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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孤才要带着这位新任‘秦民’,去见一见我们的燕使啊。万一他们有什么共同语言,一见如故了,那就真的太好了。”
瞧着嬴政意味深长的笑,蒙恬露出了恍悟的表情,看着白舒的臭脸也没那么抵触了,甚至还有那么点儿怜悯:“那臣下就守在殿外了,”稍微一犹豫,“还请白先生保护王上。”虽然看着白舒不太顺眼,但对于他的身手,却无可反驳。
说完,蒙恬对着白舒和嬴政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
“怎么样?”嬴政笑眯眯的看着蒙恬离去的背影,“不比你差吧。”余光瞧见了宫内侍卫将白舒进宫前交给宫人保管的剑奉上,“那两个燕使动手的样子你见过么?”
“王上的眼光一直很好。”将剑搭在腰上,“秦舞阳好斗,但驿馆时叫人引的他即将动手时,被荆轲拦下了,再后来他们就闭馆不出,没能有机会再动手。只是听燕国的探子来报,秦舞阳杀过人,那荆轲倒是有点儿复杂了。”
“怎么说?”
“说他有成就吧,他之前以剑术四次三番游说不成,一直以‘游侠’自居但没什么成就,据说他见过剑术大师盖聂,但被盖聂一个眼神吓走了。说他没有成就吧,能糊弄了燕丹好吃好喝美女佳人供他这么久,还有好友于易水河畔高歌,也是个能人。”
嬴政眼睛微眯:“这样啊,”心中有了成算,“高歌?”
“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白舒停顿,“我也觉得挺蠢的。”
这不是赶着上前告诉别人,这一次去秦国有大问题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终于把FGO抽出政哥哥的债还完了。
第125章 银鞍照白马
白舒单手压在剑上,在一众秦使震惊的目光中进入了大殿。
于是臣子们早早准备好的议题,就莫名其妙从‘燕使’转移到了白舒的身上,此刻莫要说什么燕国督亢图了——反正燕国迟早是秦国的,燕使什么的见不见得都无所谓——连嬴政最近新得的胡姬生了个儿子都没人恭贺了。
先集火那个让王上不断破例的赵国降将,弄死了再说其他!
白舒抹着鼻子,看着坐在王座上满脸戏谑的嬴政,听着周围难得统一了意见的秦国文武大臣,久违的感受到了一股子委屈。
他为了秦国朝堂的和谐,为了王上安慰,牺牲这么大,当事人竟然还笑?
“是王上宽宏大量——”这么小心眼的君王真少见!
“怜悯舒没有官职在身——”要不是你找了个‘用功勋换雁北不变’的借口,我怎么可能没有勋爵在身。
“赐臣下如此殊荣——”好让我在你被发现胡闹之前,先集火一把替你接下来挡个灾,还能顺带娱乐你一波。
“臣下不胜惶恐。”这种特殊待遇,你们谁要快点儿拿走吧!
嬴政坐在最上方,瞧着白舒咬牙切齿的笑容,冠冕上的垂帘随着他的窃笑轻轻摇晃:“好了,今日是特例。”将自己亲手推下水的人又拉了回来,“燕使在侧殿等候已久了,还是先传燕使吧。”
然而这话并没有解围,甚至因为秦王主动揽责的举动,一殿的疯狂追随者对白舒的仇视更深。一度让白舒产生了一种误入某个大型邪O教0组织场所,打断了他们疯狂朝O拜仪式的错觉。
抬着死鱼眼去看上方的嬴政,一点儿也不感激他。
台上君王的话说出来,殿外就传来了内侍拖长的宣召声。内殿文武臣子讨伐白舒的声音,也随着这声音也逐渐平复了讨伐白舒的声音。虽然对这个降将看不惯,但毕竟已经是秦国的臣子了,在外人面前,还是先和谐一下吧。
反正人就在这里跑不了,等燕使走了再讨伐也不迟。
燕使荆轲与副使秦舞阳,就是在这样臣子间尴尬又冷淡,甚至还带着几分杀意的仇恨,君王高坐台上,脸上是诡(xing)秘(zai)莫(le)测(huo)笑容的奇怪气氛中,踏入大殿的。
与他们之前所假想的备受重视不同,不要说秦王了,就连秦国的臣子们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所有人都在看那个站在左侧一身暗色常服,长得异常娟秀好看的男人。然而除了‘好看’之外,荆轲看不出这人有任何问题:“燕使荆轲携副使秦舞阳,拜见秦王。”
荆轲捧着装有樊于期头颅的盒子,他身后是捧着燕国督亢图的秦舞阳。
随着他的声音,充满仇视和敌意的目光视线,零零落落的自白舒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
然而荆轲和秦舞阳并不知道他们视线中的敌意原本是冲着白舒去的,他们只知这些秦臣眼神不善,个个看着他们的样子像是想要将他们凌迟一般——
众目睽睽之下,秦舞阳害怕了,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白舒的眉头一挑,将佩剑贴腿藏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燕使这是怎么了?”嬴政也注意到了秦舞阳的动作,他甚至亲切的发出了问候。
“边城小镇出来的小子,没见过如您这般威武的人。陡然有幸得见天子真容,被天子所震慑了。”荆轲回头看了眼秦舞阳,一边解释着,一边打开了手中装有樊于期人头的盒子,展示给秦王看。
嬴政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白舒的重点却在‘天子’这个词上——荆轲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站在白舒身侧的武将上前,检查了一下盒子:“王上,的确是樊于期。”并没有将装有人头的盒子奉上的想法,甚至还主动将盒子合了起来,似乎是担心脏了这大殿一般。
嬴政也懒得看一个死人的头,他虽然小心眼,但也没无聊到和一个死人过不去。况且说实话,虽然他看重樊于期,对他的背叛也十分失望。但只要想到樊于期的死给燕国带来的负面影响,即便对方也是无心造成的,他就不生气了。
死了还不忘记弥补自己的过失,就勉强原谅樊于期好了——反正都死了。
“把燕国的督亢图拿过来给孤看看吧,”藏在垂帘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荆轲,“等过了今日,燕国就是大秦的属国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以至于除却白舒,没人注意到他尾音稍微抬高的问句腔调。
荆轲自然也没注意到:“本就是燕王送给秦王的礼物,秦王想看,是我们的荣幸——只是秦副使抖成这个样子,怕是无法好好为秦王介绍这幅图了,还请秦王准许外臣代替他,完成本属于他的使命。”
“不用了,一幅地图而已。”嬴政摆手,“孤看过那么多地图,不差这一幅了。”
荆轲不慌不忙道:“秦王看的地图虽然多,但无一能与这幅督亢图相比。只因秦王之前所看皆是秦国固有的土地,而这幅——”他转身接过