩子对着自己的兄长表白,看着那孩子咬碎了藏在牙间的毒药。
    就在同一时间,抓住白舒恍神这一瞬间的廉颇一步跨向前,同时旋转身体,手中□□带着力破千军的势头提起刺向了自己身后的人。
    全然不顾因为转身被划破的颈部,还有他身后那些因为他的举动而惊呼出了声的士兵。熟悉的手感自□□传入廉颇的手中,固然是未被开锋过的兵器,但世间冷兵器刺入□□的感触总是大差不差。
    更何况只要力度到了,开锋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还是有的。
    右肩传来的刺痛并未唤回白舒的神志,却激性了他从军打仗这么多年的肢体反射。因为右手突然的无力,长剑自手中掉落,但左手紧随其后握住了剑柄,然后毫无停顿,毫无阻懈的向着斜上刺入。
    远超这个时代技巧的锋利几乎在长□□入肩膀的同时,朝着廉颇的心脏刺去。待脸上被温热的液体所溅,当右肩的刺痛传入大脑,映入眼中的便是没入廉颇心脏的长剑,还有廉颇身后倒在地上的喜。
    【右边!】系统的声音尖锐到刺耳,大脑还没做出判断,但对系统的信任让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手中的剑也不抽出,只见白舒的身子一缩,跨步向前的同时转动了廉颇的身体,整个人瞬间藏在了廉颇身下。
    有箭插入到白舒身前的土地上,而与此同时一只手盖住了白舒的右手:“你......”廉颇的声音虚弱无力,昭示着这位征伐多年的老将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了,“原来是左撇子啊。”他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了白舒一脸。
    也因为这口血,白舒终于回了神,而他所能做的,只是拔出插在廉颇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